王錫扶起裴元紹,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明白就好,亡羊補牢還不晚。趁着這次征討龔損度,你去歷練下。等哪天你能跟華雄打個平手了,那馬王你就可以帶走了。如果在這之前都被其他人帶走,那就是你自己地事情了。下去吧!”
看着眼前的潺潺溪流,裴元紹又想起了主公對自己說的一番話,感觸頗多。
他看着遠處,心想再過不久就要進入遼東屬國了,到時候自己就能證明自己了。
華雄也對這裴元紹逐漸的改觀不少,二人竟然還成爲了好朋友。
這裴元紹一路上閒着無事便找華雄練習武藝。
華雄雖然說不上是武學宗師,但是絕對是武學高手,加上華雄一向都是踏踏實實地練習,所以感受特別的深。
一路有了華雄的教導,裴元紹是收穫不少。
“軍師,你爲何要讓龔損度知道我軍的情況呢,按照某的看法,這樣顯然不妥。常聞用兵要以正合以奇勝,但是如今那龔損度完全瞭解了我軍的情況,我們如何能夠戰勝他?”華雄問道。
如果不是深信錢峰是自己一邊的人,華雄還真以爲這錢峰是公龔損度丟在幽州的臥底。
你說有人在跟別人打仗的時候就把自己有什麼東西多少仔仔細細的都告訴別人的嗎?
裴元紹自然知道錢峰深得主公賞識和信任,且爲主公出謀劃策計策了得,問道:“還請軍師解除我二人心中的疑慮。”
錢峰看了看跟隨自己征伐龔損度的兩位主將,知道主公此次是有意思鍛鍊鍛鍊二人的,也不藏着掖着了,解釋道:“兩位將軍,如果你們是龔損度,如果聽到我造勢說主公大軍親征,攜大軍十萬討伐你們會怎麼做?”
“自然是陳大軍決一死戰或者收縮防線拋棄一些小城,集中優勢兵力。”華雄不加思索的答道。
裴元紹也點了點頭,不錯,如果是自己,自己也肯定這麼幹。
裴元紹這才說道:“公偉所言甚是!”
錢峰見二人默然不語,只是盯着兩人。
華雄恍然大悟,原來是如此。
如果自己造大勢固然能夠威懾敵,軍但是如果敵人集中大軍與自己糾纏,那自己能不能贏就是個未知數,兩萬大軍對上十萬大軍怎麼算,華雄都不認爲自己能贏。
而且如果敵人害怕了,龜縮防線,那麼自己要攻破他們最後的防線也是困難重重。到時候如果紅孫杜再派人從背後包抄自己,截斷自己的補給線,那麼自己大軍就危險了。
而軍師現在如此一招將自己實際情況一說,相信那龔損度必然不會害怕,自然不也不可能跟自己魚死網破,最大可能就是派先鋒部隊跟自己交手,因爲對付自己兩萬軍隊只要四萬多人就足夠了。
此看着錢峰的眼裡充滿了敬佩。
此人果然不愧是主公的席謀士之一,果然厲害。
裴元紹現在也基本明白了軍師的用心。
兩人拜服道:“軍師高才,我等不如也!”
錢峰趕忙示意兩位將軍不用多禮。
錢峰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這龔損度不僅僅派自己一方出戰。
從自己臨走的時候收集的情報可以看出,這遼東的龔損度跟這遼東烏桓大王蘇僕延的關係相當的好,就是龔損度全力支持蘇僕延才當上這烏桓大王。
相信此次蘇僕延必然不會坐視不管。
錢峰的嘴角輕輕一提,如果蘇僕延敢來那就一併解決!
錢峰和華雄裴元紹繼續向遼東進軍,兩萬大軍一路上浩浩蕩蕩。,氣勢人。
錢峰故意讓大軍行進的很慢,似乎在等些什麼。
幽州的徵兵工作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看到官府貼出的徵兵告示後,幽州的百姓沸騰了。
人們奔走相告,踊躍報名應徵。
這是有史以來,幽州最大規模的擴兵。
荀修魯鋒兩人這幾天忙不亦樂乎,幸好幽州的基礎好,百姓的民風淳樸。
這些年,幽州的百姓的日子越過越好。
要不然荀修魯鋒可真會忙的焦頭爛額了。
以前王錫爲了吸引難民,爲到幽州的難民提供了官府適當的貸款,連農具都是官府提供的。
這樣做,一來能在百姓心裡留下了好的印象,有如此照顧自己的父母官,百姓自然是愛戴有加。
另外一方面,幽州也從這件事情上獲得了巨大的收益。因爲既然是貸款,自然是有利息的。
百姓現在人人安居樂業,家裡還有些盈餘,基本上都會每年抽出些交給官府還自己的貸款。
當然,官府也不會催你,貸款三年後,每三個月有最低還款額度,這些都是經過荀修手下一幫子人仔細研究推敲決定的數額、保證,只要你不是好吃懶做,還這個錢還是非常的簡單,十分的容易。
這個數字,對百姓來說沒有任何壓力的。
張巡,的確是個難得的人才,常被王錫說有蕭何之姿,雖然有些誇張,但是也不遠了,這張巡出身於沒落貴族。
這些年,總是奮鬥在第一線,幽州的土地就是張巡的戰場,而他總是用有多少良田來比作自己的功績。
沒有水的地方,以前都找歐老爺子幫忙,而王錫自然知道農業爲國之根本,特別是在古代那個商業不是很發達的時候,社會分工相當的簡單,農業就是重中之重,水,又是農業的命脈。
只要不是在戰爭時刻,所有的一切都爲張巡讓路。
張巡也十分地感嘆,百姓常說自己是青天大老爺,對自己愛戴有加,但他卻沒有半點驕傲,屬於那些官家的驕傲。
張巡從小吃了別人難以想象的苦,早就沒有了那些貴族通常的癬性。
也只有這樣的主公,才能發揮自己的才華,要不換成是任何人,也不會有如此大的手筆,讓自己來作整個幽州的農業。
這些年來,張巡也不知道在幽州架了多少水車,不知道走了多少地方,看着幽州的百姓都解決了最基本的溫飽問題,他感覺自己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了。
而後,隨着祝橫的到來,帶來了交通的暢通。
祝橫現在坐守右北平,北接蒙古,西鄰漁陽,東臨遼西,昌黎,可謂是交通的樞紐。
祝橫所修的大路也在此處縱橫交叉。
着祝橫呀自然知道主公把自己放在這裡的用意。
這裡的地位十分的關鍵,不容有失。
特別是以前遼西還是公叔明的時候,這右北平可是受到很大的壓力。
現在公叔明走了,這右北平的壓力瞬間減少了許多。
祝橫用姬鵬的五千勾鐮手,威懾住了公叔明的上萬大軍,其中不乏白馬義從這樣的精兵。
這一年多的獨當一面,加上前面的修路經歷,也讓祝橫迅速的蛻變,雖然現在剛滿十八歲,本應該是稚氣未脫的時候,但看着這正在批閱公文的祝橫,卻只能看到幹練、老成。
不過這祝橫有一點還是沒有改變,那邊是來自骨子裡的傲氣。
也可以說是張狂。
驀然,祝橫將毛筆丟在了一旁。
前些日子,他就聽說主公回來了。
對於主公此次征伐董卓沒有帶自己,他還是十分能夠理解的,畢竟那時候遼西公叔明實在是主公的一大憂患,主公放自己在這裡的用意已經十分明白,如果僅僅是守住右北平,有姬鵬地五千兵馬在這裡,根本用不上自己這樣冠絕的謀士。
那自己能夠理解到的意思,就是,主公讓自己在這裡不僅僅是守住右北平,而且有深層含義,便是觀察公叔明,尋找機會,要了這公叔明的老命。
本來自己寫了一封信,奏請主公,自己想在公叔明在洛陽征伐董卓的時候,趁着遼西內部空虛,一舉拿下遼西,可是被主公否定了。
也是這公叔明是爲了天下大義征伐董卓,如果自己在這時候跟公叔明起了衝突,那樣對主公的名聲不好。
這名聲地作用還是很大的,是以他也就安安穩穩的等公叔明回來。
不曾想這公叔明竟然就不回來了,超乎自己的意料。
不得不說這公叔明此舉,絕對是相當的明智,以公叔明偏於遼西一地,而王錫攜幽州之勢,這遼西是絕對難逃敗亡的局面。
雖然出去不一定會比現在好,但是最起碼給了自己一個希望。
夏天又將過去。
這幽州的天氣,剛來的時候,祝橫還能受受得了。
冬季的寒冷,但是卻不得不說很是難受。
有所付出必然有所收收穫。
在夏季,這幽州絕對是避暑勝地。
夏季已經到了季末,招兵還沒有結束。
右北平也有不少人蔘軍。
這在右北平負責募兵的,正是趙強。
趙強跟祝橫也是老相識,從黃巾起義便認識了。
祝橫對這位“小將軍”年紀輕輕,卻智勇雙全,自然也是十分的佩服。
花開花落,雲捲雲舒。
外面還在吵吵嚷嚷,都是諮詢募兵的百姓。
祝橫望着那邊,笑了笑。
姬鵬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還未來得及跟祝橫打個招呼,就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嘴裡還喘着粗氣,說道:“這次可真是累死我了,這百姓可是真熱情,都想參軍。郡守大人,你不知道,就這五千的騎兵名額,卻有幾萬人來應招,實在是讓人難以選擇。”
他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一暗。
“怎麼了,無雙,心裡癢癢了,是不是嫌自己手裡的兵少了?”祝橫說道。
他在平時很少打趣別人,但是這些日子就跟姬鵬相處的時間最久,二人已經成了要好的朋友,也就不成爲例了。
姬鵬本來抑鬱的神色,馬上煙消雲散,盯着祝橫感嘆道:“沒想到還是難以逃過郡守大人的法眼。是啊,想想,什麼時候能夠跟主公出去南征北討啊,整天這樣呆在這裡,就是不斷的練兵,實在是無聊透頂。”
聽來招兵的那些小將繪聲繪色的描述着趙強在那洛陽,一人獨戰呂布,絲毫不落下風。說的是有聲有色,越傳越神。
姬鵬聽了激動難耐,哎!自己什麼時候能夠如此威風就好了。
本來這遼西還有個公叔明可以耍耍,以爲討伐完董卓,就該自己上陣了,可是沒想到那個該死的公叔明,膽小如鼠,竟然半路就跑了。
這讓憋了一肚子力氣,努力想要證明自己的姬鵬,馬上就泄了氣,暗歎自己的運氣可真背透了。
“哎,軍師,實不相瞞,這遼西原來還有個公叔明,相信主公讓我等在這裡,目的就是爲了消滅這公叔明。可現在公叔明已走,我們在這裡根本沒有仗打。想想,我就感覺心裡癢癢的。”
“無雙,你可知道主公此次爲何如此大規模的募兵?”祝橫問道。
“自然是爲了打仗!”
祝橫呵呵一笑,說道:“也對。”他說着目光透過敞開的大門,看着遠方,看着藍藍地天,彷彿一切都已經在預料之中,說道:“天下就要變天了,主公是在做大局佈置。信無雙你想要的馬上就快到來了。’姬鵬若有所思。
一隻鴿子飛來,停在祝橫的公案上。
祝橫從鴿子的腿上取下一個文件,看了一遍說道:“此信,飛鴿傳書,交給主公!對無雙能夠如願有莫大的好處!”
“果真?可這右北平需要人來鎮守,總不能讓騎兵來鎮守吧?”姬鵬說道。
他還是有些不瞭解,因爲現在主公手下的大軍只有自己跟高將軍,以及裴兄弟三人有步兵,而這些個步兵基本上最主要的職責就是鎮守幽州。
見郡守大人如此有自信,姬鵬自然不懷疑。
這郡守大人可是有大智慧的人,說到的事情九成九是真的。
轉身,馬上就去發信了。
現在幽州的信鴿,已經開始裝備在大漢各個地方的據點。
有了這信鴿,整個幽州的信息來往,速度都是非常的快,比原來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王錫此時正在想着怎麼製造那巨型大輪船,但是這些日子怎麼想都沒有想到辦法,因爲他的本意是用鐵來造,如此就不怕別的船會把自己的撞沉。
但是要造鐵製的大輪船,要求實在是太高了。
首先就是大量的鐵礦石。
這些,王錫倒是也不是很擔心,畢竟幽州的礦產十分的豐富。
前世的記憶,這幽州可是重工業基地,這裡的礦產自然不會少,所以鐵礦石不會少。但是有了鐵礦石,要把這礦石煉製出來的鐵,造成巨輪。
那麼就有一樣的問題了,這巨型輪船的鐵的重量十分地龐大,通過人工實在是難以搞定。
怎樣做纔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