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站在懸崖前，雙手放在背後，一席白袍在微風下微微揚起，看着遠處飛起的鳥羣，方凡眼中金光閃爍。
“來了。”
方凡側後方的徐庶說道。
“告訴兄弟們，特別是弓手那邊，先別動手，別一緊張就射了。”
披堅執銳的李陽側頭對旁邊的侍衛說道。
咻！咻！咻！
無聲無息之間，一頭頭各色狐狸出現在山包下面，站在樹梢上，仰着頭，靈動的眼珠滴溜滴溜轉動。
一頭接一頭的狐狸出現在山峰之下，漸漸的氣氛也凝滯起來，殺氣漸生。
“嗷嗷，嗷嗷。”
“嗷嗷。”
壓低的叫聲在山腳下響起，聲音類似狗叫，但又要比狗叫稍微清脆一些，音域要小一些。
這些狐狸扭着頭，互相交換，像是在交流一般，給方凡、徐庶等人帶來不小的震撼。
雖然心中早有預料，但真的看見狐狸像人一般互相交流、聊天的時候，心底都震驚還是久久無法壓下，震驚之餘，甚至還生出一股不可查的恐慌。
“咕嚕，這狐狸，在說話？”
李陽嚥了咽喉嚨，有些驚疑的問道。
方凡並未說話，眼神中的驚訝已經收斂起來，慎重的看向被狐狸包圍的森林。
咔嚓！
枯枝斷裂的聲音清晰傳入方凡耳邊，一隻豔紅如火的狐狸從森林裡走出來。
相對來說，這隻狐狸體型並不大，僅僅三尺少許，但在它身後有五條火紅的尾巴在空中飛舞，揮舞之間，一道道勁氣釋放出來，將後面的大樹灌木撕的支離破碎，碎片胡亂飛舞。
而在這隻五尾狐狸兩旁跟着幾隻四尾紅狐，身上氣勢洶涌，顯然不弱。
不夠在這羣狐狸中還混着一隻三尾狐狸，它緊跟在五尾狐狸旁邊，在一羣四尾狐狸之間分外扎眼。
不過話說過了，這隻三尾狐狸的皮毛看起來倒是比其他四尾狐狸都要漂亮，都要殷紅，微風催動，就像一團火焰緩緩跳躍。
這隻狐狸稍稍有些眼熟，但方凡並未過多留意，注意力重新回到五尾狐狸身上。
雖然這隻五尾狐狸雖然什麼都沒幹，但光是站在那裡就給方凡一種致命的危機感。
這，真的會死.......
方凡滿臉慎重的看着它，手一臺，整個人往後一座。
嗡！
方凡坐下的瞬間，虛空中憑空出現一金色帝座，承住方凡，而其下一座山脈緩緩升起，將方凡太高到虛空之中。
五尾狐狸前進的腳步忽然一滯，尖細的頭顱緩緩擡起來，但依舊存在前進之意。
方凡冷冷的看着它，放在上帝座上的左手緩緩擡起，握住腰間的龍淵劍。
“蹭！”
一道龍行劍氣沖天而起，散發出無窮的銳氣，而這道無形的劍氣緊緊鎖定那隻五尾狐狸。
這番之下，這隻狐狸終於停下腳步，人力而起，銳利的眼神緊緊盯住方凡。
“人族，你爲何擋我族遷移之路？”
“狐狸，那你又爲何要擋我回歸之路？”
“嗷。”
方凡話音剛落，五尾狐狸旁邊的狐狸頓時發出吼叫，齜牙咧嘴的上去幾步，眼神緊緊盯住方凡。
對此，方凡不管不顧，一身氣機緊緊鎖定五尾狐狸，稍有異動就會以雷霆萬鈞之勢攻擊。
兩族之間的氣息漸漸凝滯起來，空氣彷彿凝固。
五尾狐狸和方凡對視，虛空中道道氣機碰撞，砸出絲絲火花。
良久，狐狸纔出聲道。
“人族強者，你的強大值得尊敬，你們可以過去。”
聞言，方凡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手一擺，作指引狀。
“族長先請。”
五尾紅狐深深的看了方凡一眼，緩緩說道。
“族長當不上，不過一狐族長老罷了。”
話音落下，五尾紅狐緩緩扭身，發出一聲脆響。
“嗷。”
頓時，一隻只俯在地上的狐狸起身，肉墊將所有聲音吸收，無聲無息間轉變方向，朝着方凡指引的方向前去。
見此，徐庶、李陽都緩緩鬆了一口氣。
固然不怕戰，但這種沒必要，還吃力不討好的戰鬥還是不打的好。
森林法則同樣適用於人族領地。
瘋狂戰鬥的愣頭青要麼死了要麼站到了食物鏈頂端。
而絕大多數都已經死了。
而就在此刻，一個有些尖利的叫聲響起，頓時讓所有人打起精神，緊緊捏住武器，防備着下面的狐羣。
衆人尋聲望去，只見跟在五尾紅狐旁邊的那隻三尾紅狐人力而起，指着帝座上的方法嗷嗷叫，濃濃的怨氣從中透露出來。
而叫着叫着，那隻三尾狐狸還時不時指了指自己的中間的那條尾巴，然後又指向方凡。
“嗷嗷，嗷嗷。”
五尾紅狐腳步停下，扭身看向方凡，而頓時就引起了連鎖反應，所有狐狸都停下，看向方凡。
方凡看着那隻三尾狐狸，眉頭微皺，不知道爲什麼，這隻狐狸是越看也眼熟，就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
當看見三尾狐狸指着自己尾巴哭訴的時候，方凡頓時靈光一閃，眉頭一挑，想起來了。
但隨即臉上就露出了一股苦笑，喃喃道
“這TM叫什麼事嘛。”
表情一閃而逝，轉眼就嚴肅的看向五尾狐狸。
“狐族長老，你這是何意？”
五爪狐狸身後的五條尾巴胡亂揮舞，一道道勁氣將後面的土地斬開，這幅姿態讓方凡眉頭跳了跳。
“我這後輩說，你曾欺辱過它？”
李陽聞言，眼皮頓時挑了挑，臉上肌肉抽動，但隨即感受到一股致命危機，臉色頓時嚴肅起來，眼觀鼻鼻觀心。
我啥都沒聽見，我沒有笑，沒有半點嘲笑的意思，別看我，別看我.......
“呵，狐族長老這話就有些過來，不謝我不殺之恩，反倒是說我欺辱它？
你這是在挑釁我嗎？”
方凡眼睛眯起，其中射出一股危險的眼神，而搭在劍柄上的手不知何時握住劍柄。
蹭！蹭！蹭！
劍刃和劍鞘的摩擦聲音響起，劍一寸一寸的出鞘，無盡的銳氣釋放出來，劍氣沖天而起，緊緊鎖定五尾狐狸。
“我替小女謝不殺之恩，但狐族尾巴如同龍族逆鱗，而你當初之舉，是對我這後輩極大的侮辱。”
五尾狐狸的聲音越發尖利，方凡聞言，冷哼一聲，冷冽的盯住五尾狐。
“那又如何？”
瞬間，氣勢凝滯，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