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說法的確可行，不過還面臨一個問題。”
教授沉吟片刻後出聲說道。
“想法很好，可我設計的這個系統是俱備相當可行性的，只要算力足夠，那運算程序我慢慢編、慢慢完善，那是肯定能成，最多就是優化好或不好的問題，順手不順手的問題。
可你的這個想法我想了想有點困難。”
“爲什麼這樣說呢？因爲方凡你知道的，身軀和靈魂必須是對等的。”
教授雙手比劃，繼續說道。
“就像是你，你有這麼強大的實力，那靈魂與身軀產生對等，這樣你纔可以完美掌控力量，進行微細操作，而不至於產生自己力量殺死自己的笑話。
而那些所謂的走火入魔其實大多就是力量增長太快，靈魂跟不上，那控制不住就玩崩了。
這一點衆所皆知，就算是謀士的身軀其實也不算太差，最多就是比不過武將罷了。
這一點對吧。”
“嗯，對，有過研究，如果去掉靈力，單純拿武將的肉體和謀士比的話，雖然依舊可以碾壓，但其實沒有質的差別。
我懂你的意思了。”
“嗯，懂了就好，浮空城規模龐大、能量層級更是極高，先天在其面前就像是螻蟻一般。
要想給這樣的身軀量身打造一個強大靈魂，難度不可想象。
甚至可以說，以我們現在的手段壓根不可能完成。
因爲就算把一百個你的靈魂洗白塞進去也無濟於事。”
教授指着方凡說道，方凡點了點頭，教授又說道。
“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於沮喪，這在科研中很正常。
就像是末世前製造飛機一樣，好的設計無數，完美的設計也不是搞不出來。
可最後還是隻能屈從於人體的過載以及至關重要的材料侷限，然後去造一個不堪入目的殘次品。
在這裡不存在完美，永遠都是在做選擇，遺憾太多，習慣就好了。”
方凡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麼卻被一個忽然出現的聲音給打斷了。
“不知道我能不能說說我的看法。”
辦公室裡再次走出一個人影，方凡扭頭一看。
“周瑜？你這麼也在這裡？教授，你辦公室到底塞了多少人？”
“浮空城的一切設計都是爲了屠龍，爲了攻擊與防禦。
而要想在其中得到一個巧妙的平衡，在有限的條件下達成最好的效果，我這個最後的實操者在這裡一起參與設計製造的討論不是在正常不過嗎？”
“好吧，很有道理，那你說說你的想法。”
“不知城主是否還記得前些日子對我說的人族絕巔理論？”
“當然記得。”
“那或許我可以對人族絕巔做出新的詮釋。”
周瑜嘴角微微上揚，看着方凡、看着教授、方雲起輕聲說道。
“在城主的設想中，人族絕巔是由人族齊力鑄造的絕巔級構裝物，以此爲根本讓人族掌控絕巔，在時間長河的跌宕起伏中屹立不倒，成爲永恆的絕巔種族，對吧？”
“對。”
“至今爲止，現在的絕巔級構裝-浮空城還只是人族絕巔級製造技術的體現。
我們爲何不將人族百折不撓、齊心協力的驕傲意志也灌注其中呢？”
方凡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繼續說。”
“對於個人來說，浮空城無比龐大，任何一個人族個體在其面前都如同螻蟻一般渺小。
可積土成山、積水成淵，在人族整體面前，浮空城何嘗又不渺小？
那怕是浮空城再怎麼偉大，那都是人族一磚一石用汗水澆築而成。”
“我大概明白你要說什麼了。”
“將氣運金云爲基石、以全城百姓的精神意志爲材料。
將氣運金雲融入浮空城，將全城百萬的意識融入其中。
以人族不屈的意志鑄造浮空城的靈魂。
靈魂與浮空城本源相合，這樣纔是真正的完整的浮空城。
這樣纔是真正的完整的人族浮空城！
這樣纔是真正的、完整的、無比強大的、永不背叛、可以永遠庇護人族傳承的人族絕巔！”
周瑜慷慨激昂的說道，在這一刻，那怕是他的內心也久久無法平靜。
“城主，對於我對種族絕巔理論的新詮釋可否滿意？”
方凡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輕聲說道。
“周瑜，你真是一個天才。”
旁邊的教授也頗爲感慨，彷彿依舊沉浸在周瑜的激昂話語之中。
“教授，就像周瑜說的一樣，以連接全城的系統爲基，以百萬人族意志爲魂，鑄造我人族的絕巔吧！”
教授點頭，而方凡繼續說道。
“而且這種辦法還有一個不可忽略的好處。
教授，只要你能夠完成這個系統、實現這個系統，真正的實現物聯網、城聯網。
那就意味着你之前符文城池改造是可以實現的。
我人族所有滿足資格的領地、城池都可以進行改造，佈置系統，然後再塑造城靈。
這就相當於將原本的死物、潛在戰鬥力化活，讓其徹底發揮出來。
擁有城靈的城池就相當於全城人族的整合。
這就意味着，城池人口越多，城靈就會越強大。
這也就意味着，以後萬人級別的小鎮若是孕育出城靈，完成城池符文化。
只要萬人小鎮擁有五千三階普通士兵就足以鎮壓先天。
而到了一定人口等級的城池甚至可以鎮壓絕巔。
遍地先天，重要樞紐皆是絕巔，核心城池宛如聖地高高漂浮在九天之上。
這纔是真正的人族絕巔，一旦完成，人族將屹立於萬族之巔，永恆的絕巔。”
方凡語速越來越快，越來越激動，一時間，教授、方雲起、周瑜都愣住了。
但仔細一思考，那怕是提出這個人族意志的周瑜都不禁渾身戰慄起來。
因爲只需要簡單的推衍就可以發現，這真的可以實現。
“教授，接下來麻煩你了，在建造的同時儘可能優化，壓低成本、壓低改造步驟，儘可能拿出一個通用化的版本。
一切......爲了人族。”
“呼，我明白了。”
教授深深的點頭，方凡看向有些戰慄的周瑜，走過去拍了拍他肩膀，輕聲說道。
“這一刻將被歷史銘記，你將在人族歷史長河中化爲....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