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轉身的楚河不由扭頭,眼中清明一片,未曾有半分波瀾的說道:“師兄可曾聽過,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
“呃……”
被楚河這麼一說,呼延驚濤微微一愣,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對於這樣的事情,呼延驚濤遇到過很多,也提點過很多師弟,有的人聽了他的指點,有的人確如楚河一般並未去聽。
說與不說是呼延驚濤權利,說出來是呼延驚濤認同這個人,不說是呼延驚濤不喜歡對方。
若是放在以前,呼延驚濤定然不會在理會這樣的人,可現在楚河越是如此,呼延驚濤越覺得楚河非同一般,恍若是蟄伏的真龍一般,一朝龍騰驚天起,必定震驚四方。
現在是和楚河交好的最佳時機,他不想放過,可楚河的態度卻讓他很尷尬。
“哼!不知道好歹的東西,呼延師兄你有潛力,指點你一句,你卻不知情!合該你倒黴!”
一直未曾說話的李華天着楚河,眼中滿是不屑。
旁邊的劉浩更是搖頭,也不在去擠兌楚河,因爲楚河已經不能夠對他構成威脅。
修道之人,修的是天地大道,不容有半分退縮,不僅力量要有,心境也要有,像楚河這樣一味退縮,已經落了下乘,根本無法有什麼大的進展,對於在場的人,也構成不了什麼地位上的威脅。
正是到了這一點,劉浩纔不去理會楚河。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既然楚河已經落入了不入流,那麼他們也在無一爭之心。
至少現在,妖典仍舊掌控在他們四人自手。
反倒是高鳴心中竊喜的同時,也在眉頭皺起,好似極爲憤怒一般,手中光影一閃,一柄血色戰刀拿在了手中。
“楚絕仙,你有如此的想法,實在是對不起戰門對你的恩典,今日師兄我便將你打醒,讓你知道空有地位,沒有實力也是一個弱者,一個令人不恥唾棄的弱者,你比街頭乞討的乞丐更是不如!”
高鳴一邊說着,一邊朝着楚河步步走去,同時間他身上的氣息也在不斷的增加,強大的威壓轟然降臨,他要一步步將擊潰楚河的修道之心,他要給楚河的道心之中製造一抹陰影,一抹永遠都懼怕自己的陰影。
周圍的其他三人都是人精,又如何不明白高鳴此舉爲何。
高鳴似因爲楚河退縮而氣憤,實際上卻是利用這一點來教訓一下楚河,讓這個弟子知道他高鳴的厲害。
啪!
只是,高鳴並未走出三步,便被一道身影擋住。
“呼延驚濤,你還要維護他麼?”
高鳴挺住了腳步,着身前的呼延驚濤,眼中帶着一抹疑惑的問道。
呼延驚濤黯然一笑,他雖然不知道楚河爲何如此,可他卻按照本心的想法做了出來:“高鳴,今天絕仙師弟我護了,你若要敢出手,我便打的你爹都不認識你!”
聽着呼延驚濤的話,着呼延驚濤那認真的眼神,高鳴身體一顫,不由冷哼一聲,手中刀光一閃,側目向前方轉身走出了寶庫的楚河,冷聲說道:“你小心一點!”
不過,楚河並未放在心上,比起這種個人恩怨,楚河現在更想要的便是這封妖遺蹟之中的資源。
有了這些資源,他便能夠製造出一支強大的軍隊,有了這一支軍隊,他纔有實力對抗宗門。
故而,楚河並非是不爭,而是不爭恩怨,在爭機緣。
畢竟封妖遺蹟還有大部分的地方需要探索,他已經在萬妖神山耽擱了數個時辰,必須要繼續啓程,前往更遠的地方。
楚河便這般的走了,也不管身後衆人的想法,三兩步退出了走廊,來到了第二寶庫,從這裡的通道之中,退出了這萬妖寶庫。
離開萬妖寶庫,楚河沿着原來的道路回到了先前進入這裡的甬道。
甬道的出口處,被一個石門擋住,楚河尋找多時,並未找到任何機關,只能夠以巨力破去。
轟!
甬道狹小,並不能讓楚河使用長槍,他將長槍收入乾坤袋,從背後取下了王道劍,暗運內勁,手中劍光飛射,轟擊在了石門之上。
厚實的石門在這一擊之下,竟然轟然碎裂,宛若豆腐一般。
巨石飛射,楚河從容走出。
“嗯?”
只是,楚河纔剛剛走出,便到了位於石門前的三十餘人。
這些人前方站着一臉驚愕的李子建。
李子建奉命搜尋山頂,控制登山的道路,一連阻擋了十餘波登頂的隊伍之後,這才帶着衆人來到了這一個妖族聖墓之前,準備合衆人之力破開墓門進入內中尋一尋機緣。
不過,他卻沒有想到,正當他準備破開石門的時候,楚河竟然從內中走了出來。
他心中一跳,不由暗道一聲:壞了,莫不是寶物都被楚絕仙搶去了?
想到這裡,李子建在也不能從容,眼中泛起了濃濃的殺意,同時間沉聲說道:“兄弟們,師兄有令,楚絕仙必殺無意!”
“殺!”
“殺!”
一時間山頂上的衆人紛紛高聲喊道,部分人開始不斷的朝着周圍遊走,很快便將楚河包圍了起來。
更有修士自乾坤袋中取出了攻擊用的符籙,準備合力將楚河斬殺。
楚河眉頭皺起,着前方的李子建沉聲問道:“我很納悶,你爲什麼想要殺我?”
“嘿嘿!高鳴師兄已經下令,找到你後,狠下殺手!……要怪就怪你得罪了高鳴師兄吧!”
李子建嘿嘿一笑,並未馬上下達攻擊的命令,而是饒有興趣的說道。
他要好好的折磨一番楚河,打擊對方的心靈,磨滅對方的**,讓對方在無盡折磨之中死去,這纔是他的想法。
楚河眉頭皺的更深了,將手中的王道劍送入背上劍鞘,拿出了自第三層寶庫得到的長槍,着周圍問道:“我等同爲兵甲宗弟子,你們真的敢不顧宗門戒律,對同門下手麼?要知道,宗門對於這等事情的處罰,可是十分嚴厲的!”
李子建哈哈一笑,好像聽到了十分幼稚的話一般,着楚河輕蔑的說道:“哈哈!宗門戒律也是人定的,它只是在約束弱小,對於絕對的權利根本無用!我們殺你乃是天經地義,爲宗門除害,就算宗門知道,也不會爲了一個死去的弟子,去殺一個前途無量的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