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人和到如此地步,但一向以隱忍著稱的司馬懿還是覺得時候未到。
畢竟現在魏國大部分領土已被蜀漢奪取,如此情況,天時地利根本不站在自己這邊,篡權那是作死啊。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今日傍晚,與司馬懿暗自聯繫的海外組織‘摧華會’派來使者,帶來了摧華會會長指示,要求司馬懿奪權,將魏國軍政握在自己手中。
對於如此命令,司馬懿十分震驚和不解,他急忙詢問來使什麼意思。
黑袍來使陰沉沉道;“曹魏連任幾個皇帝實在是太廢物了,數次敗在劉封手中,這樣下去,就算是有我們摧華會暗自輔佐,它也早晚會被劉封所滅。”
“索性乾脆由你直接主政曹魏,那樣一來,我們摧華會給與你幫助還能方便些。”
聽到摧華會要直接給與自己幫助,司馬懿毫不猶豫答應篡權。
畢竟他見識過摧華會絕對力量,若是光明正大幫助自己的話,小小的劉封,彈指可滅!
講真,這邊篡權還沒成功,司馬懿那邊就已經幻想到自己一統天下的高光時刻了……
回到現實,司馬懿陰沉沉看着曹叡;“陛下,只要您將大權交給我,那這皇帝大位還是您的,老臣保證絕對不給與搶奪。”
曹叡冷笑道:“呵呵,你的意思是讓朕當個傀儡嘛?做夢去吧。”
“我,是武帝曹操嫡孫,文帝曹丕長子,現任大魏帝國皇帝,擁有着歷代曹家先輩的血脈和骨氣。”
“司馬懿,你想要讓朕妥協於你?那就先品嚐一下朕的寶劍是否鋒利吧!”
曹叡一字一句說完,拔出腰間龍紋長劍便是狠狠向着司馬懿劈砍過去。
狡猾如司馬懿,也沒想到這種時候曹叡還敢還手,錯不及防的他被曹叡靠近,眼瞅着就要一劍給捅死。
正巧摧華會派來的黑袍使者就站在司馬懿身邊,見到如此場景後,徑直狠狠一掌拍打出去。
呯!
曹叡身體宛若斷線風箏般被拍飛出去,鮮血飛濺在半空之中。
等掉落在地上之後,曹叡身體已然崩潰不能再崩潰了。
黑袍使者還要上前補刀,司馬懿卻攔住他道:“使者大人,目前曹叡心腹毌丘儉、徐清、田豫以及公主曹嬰全都在外,分別掌管幽、並、青三州兵馬。”
“若是咱們殺了曹叡的話,保不齊會讓他們投靠劉封,現在曹魏江山僅剩四州,若是三州再這樣平白無故丟掉,到時候就麻煩也!”
“所以我建議還是先留着曹叡性命,等穩定三州之後再說。”
黑袍使者聽到司馬懿的建議後,也就收回手掌道:“好,那就按照你說得去做吧。”
於是乎,司馬懿命人將曹叡囚禁在皇宮之中,他則以攝政王的名義總覽魏國大小軍政,並逐漸將朝中那些掌握權力樞紐的大小官員替代成爲自己的心腹……
與此同時,遠在幽州的徐清和田豫並不知道鄴城發生之事。
他們本以爲劉封會來攻打幽州,提前寫信讓毌丘儉去偷襲徐州,結果一來二去,等了好幾日也沒有見到蜀軍的蹤影。
徐清當即斷定道:“看樣子,劉封早就猜到毌丘儉要偷襲徐州,所以去攻打青州了……”
田豫着急道:“那該怎麼辦?”
徐清笑了:“簡單啊,他去打青州,咱們就去打併州唄!”
田豫憂心忡忡道:“那能打下來嗎?”
徐清手下就一萬白波軍,田豫手下也只有先帝曹丕留下的六千虎豹騎。
雖說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但正因爲如此,野戰還好,在攻城戰中死傷的話豈不是很可惜的事?
徐清樂道:“田豫將軍,放心好了,咱們此行若是能夠收復幷州的話,那固然是好,若不能收復的話,最起碼也要將曹嬰公主給救出來。”
隨着幷州的淪陷,徐清和田豫也都心知肚明,知道公主曹嬰怕是被活捉了。
田豫十分驚訝,當初曹嬰跟徐清鬧掰,徐清不管她擅自撤回幽州,現今卻又要去救曹嬰,確實就挺奇怪的。
彷彿是看出他的疑惑,徐清笑了;“難道在田豫將軍眼裡,我是一個公私不分的人嗎?”
“當初幷州明明守之必輸,曹嬰公主偏偏任性守城,我總不能拿着白波軍兄弟性命跟她去賭啊。”
“現在呢?曹嬰身爲公主被俘,乃是我等將領之恥,所以我們不能就此作罷,必須要將公主殿下給救出來才行!”
田豫聞言,不由得抱拳道:“徐清將軍忠義雙全,末將拜服,自此願唯徐清將軍馬首是瞻。”
徐清笑道:“田豫將軍不必如此,您是跟我父親一個同輩人物,按理來說我還應該叫您一聲叔父呢。”
田豫搖頭道:“不然也,古人云,學無長幼達者爲師,你的本事均在我之上,再者你的官職也比我高,我以你爲尊也是應該的。”
徐清若有所思點點頭,又哭笑不得道:“哎,現在不是爭執這個的時候,田豫將軍,事不宜遲,咱們快些發兵幷州把。”
“好。”田豫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隨即,徐清和田豫帶着一萬白波軍和六千虎豹騎直奔幷州而去。
幷州,太原郡,治所晉陽,城中地牢內。
大魏公主曹嬰被關押在此,或許是因爲其是女子的緣故,雙手和雙腳並沒有帶上腳銬和手銬。
此時此刻,曹嬰正在地上打坐,彷彿在修煉某種氣功心法似得……
負責看守她的獄卒見到如此景象,不由得竊笑道;“嘿嘿,真不愧是公主殿下,這在獄中生活都跟我們普通老百姓不一樣。”
另一名獄卒罵道:“少說點兒吧你,你沒看出來咱們陛下對她有意思嘛?說不定人家早晚就是貴妃娘娘了,你今日得罪於她,說不定明日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聽聞此話,曹嬰嬌軀忍不住抖動了一下。
她,武帝曹操孫女,文帝曹丕之女,生來就是天之嬌女存在,被祖父待在身邊打仗,看盡世間百態。
在她那高傲心中,世間根本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配得上她。
直到遇上了劉封……
對於劉封,曹嬰就覺得非常離譜,每次看到他,都好像前世今生見過似得……
更重要是,這種感覺,好像根本不受曹嬰自己控制似得。
即便是深得祖父父親真傳,曹嬰也想不明白其中種種……
“祖父武皇帝在上,您一定要保佑孫兒,莫要愛上一個我國仇敵纔是啊!”
曹嬰心中如此緊張祈禱着。
這時,獄卒那邊突然傳來驚訝聲音;“這……黑鷹組長,您怎麼來了?”
“沒什麼,爾等先出去,我要事情要跟曹嬰公主殿下商量。”一陣陰沉沉聲音響起,說話之人正是蜀漢暗影組長,黑鷹。
既是組長,想當然了,任何人都不敢違揹他的命令,獄卒們便是紛紛撤走。
剎那間,牢房內就剩下黑鷹和曹嬰了。
曹嬰一臉緊張看着黑鷹,質問道:“你想要幹什麼?”
黑鷹笑了:“公主殿下,您不必害怕。”
“我本是白波軍四大高手之一,儘管已經歸順劉封,但我還是忠於徐清少將軍的。”
“前幾日,少將軍給我發來密信,說要讓我救您出去,我這不是就來救您了嘛。”
聞言,曹嬰眼睛一亮道:“此話當真?那別墨跡了,快快帶我離開。”
黑鷹正色道:“地牢外有上千士兵把手,若是強闖出去的話,肯定不現實。”
“所以,公主殿下,我需要改造一下您,還請您見諒。”
說罷,黑鷹在曹嬰臉上鼓弄了一番。
不一會兒,貌美如花的曹嬰變弄成了一位粗胡壯漢。
看着自己的傑作,黑鷹滿意點點頭,接着對曹嬰道:“好啦,公主殿下,咱們該走啦。”
“嗯,走吧。”並不清楚自己現在什麼樣子的曹嬰,跟着黑鷹一起離開。
一路上,倆人果真沒有再遭遇任何阻攔。
不一會兒,倆人就來到幷州邊境,與徐清和田豫匯合。
看到曹嬰後,徐清和田豫都是微微一愣。
田豫皺起眉頭詢問道:“不是我說,黑鷹啊,讓你去救曹嬰公主,公主人呢?”
曹嬰瞪大一雙杏仁眼道:“田豫將軍,本公主就在你面前,你是眼神不好使了嗎?”
聽聞此話,田豫被嚇得一屁股蹲在地上;“天……天哪,這是怎麼回事?”
徐清笑着向田豫解釋道:“田豫將軍不必驚慌,此乃黑鷹的易容之術,他可以任意改變自己和他人的樣貌。”
田豫恍然大悟點點頭:“原來如此,徐清將軍手下當真是人才濟濟啊!”
在幫助曹嬰恢復本來面貌後,黑鷹向徐清抱拳道:“少將軍,在下告辭了。”
徐清聞言,不由得皺緊眉頭。
白虎亦是忍不住詢問道:“黑鷹,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去哪兒?”
黑鷹答道:“在下已經歸順了劉封陛下,理應爲劉封陛下盡忠,之所以答應幫助少將軍救出曹嬰公主,是爲昔日情分。”
“現如今公主殿下已救出,往日情分一筆勾銷,少將軍,您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