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踏入正門範疇,兩尊金人當即矚目,令人窒息的威壓覆蓋而來。
然而這威壓甚至沒有讓年輕人爲之停頓,噗的一聲輕響,威壓就在年輕人的步伐中破碎。
這一刻,金人動了,金戟平揮,並沒有落下,但那道勁氣卻破空而來。
年輕人嘴角露出七分微笑、三分張狂,單手提着短戟往上一掄。
轟!
短戟和勁氣碰撞,不過一秒勁氣就化爲破碎,而短戟的勁氣破空而去,擊打在金戟之上。
金人沒有再進行攻擊,金戟在攻擊性發出一聲聲輕微的顫鳴。
這一刻,正門前再次變得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年輕人,而在這裡只有一個聲音緩緩迴盪。
“東萊太史慈,參上!”
噔!噔,噔!
太史慈踱步走向正門,在正門下,龍紋青銅鏡照射下一道光柱。
“太史慈,人族......”
太史慈感受着身上的溫暖,微微一笑,走入正門之中。
“你好,我是負責正門通過考覈者的登記人員和引導人員。”
“你好,我叫太史慈。”
“嗯,我知道,這是爲你定製的身份令牌,也是參加擂臺攻關的入場券,請你保存好。
接下來的時間裡你也可以通過令牌在寧安享有包括但不限玉住宿、吃飯、訓練等福利待遇。”
“謝謝,我母親也來了,不知可不可以一起?”
太史慈指了指門外,忽然有些靦腆的說道。
這人聞言眼前一亮,當即說道。
“當然,每一個令牌相對應的都是一個軍營,以及在這段時間一千人的後勤補給。
您沒有攜帶軍隊,那我幫您將軍營和補給物資換位等價的獨院以及與你境界相匹配的福利待遇。”
“那謝謝你了。”
“職責所在,要不太史將軍,我們先將您母親請進來,我再帶你去安排的獨院。”
“好。”
這人殷勤的帶太史慈出去,直接直接找到太史慈剛剛放在那裡的馬車,然後太史慈又轉身走向了之前站的地方,找到那個腿軟的大叔。
“大叔,你剛剛叫我有事嗎你?”
“沒事沒事,只是,你真的是太史慈?”
“當然是真的啊,怎麼樣,我厲害吧?”
太史慈靦腆的笑道。
“厲害,厲害,我就沒有見過比你還厲害的人。
沒想到我居然和太史慈站在一起聊天,這簡直不可思議。”
“那大叔你繼續看啊,我先帶我母親進去了。”
“好,好,您去吧。”
太史慈揮了揮手,轉頭又走向馬車。
而剛剛那個引路的人朝旁邊士兵比了一個眼色,然後就笑着和太史慈交談,帶着太史慈直接進入了內城,在一座湖泊旁邊找了一座院落將他們安置下來。
“太史將軍,這裡就是給您安排的居所,如果不滿意還可以更換。”
“滿意,滿意。”
太史慈笑着點頭道。
“那好,我就居住在旁邊,您要是有什麼事,直接按這個鈴鐺,或者直接讓門口的士兵找我。
我叫王宏立。”
“好,王宏立,我記住了,對了,吃飯在哪吃?”
“哦,是這樣的,在西面不遠處有一家餐廳,有專人制作飯食甜點,都是單獨製作,太史將軍直接說吃什麼,或者吃什麼口味就可以了。
如果不想過去,也可以直接叫人送過來。”
“好。”
太史慈點了點頭,王宏立見太史慈沒有聊興了,也就什麼都沒說,默默後退離開。
走出去不久就有一個士兵走過來。
“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那個人身價清白,只是碰巧被太史慈從正門前扶了出來,然後就搭上了話。”
“好,把他的身份信息都給我一份,我親自去找主公報告。”
“好。”
王宏立接過文件,快步朝着核心城區方向走去,走的時候還不忘叮囑一句。
“多加關注太史慈那邊,不要讓身份不明的人靠近。
但是也不能讓太史慈感覺到不喜,他有什麼要求,只要不違背原則直接滿足他。
對了,他們估計剛剛長途跋涉而來,還有老人,你送些衣物、養神甜點之類的過去。”
“明白。”
王宏立這纔拿着文件離開,走的時候還有着興奮的喃喃道。
“太史慈啊,家眷都帶過來了,我要發....哦不,我要升了。”
太史慈院子裡。
“母親,我們到了。”
馬車的簾子掀起,一個臉上佈滿皺紋的老婦人。
老婦人極顯老態,眉宇之間有些疲倦,不過看起來身體還是挺好的。
老婦人出來之後掃視院子幾眼,心中頓時就有了數。
“子義啊,若是這方凡真如傳聞一樣,那他邀請你的話就同意吧。”
“是。”
“切記,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可盛氣凌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就像剛剛的王宏立一樣,他對你多加照顧,你也不能罔顧,必須以禮相待。”
“孩兒明白。”
太史慈老老實實的應道,而這時忽然想起來一陣敲門聲。
“誰。”
“太史將軍,王宏立讓我給將軍、老夫人送一些換洗衣物和養神的茶水甜點。”
“哦,謝謝。”
太史慈開門,雙手接住托盤,而士兵交接過後也沒有多看,直接關門退走。
太史慈看着托盤,上面又四套衣服。
一件男士的與他身上的款式相仿,但材質明顯好了許多。
而另外三件是女性的襦裙、曲裙深衣,深顏色,款式各有不同,顯然是爲老夫人準備的。
“母親。”
“收下吧,你身上的衣裳也該換換了。”
“是。”
老夫人看着院落,忽然又嘆息一聲。
“要是遇見合適的女子就取回來吧。”
“母親.......”
“如果這一次你死了,那也要留下一支血脈血脈。”
“是。”
太史慈沉默下來,許久之後纔出聲應道。
他沒有問以前一直不讓他出來,展示修爲,而現在卻主動帶他來寧安。
他也沒有問以前爲什麼不讓他冒險,而這次對他的舉動卻絲毫沒有阻攔。
太史慈只是默默的跪下,三跪九拜之後起身,默默的攙扶老婦人往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