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龍山是一個邪宗,浩然宗是天下正道之首,不過兩個宗門對於這個世界來說,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將我們這樣的人,看做是螻蟻,自己比那皇權還要高……王爺,你知道皇權神授吧?他們便是那一個高高在上的神……”
徐庶的臉色蒼白,似乎回憶起這些記憶,讓他頗爲痛苦,額頭上面已經隱隱泛起了一排汗水。
楚河看後微微點頭,他能夠明白徐庶說的是什麼。
也幸虧他是一個後來之人,而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對於一些神奇的東西,接受能力比較強大。
聽徐庶所言,那燭龍山和浩然宗定是兩個完全不同理念的宗門,修煉的道法也不同,他們一個自稱是邪魔,一個自稱是仙人!
不過,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便是將這個凡人不當人,當做是豬狗,想殺便殺,想奴役便奴役。
就算是九州的君王,也要向他們臣服,他們是高高在上的神仙。
倘若他們真的被接引進入九州的話,那麼這對於天下百姓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反倒是一件**。
到時候固然有資質比較好的人被選爲他們的弟子,可對於大部分百姓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好處,這個天下也將陷入被宗門控制的混亂局面。
楚河可以想象,沒有了法制約束的人,將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麼樣的危害。
“對不起王爺,我實在是想不起,這些宗門到底位於什麼地方!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龍珠和九龍玉璽是打開通道的必須神物,而那個陣圖則是修建通天祭壇的關鍵陣紋!”
徐庶不在勉強去回憶,緩慢擦掉額頭的汗水,眼中帶着一抹悲天憫人的說着。
楚河心頭微微震盪,這些東西果然是必須品,和他猜測的一樣。
不過,幸而現在他手中有了龍珠,要不然這個世界,還真的會在不知不覺間,被那些自以爲是“神仙”的人佔據。
“對了!武都的鐘離昧又是如何回事?”
楚河深深吸了口冷氣,接着問道。
徐庶一笑,輕聲說道:“項羽當年和高祖對戰,實際上便是燭龍山和浩然宗的較量!鍾離昧不過是燭龍山留在這個世界的種子而已,除了他之外,還有許多你想不到的人物!……你不要問我他們在什麼地方,都是誰,我也不知道!”
“這麼說來,每一次天下動亂,朝代更替,都有這些宗門的影子,他們通過某種渠道,來安排他們遺留在九州的種子,指引天下百姓的命運……倘若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們這些爲了天下安寧征戰的人,又豈不是他們手中的木偶,任憑他們來控制……”
楚河想到了一個更爲深切的問題,不由背後冷汗之冒。
這種隱藏在背後的力量更爲可怕,你根本不清楚,他們的人是誰,也不會明白他們想要做的是什麼。
或許一場普通戰役的成敗,便是他們在引導,而楚河和衆多的武將,便是他們棋盤上的棋子,一步步的按照他們的棋路開始推進,最終完成他們的棋局。
而所謂得歷史長河,恐怕便是按照這些背後之人的引導而流淌的吧……
徐庶先是點頭,而後又搖頭:“以前無論是夏商還是西周春秋戰國,亦或是秦漢都是他們在控制,不過現在這個時代,起初他們還能夠控制,可是在幾年前,一切都脫離了他們的控制……所以,他們纔不惜付出巨大的代價,也要送人出來,來引導天下,完成他們的棋局……”
“呼!既然如此,我楚河便徹底將他們的棋盤崩壞!他們既然想讓我們做提線木偶,那我們便斬破那束縛的線,反殺他們,誰說凡人不能夠屠神!”
楚河吐出了一口鬱悶之氣,心中對於這雜亂的世界,終於認清了一點,也知道這個世界背後的力量到底是屬於哪一種力量,他心中的升騰起了一股傲氣,要斬破這無形束縛規則的凌厲之殺氣。
“王爺,我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
徐庶心驚的看着楚河,前些時日,他在知道了這些東西的時候,心裡面的震驚無與倫比,一直用了好幾天的時間,這才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也正是因爲此,他纔在各大勢力之間,不斷的衡量自己的歸屬,最終他想到了楚河。
在他的計劃之中,這一次倘若楚河不來找他,他也會去找楚河的。
可沒想到,竟然真的在這裡碰到了楚河。
他不禁想起了師父之前說過的一句話:“緣分到時終有路,無緣相見不相識……”
“殺!”
下辨城中,廝殺聲仍在繼續。
衆多的士兵,在小巷之中不斷的縱橫,組成了一個個交錯的攻擊陣型,不斷的將異變的喪屍斬殺。
在寬大的道路上,一輛輛帶着冰冷尖刺的壓路機正在瘋狂的奔馳,將那前方的喪屍徹底的碾壓。
一個時辰之後,下辨城的大街小巷之中,已經是一片血水直流。
又是一個時辰,入城絞殺喪屍的大軍終於停歇了下來,他們完成了使命,卻也付出了六七百人的代價。
“傳令大軍,出城休息!”
楚河看着帶着大軍,來到城門下的張飛和燕皇高聲說道。
兩人齊齊抱手,他們已經累的說不出話來,這兩個時辰拼命廝殺,終於完成任務,身後的大軍更是前所未有的累。
大軍仍舊是保持着完整的陣型朝着城外走去,直到燕皇和張飛下達了休息命令,衆人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同時間,自山道上設置陷阱的王五帶着五百騎兵進入城中,開始在城中各處防火,而後將壓路機的引線點燃。
轟!轟!
在巨大轟鳴聲響起的同時,下辨城已經是一片火海。
楚河和徐庶從城頭上走下,緩步來到了城下。
“主公,咱們走吧!前方的探子送來情報,司徒巽風派出了一軍上山,已經來被王五將軍的陷阱和障礙攔住!”
這個時候,郭嘉匆忙走來,看着楚河帶着一抹急切的說道。
他們已經是疲憊之軍,無法應付敵軍的大軍,倘若敵軍破開了障礙,危險的便是他們。
楚河看了眼徐庶,拱手說道:“勞煩元直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