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麼？”
“只是沒有蛟龍船，樓船駛不出港口，最多就是在小河裡轉轉，根本無法靠近黃河。
這一點，之前我們試航的時候就得到驗證了。”
“這麼麻煩，這水裡的變異獸有這麼多，這麼強？”
方凡雖然已經想到這點，但還是不禁出聲問道。
“很強，很多，現在的黃河曠闊如同無邊無際的海洋一般，更不知道有多深，就目前已經探查到的，一百米的樹幹沒有探到底。
這麼遼闊的水域，層層疊疊的立體式生態圈，不知道生活在多少變異水獸，是個天文數字。
而更加離譜的是，航船一過去就必定會受到襲擊，而一旦反擊，水裡見了血，那樂子可就大了。
所以不能殺，只能震懾，只能等到蛟龍船了。”
“這樣嗎，那道可惜之前的蛟龍骨和蛟蛇骨了，不然現在說不定就可以造出兩艘蛟龍船。
蛟龍船，蛟龍船，看來南海釣蛟勢在必行啊。
不過......”
方凡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看着蘇黎出聲說道。
“蘇黎，你說要是殺，把黃河水都染紅的話，你說黃河流域的水獸會不會怕我？
那我的氣勢或者乾脆人類可不可以震懾住它？”
聽着方凡的豪言，蘇黎不禁長大了嘴巴，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能不能達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想要把黃河水染紅所需要的人力物力精力是龐大的，得不償失。
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去獵殺蛟龍，五階蛟龍的體型大概就夠造蛟龍船了。
之前在教授的幫助下已經解析了蛟龍船，已經完全可以以蛟龍骨爲龍骨鑄造樓船，這樣比殺來的更加快捷實惠，還肯定可行。”
聽着蘇黎的話，方凡點了點頭。
“也是，其實我也覺得不太現實，把黃河水殺紅，我懷疑還不等震懾住它們，水裡的老怪們就會被我折騰出來。
誒，你說先天級水獸的骨骼造船有沒有效？
雖然不是蛟龍，但六階，應該足以震懾了吧？”
蘇黎聽見這個問題沉思片刻，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如果眼下有先天級水獸骸骨那還可以試一下，不過現在沒有。
而且我感覺也是不行的，因爲蛟龍骨威懾水獸靠的是那一絲真龍血脈裡面蘊含的龍威，我並不覺得六階水獸的威就足以比擬龍威。”
“也是，不過還是值得嘗試，有時間我去釣一頭先天水獸就知道了。”
方凡隨口說道，而蘇黎聽了嘴角微微抽搐。
隨手釣一頭先天水獸，要是別人蘇黎肯定嗤之以鼻，不過說這話的是方凡，那隻好.......主公牛逼。
“那就先這樣吧，先造着樓船，到時候等蛟龍船一出來便可逐漸艦隊進行航行。”
“是。”
“還有，既然這些水獸喜歡攻擊那，那就讓它們攻擊。
有件事就開船去那邊轉幾圈，帶好漁網。
它不是要來麼？來了我就收下。”
方凡冷笑道。
“抹上鹽曬乾那通通都是優質儲備糧。”
蘇黎聞言眼睛亮了起來，驚喜道。
“是啊，一舉兩得。”
顯然，這段時間他沒少在水獸面前吃虧，積怨深重啊。
見此方凡笑了笑，扭身就要出去，不過走之前忽然又回過頭來說道。
“對了，我要去湖心島，你要一起去嗎？
之前我讓華佗幫你妹妹治腿，現在應該好了。”
“真的？”
“我還騙你不成？去不去。”
“去，去。”
蘇黎連連點頭，方凡見此笑罵道。
“看把你激動的，這樣吧，要是她腿完全好了的話，那就搬到城內來吧，也省的你天天想着越見不到了。”
“多謝主公。”
蘇黎連忙感謝，湖心島的封鎖嚴密，他雖然可以自由進出，但步驟卻也有些繁瑣，再加上工作忙碌，所以兄妹間見面的次數也比較稀少。
“不過我之前怎麼沒有聽她說起過。”
蘇黎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
“大概怕你又失望，或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又或者兩者兼有之。”
方凡邊走邊說道。
“總之你不用太擔心，華佗在末世前或許比不上那些醫院的醫生，可在末世後，他的傳說、他的知名度全部化爲傳承加持在他身上，神醫華佗，何人不知，何人不曉這種狀態的他說一句生死人肉白骨一點不爲過。”
“嗯。”
蘇黎點了點頭，並沒有很興奮。
這種時候他經歷了太多太多，最後的結果都令他失望，甚至有些絕望。
現在的他知道，一切的一切還得等到結果出來後再論，否則只是虛言。
方凡走出大門，瞬間一張人皮面具就蓋在臉上，和皮膚緊密貼合，沒有留下絲毫空隙，與此同時，方凡的聲音在蘇黎耳邊響起。
“你走前面。”
蘇黎微微一滯，但隨即就不動聲色的走上前，帶着方凡朝馬廄方向走去。
不一會兩人坐上了一輛驢車，在兩隊隨行士兵的保護下朝着龍子湖方向趕去。
驢車上，方凡也沒有揭開人皮面具，兩人都沒有張嘴，卻是直接傳音交流起來。
經過層層關卡，驢車來到浮橋面前，歸入馬廄中，又是一層檢查過後才徒步踏上浮橋。
蘇黎向前，方凡稍稍落後一步，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隨從，不過在傳音內就完全不一樣了。
一覽無遺的浮橋上，兩人大步向前，前前後後都是眼睛，甚至不知道有多少弩車暗中鎖定這裡。
而且......
“誒，蘇黎，你有沒有發現湖中的鱷魚變多了？”
“這個我倒沒有注意，都挺知趣的，最近都沒有發生過沖擊浮橋的事。”
“實力到了三階、四階那智商就不低，六階更是和常人完全沒什麼區別，當然惜命。
就是不知道江河裡面的水獸是什麼東西，不要命嗎？”
“大概是浮橋不動，沾染了太多死亡氣息，船隻會動，水獸死亡的氣息最多覆蓋一塊區域，而且極其容易被水沖刷。”
“嗯，這畢竟是湖泊，不過......蘇黎啊，這鱷魚俗稱鼉龍，算不算蛟龍呢？”
“這恐怕還要試一試才知道。”
方凡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再說，離開浮橋，踏上湖心島，一直向前，沒多久就再穿過一層屏障，來到一片空氣中都充盈着藥香的區域。
在一片藥田旁邊，兩個儒袍老人手中握着小鋤，照顧着嬌貴的靈藥。
在藥田旁邊，一個嬌弱的女子生澀的走動，似乎剛剛學會，有些不是很熟悉。
看着她，蘇黎呆了，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嘴巴微微展開，眨巴眨巴，淚眼逐漸模糊。
“主公，有...有沙子。”
方凡一抹把臉上的面具揭下，拍了拍蘇黎的肩膀，輕聲說道。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