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的結果就是,兩人下午才雙雙醒來。
袁熙睜開眼睛,揉了揉眼,朝着外面喊道:“來人。”
蔡琰被他吵醒,見他喊人,羞的趕緊把螓首躲進了被子裡,然後伸手在他的腰|肢上扭了一下。
“主子!”映雪走了進來,看着粉帳內休息的兩人,臉色一紅,緊緊的垂着小腦袋。
“幾時了?”如果不記錯的話,今天張寧應該到了。
映雪輕聲道,“回主子,剛剛未時。”
袁熙愣了下,斜着撐起身子:“甘寶寶和曲芷筠呢?有沒有來消息?”
映雪看到了縮在被子裡的小姐,掩脣偷笑,搖搖頭,“並無消息。”
“哦,下去吧。”袁熙鬆了口氣,不過也得起來了。
映雪下去後,袁熙慢慢吞吞的穿着衣服,蔡琰露出小腦袋,輕笑道:“哪有你這般,放着好好的丫鬟不用,什麼事情都得自己來。”
“不來不行啊,”袁熙笑道:“現在咱們幽州風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傳出去,人家還說我這個幽州之主,不能起到帶頭作用。”
“就會瞎想。”蔡琰道:“不說我這裡,就說咱們府裡,你說會在外面瞎說你的壞話?”
袁熙穿好衣服,低頭在她的臉上親了下,笑眯眯的道:“這不是良心過不去嗎?我能那樣做,別人也就能那樣,這叫意識態的上行下效。”
蔡琰皺着眉頭,嘀咕道:“意識態的上行下效,什麼意思?”
“你不用懂,府裡的氣氛有些不活躍,大家最近都是沉悶的緊,你最近負責把這種氣氛改過來。夫人啊,你要知道咱們和曹操打仗已經打完了,所以無論之前的結果如何,現在的咱們日子過得怎麼樣,但是以後都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只要有時間,咱們就能過得越來越好。你懂嗎?”
“我懂!”蔡琰微微一笑,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
袁熙拍拍她的肩膀,走出了房間。
最近其實還有一件事,那就是袁熙被人催促趕緊生育,這讓袁熙也不得不重視這個問題了。他想了很多的自己不能生育的原因,最後總結歸納,在於兩點。
一點是自己目前算是兩個時代的人,很有可能是這種原因導致了自己不能生育。
還有一種便是張寧的之前給自己下的蠱,這個原因袁熙只是偶爾想到的,但是越想越有道理,因此他準備一會等張寧來了之後,好好的盤問她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出了後宅,袁熙到了大將軍府等了許久,才接到袁翔的消息,張寧已經入城了。
袁熙現在身爲大將軍,自然不需要去城門迎接,但是爲了表示尊重,還是得到幕府外面迎接一下。
自從上次張寧無條件的支持,幫忙自己度過難關之後,袁熙對於張寧再無一絲的戒備。
他覺得懷疑張寧,是一件很自私很蠢的行爲,完全沒有必要。當然這個結論很大的原因,是建立在張寧是個女人的身上。
若是換成男人,那就得另說了。
就好像麴義.......袁熙一直覺得他很可惜,但是父親也拿他沒有辦法,只能殺了了事。
收拾好,袁熙帶着一衆親衛,來到了幕府外面。
袁熙的親衛,在幽州之戰的時候,死傷最爲慘烈,因爲袁熙不要命的搏殺,和時常衝在第一線,對於這些親衛的安全無疑是致命的,前前後後一共參戰的五百親衛,只有幾十人活了下來。
爲此幽州人還戲稱當袁熙的親衛,比一般的當兵還危險。
但是這並不能阻止,整個幽州對於袁熙無條件的信任和追捧,袁熙招募親衛的時候,是從軍中招募,採取自願原則,還有很苛刻的條件限制,但僅僅不到一天,就選出了五百悍卒,填補了之前的損耗的親兵空缺。
報名的人數,不知凡幾,可惜人數就那麼多。
這次大戰後,雖然沒有人當面說袁熙以後不該那樣,但是一些重臣,多少還是旁敲側擊袁熙以後不該那樣,畢竟那樣太過危險。
袁熙知道自己親兵的損傷數之後,也覺得有些不應該。他的命很值錢,也很難死,除了武功強悍之外,還有重要的原因就是在他死之前,肯定會有五百個親兵幫他擋槍。
因此他也以爲招募親兵多少有些困難,可當知道短短一天,就把親兵選拔完畢,多少有些震驚,隨即卻是感動。
他知道以後自己不是隻屬於自己一個人的,而是整個幽州。所以必須得爲自己的生命負責纔是。
“主公,冀州牧來了。”許褚閒不住,在遠處張望着,最早見到張寧騎着戰馬過來,忙大叫一聲。
袁熙回過神,擡頭看去,果然騎着高頭大馬,衣甲鮮亮明麗的不是張寧還能是誰?
在張寧後面跟着一輛馬車,周圍有上百名女侍衛。
在薊縣,能帶這麼多侍衛的,除卻袁熙外,也就張寧了。
雖然只是一些女侍衛。
跳下戰馬,張寧躬身道:“冀州牧張寧,拜見大將軍。”
“免禮。”袁熙上前兩步,抓着她的手臂,小聲道:“裡面是她們?”
張寧輕輕的把手臂抽回,低聲回覆道:“你若是想看看,完全可以自己去看看。”
袁熙乾笑兩聲,周圍都是人眼,把簾子打開,若是被別人發現,那就大事不妙了。
不過他已經知道,裡面應該就是李幼薇母女,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大小喬,看着馬車還挺大。
“你在薊縣的大宅子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去看看?”
張寧笑道:“怎麼,都不需要進去了?”
袁熙擺擺手,“有啥好進的,什麼話咱們路上談,在我這兒有些虛禮無需多講。”
張寧點點頭,翻身上馬,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現馬背一沉,接着一雙壞壞的手,摟住了自己的腰|肢。
張寧有薄嗔道:“你幹嘛呢?”
“跟你一起去啊。”袁熙牽過他手裡的馬繮,對着袁翔、許褚等人道:“爾等不必跟來。”
“是,主公。”衆人都是笑呵呵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