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帶着士兵,自港口周邊去尋找船隻,卻是並未尋到任何船,就連那些有經驗的老船伕,都是不見了蹤影。
回報楚河之後,楚河派人下去打探消息,自己則是站在河邊,看着黃河中的濤濤河水,看着周圍一片綠鬱蔥蔥的環境,不由一番長嘆。
“主公!上郡之事發生以後,這黃河的河水便開始狂暴……”許久,荀彧方纔打聽到了消息,來到楚河這裡回報。
原來,呂布和關羽自此渡河,將此地的船都帶到了上郡渡口,還不待他們返回,這黃河的河水便洶涌起來。
又有古棺的事情,使得船伕不肯在回來,都留在了對岸,故而這裡才滯留了這麼多的人。
楚河皺起眉頭,卻沒有想到一口古棺,便將他們嚇成了這般模樣,看着眼周圍,當下下令,讓大軍前往河西的渡口渡河。
又行了一日,楚河大軍來到河西渡口,卻是發現這裡的水面一片平靜,和上郡那一段黃河簡直是兩個天地。
正待楚河正要渡河而去的時候,自碼頭上,有一個穿着青色道袍,手持八卦之人,將楚河攔住。
“汝是何人?爲何要攔我軍馬!”楚河看着那道士,翻身下馬,抱手一禮之後問道。
他第一眼便發現這道士的與衆不同,至於什麼地方不同,他卻又無法表達出來,這完全是第一眼的印象。
那道士哈哈一笑,看着楚河笑道:“吾乃玉真子!前來助楚王破此番危難!”
“玉真子?”楚河不由微微皺眉,搜尋了一番大腦,卻是不知道這玉真子是何人。
對方既然言要幫助自己破處危難,那麼楚河自然也不會阻攔,正巧上郡需要一個方士,這道士看樣子有幾分本領,只是他又如何知道我楚河從這裡乘船去上郡?
玉真子恍若看清了楚河的疑慮,一甩手上拂塵,卻是笑着說道:“若是楚王信不過我,那麼便請楚王自行去吧!”
“哪裡!真人既然肯幫忙,楚某高興還來不及!”說罷,楚河又和玉真子客套了一番,這才登上船上。
大船緩緩的開動,用了半天的時間,楚河五千大軍連同戰馬,方纔登上了對岸。
在給玉真子一騎戰馬之後,楚河衆人便前往了上郡。
玉真子一路並不多說,楚河問話他只是簡單回答,好似不如羣一般,又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楚河心中留了一個心眼,害怕對方是張角派來故弄玄虛之人,便讓玉真子緊跟着自己,如此自己也便放心不少。
不多時,楚河帶着大軍來到了上郡。
呂布擔心這裡的事情,便留下來主持,卻是讓關羽帶着破軍營的大軍先行去了朔方。
此番楚河讓呂布擔任貪狼營的主將,以朔方爲根基,組建這一支重甲騎兵營,同時又讓關羽領着麾下的破軍營,也一併前往了朔方訓練。
“主公!”呂布帶着上郡諸位官員,在城外迎接楚河入城。
楚河微微一笑,將呂布扶起,看着周圍臉色微微泛白的衆人,卻是輕聲問道:“那口古棺現在何處,奉先且帶我去一看!”
呂布看了眼玉真子,抱手帶着楚河朝着那黃河岸邊行去。
荀彧帶着大軍進入了城中,楚河只帶着親衛營和玉真子前往。
來到黃河岸邊,楚河便看到了河岸遠處,有一個祭臺,祭臺上面有一口漆黑如墨一般的棺材。
祭臺下方擺放着三牲貢品,更有許多的上郡百姓和船伕歸附在地,叩頭默唸着什麼。
在衆人之後,還有一個被捆綁住的年輕少女,正被人們擡起,看樣子是要投入黃河之中,供奉黃河龍王。
“住手!”楚河上前,看着欲要人祭的百姓,不由皺眉低聲喝到。
那女子的父母正在哭泣,見楚河打扮,不由心頭一喜,然卻又是哭泣了起來。
有一個老頭,拄着柺杖自祭壇下方走來,看到楚河之後抱手說道:“老朽上郡姜石,敢問官爺貴姓?”
“吾乃常山王楚河,汝等這是作甚?”楚河看了眼那老頭,不由低聲說道。
老頭聽後不由身體一顫,趕忙跪地雙手一抱,高聲喊道:“草民拜見楚王!”
“這姑娘尚還年輕,你們卻是爲何要害她性命?”楚河看着姜石沉聲問道。
那姜石卻是趕忙抱手:“啓稟王爺,她乃是供奉給黃河龍王的祭品!這黑棺乃是黃河龍王棺木,我等只要祭祀過後,這黃河之水便會慢慢平靜,兩岸百姓方好過日,否則黃河兩岸定將被洪水淹沒!”
“哼!一愛胡言!你非巫、非道又如何知道這些?她一個少女,被你們投入河中,你們可還有一點人性?既然要祭河,你們爲何要祭他人之女,不祭自己之女呢?”楚河一聽便是一番憤怒,人祭黃河他以前聽過,卻都是傳聞,今日一見,卻是沒由來的憤怒起來。
身後的玉真子依舊平靜的看着前方,他的雙眼完全被那黑色的棺材所吸引。
“來人,將這些愚民給我控制起來!”當下楚河一聲令下,親衛營的士兵紛紛上前,將這些百姓控制在了原地。
頓時便有人不願意,但礙於楚河威名,一個個的都看向了那姜石,顯然姜石是這一羣人的首領。
姜石正抱手要說話,然楚河卻不看他,徑直走上了祭壇而去。
身後玉真子緊跟其後,他的手中拂塵已經不見了,卻是不知道什麼,手中竟然拿着數道玉符。
衆鄉親看有方式到來,一個個的便也不再說話,只是好奇的看向了走上祭壇的兩人。
黑色的棺材並非木質,也非銅鐵,乃是一種奇異的金屬鍛造,棺蓋和棺體由卡扣相連,憑藉楚河之力氣,卻是無法掰開。
但見棺蓋之上紋刻着一條猙獰的龍紋,在旁邊還寫着一些奇怪的文字,這些文字楚河從來沒有見過。
棺材四方的鐵板上,卻是紋刻着四隻奇怪的獨角龍獸,這些獨角龍獸直立行走,手中拿着的並非是什麼兵器,而是鐵鏈,這鐵鏈似乎是要束縛着什麼一般。
“怪哉!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玉真子看着棺蓋上的文字,卻是不由皺起了眉頭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