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說完就把方凡丟在一旁，和方雲起圍在兩個虛空之門上不斷的觀摩，研究。
方凡沒有在意這些雜七雜八的，雖然說在意也沒人會理他。
所以方凡就業觀察着這兩座祭壇，兩道虛空之門。
可以看得出，這維持虛空之門存在的技術很是穩定。
張開的虛空之門幾乎沒有什麼波動，也沒有縮小，就連祭壇上的那些獸魂的亮度都很穩定。
這說明他可以保持長時間的平穩運行，這讓方凡很是讚歎。
要知道，雖然這裡用了三枚五階獸魂，但五階獸魂對方凡來說算得了什麼？
相比方凡的能量層級和能量總數，就像是一小池塘和一座大湖泊一般，無論是質還是量都沒有任何可比性。
可偏偏方凡傾盡全力都做不到的事情，區區五枚獸魂可以做到，還可以長時間維持。
這說明，在空間方面的知識，自己落後於這個虛空之門太多了，和能量層級一樣，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方凡眼神從祭壇上收回來，已經確定，這只是一個能量提供裝置，難度不高，不涉及虛空之門的運轉。
搞清楚這點之後，方凡將目光轉移到虛空之門上，靈識探出，細細參悟着空間波動，參悟着虛空之門上的符文波動。
方凡沉浸在玄奧複雜的空間波動和符文之中，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醒轉過來。
而這時才發現，天色已經變得漆黑，咸陽城上掛着的已經不是太陽，而是一輪圓月。
旁邊點起篝火，方雲起和教授一邊吃着東西，一邊在桌子上寫寫畫畫，互相討論着。
咔嚓！
一聲脆響，一道虛空之門上出現一條裂縫，展開的虛空也直接閉合。
見此，方雲起和教授立馬記錄，然後過來將虛空之門取下，翻看研究，記錄數據。
而方凡則是取下祭壇上的一枚五階獸魂，稍稍感知，喃喃自語道。
“還有一半的能量，也就是說起碼還可以堅持一倍的時間。”
“還有多少？”
教授忽然問道，方凡下意識的回答道。
“一半。”
“一半，清楚了。”
一會之後，教授收起實驗記錄本，重新端起飯碗，順便對方凡問道。
“怎麼樣，參悟了多少？”
“太複雜了，一知半解，不是一時半會能搞清楚的。”
“嘿，我和老方這段時間的精力全部折騰在這東西上面了，要是你一看就能搞明白那才奇怪呢。”
“誒呀，唔，其實也沒那麼難嘛，灑灑水啦。”
方雲起把口中的飯吞下，稍稍得意的說道。
“噥，知道你笨，剛剛我和教授趁着空閒整理了一些筆記，你看看，有什麼看不懂的，趁現在我們有時間，現場給你答疑。”
“好，我先看看。”
方凡聞言連忙接過筆記本，一翻開，上面寫的密密麻麻的，不過亂中有序，明顯是教授的手筆。
因爲這和教授之前上課的習慣一樣，內容多而雜，初一看很亂，但只要明白其中的規律，就會發現，這其實就按照一條線來的，很是便捷。
方凡自然早就熟悉了教授這種方法，一接過來就找到了重心，稍稍翻看幾頁，過了一頁，頓時心中一暖。
因爲上面有很多刪改，都是已經寫了一些簡潔專業術語，沒有文字錯誤，但還是被劃掉，用簡潔而具體的語言概括，一看就看得出來是花費了很多心思。
“教授，辛苦你了。”
教授笑着揮了揮手，倒是方雲起大叫的揮了揮手。
“喂喂喂，什麼叫教授辛苦了，呃，教授，你的確是辛苦了。
不過，難道我不辛苦嗎，你個沒良心的，不孝子。”
聽着方雲起嘴裡的嘟囔，方凡哭笑不得，連忙說道。
“爸，爸，你也辛苦了，你也辛苦了。”
“這還差不多，噥，拿去，這是你的飯，一邊吃一邊走。”
說完方雲起就起身，走到龍象旁邊，拍了拍它的鼻子，然後就被龍象捲起放在背上。
龍象：這是頭的頭，惹不起惹不起。
“回去？現在就回去？”
方凡詫異的問道。
“對啊，不回去在這幹嘛，本來說等你吃完再回去的，可你這個沒良心的，再路上吃就是了，反正也不要你走路。”
“不是，我是說實驗不做了？”
方凡指了指旁邊正在拆祭壇、虛空之門的士兵。
“還做什麼，該做的都做了，該收集的數據都收集了，就連虛空之門的運行極限都已經有了初步數據，繼續呆在這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空間通道呢？”
方凡疑惑的問道，卻沒想到被方雲起看傻子一樣的看，不知爲何，方凡總覺得自己父親在懷疑着什麼。
方雲起：孃的，這個傻子真是我的種？怎麼就光繼承了我這張俊俏的臉呢？
方雲起磨蹭着下巴想到，見方凡還很疑惑才無奈的解釋道。
“你當我們兩個是神嗎？能研究出來虛空之門，那是因爲在入口那裡我們已經經過多次的實驗，獲得大量空間數據，所以你纔可以一來就看到穩定的虛空之門。
我們這次實驗本身就是來驗證虛空之門是否可以正常運行、長時間存在的。
能通過你驗證空間通道的可行性已經是意外收穫了，還需要什麼呢？
要想打通空間通道可不僅僅是虛空之門那麼簡單，你要是直接進去的話，不死也得迷失在裡面。
虛空之門互相感應的手段、空間座標系的建立、空間通道的構建方法、構建手段這些條件我們有哪樣？哪樣不需要長時間的研究？
這次我們已經證明了可行性，已經收集了大量實驗數據，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是回去繼續研究理論、完善方法，而不是傻呆着着繼續明知道什麼都無法得到的實驗。”
方雲起沒有說的是，搞科研就像是走迷宮，你花費大力氣探索的往往都是死衚衕，死路。
而最令人絕望的是，在探索到死衚衕之前，沒有人知道這條路是行不通的。
科研就是一遍又一遍的試探，符文研究也是如此，他們來其實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準備。
然而沒想到的是，方凡給他們帶來的驚喜。
在看見龍淵穿梭空間的那一刻他們是興奮的，因爲他們知道，這次的路......沒走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