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封收復青州兵平定宛城叛亂準備撤走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驚天動地行軍聲。
什麼情況?
劉封轉過頭看去,發現一支約莫兩萬人、打着魏軍旗幟部隊殺而來。
爲首的倆人,劉封並不認識,只不過其中一人的容貌,跟夏侯徽有點兒類似,這讓他忍不住看向徐清。
果不其然,徐清面色複雜向着領軍的那兩人看去:“岳父大人,曹仁大司馬,您怎麼來了。”
不錯,這倆人便是夏侯尚和大司馬曹仁,他們帶着兩萬樊城守軍傾巢而出,想給跟青州叛兵鬥得兩敗俱傷的劉封致命一擊。
結果他們到達現場後才發現,劉封所部蜀軍沒有受到任何損害,反倒是那兩萬青州兵,此刻全都站在他身邊,一個個護衛在其左右,像極了忠誠小弟。
這什麼情況?
夏侯尚第一時間向徐清看去詢問:“清兒,這是怎麼回事?”
“啊,這個……”徐清尷尬解釋起來,“劉封公子前來宛城平叛,以一己之力斬殺了叛軍首領馬三刀,贏得了青州兵軍心……嗯,就是這樣。”
劉封前來宛城平叛?他哪來這麼大的好心?
當然,更重要得是,先王曹操生前麾下最精銳的部隊青州兵,竟被劉封給收服了,這算怎麼回事啊?
正當夏侯尚心中驚濤駭浪,準備跟旁邊曹仁商議商議該怎麼辦時,曹仁卻已經怒喝起來:“于禁,你這個叛徒,還有什麼面目出來見人呼?”
這時候,夏侯尚方纔注意到于禁存在,立刻便忍不住倒吸口涼氣。
“子孝將軍,對於您的指責,我也不反駁,畢竟我確實對不起魏王。”于禁一字一句回答道,“不過,我既已歸順蜀漢,理當爲蜀漢作戰,所以子孝將軍,請拔劍吧!”
後面這番話,也是于禁爲了向劉封表達自己的忠誠。
果不其然,在聽完于禁後面這番話後,劉封嘴角揚起,露出滿意笑容出來。
“於文則,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也。”曹仁氣得破口大罵,接着帶領兩萬樊城守軍便朝着于禁的一萬泰山兵衝殺過去。
夏侯尚還想勸說曹仁莫要衝動來着,奈何大軍已經展開了衝殺,無可奈何之下,他也只能夠跟着大軍一起衝殺了。
下一秒,曹仁和夏侯尚率領的兩萬樊城守軍和于禁率領的一萬泰山兵廝殺在一塊兒。
可想而知,劉封怎麼能眼睜睜看着自己人被欺負,大手一揮,自己的一萬普通士兵和兩萬青州兵也衝殺上去,瞬間將曹仁和夏侯尚率領的樊城守軍給包圍了。
曹仁氣得破口大罵:“劉封小兒,你竟敢跟我交戰嘛?”
劉封戲謔冷笑道:“呵呵,曹子孝,你算是什麼東西,本公子承認你守城確實有幾分本事,可要論野戰的話,你根本就是個廢物懂嗎?”
“劉封小兒!”如此刺激的話語深深激怒曹仁,使其瘋狂帶軍掩殺。
奈何,他再怎麼瘋狂,劉封率領的蜀軍仍舊是他的兩倍之多,更何況其中大部分還是特種部隊!
故而,在雙方交戰沒多久,以曹仁夏侯尚爲首的樊城守軍便落得下風。
曹仁因此氣急敗壞,卻又覺得那兒不對勁,思來想去左右張望終於發現了,衝着不遠處叫喊道:“徐清,你小子不上來幫忙,還愣着作甚?”
沒錯,自交戰開始,徐清和他的白波軍一直在冷眼旁觀而已。
沒辦法啊,徐清總不見得去跟自己大哥作對吧?
可現如今,面對曹仁親自呼喊讓自己上陣,岳父夏侯尚也注視着自己,徐清無可奈何只能夠帶着白波軍上了。
“夠啦!宛城之戰已平息,本公子告辭啦。”
見徐清衝殺上來,劉封抱着同樣不跟自己兄弟作對想法,率領四萬蜀軍緩緩撤退而去。
本就佔據着絕對優勢的蜀軍,想要撤退自然是易如反掌。
見劉封帶着蜀軍離去,餘火未消的曹仁還打算率軍追擊。
徐清立即進言:“大司馬,蜀軍人多勢衆,咱們還是不要追擊了吧。”
“你這個混賬!”
徐清不說話還好,他這麼一說話,反倒是讓曹仁要把氣都撒在他身上了,揮動手中狼牙棒便朝着他砸下去。
面對曹仁如此逼迫,徐清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揮動手中宣花斧來抵擋住砸動過來的狼牙棒。
“大司馬,您這是幹什麼?”
“你說我幹什麼?你這個混賬東西,竟然不趁早幫忙,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跟劉封有所勾結?”
曹仁後面說得那番話,實際上不過是氣話而已。
可說者無意,聽者有意,徐清聽到這話,或多或少有點兒心虛。
他的神情被曹仁給看在眼裡,頓時瞪大眼睛:“好啊你小子,你真的跟劉封那小子有勾結,你這個叛徒敗類,看我將你給碎屍萬段吧。”
由於曹仁進攻越來越猛烈,徐清無奈之下,只能夠選擇還手。
當!
當徐清狠狠揮動手中宣花斧後,曹仁身子被重重震退好幾米遠,一口老血都被震吐出來。
“大司馬!”
看到這一幕,夏侯尚、張虎等人連忙上前攙扶住曹仁。
夏侯尚甚至指責徐清道:“徐清,你實在是太過無禮了,怎麼能夠對大司馬動手呢?”
“……”徐清可謂是要多無語就有多無語,合着曹仁對自己下狠手行,自己稍微還下手就是無禮?這算怎麼一回事啊!
身體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的曹仁,便是惡狠狠看向徐清道:“小子,我會將今日的情況如實上報給陛下,且看陛下如何處置你吧。”
“大司馬開心就好。”事到如今,徐清也懶得再跟曹仁囉嗦點兒什麼了,覺得越搭理曹仁的話對方就越飄得厲害,便直接帶着他麾下白波軍離開啦。
看着他離去背影,曹仁仍舊是要多來氣就有多來氣的,對夏侯尚道:“你看看你看看,伯仁啊,這就是你的好女婿,什麼東西啊,一點兒都不知道尊重長輩。”
“哎,我隨後會說說他的。”夏侯尚寬慰着曹仁,心中卻是大大的無語,想着你都跟我女婿撕破臉皮了,我女婿還尊重你個錘子啊?
曹仁冷哼道:“等着吧,看回頭陛下處置他跟他父親徐晃時候,這小子還能不能像今天這半年硬皮。”
好傢伙,見曹仁是認真的,夏侯尚忍不住皺緊眉頭:“子孝叔,真的要鬧這麼大嘛?”
“這怎麼了?”曹仁甚是疑惑反問,“伯仁啊,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清者自清。”
“我把今天這事彙報給陛下,希望他能夠徹查一下徐晃徐清父子,如果他們真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很好,那就還是我大魏的忠臣良將。”
“可是,如果他們真的跟劉封有所勾結的話,那他們不管是跟你有親戚關係還是什麼,伯仁,你都要忍痛割愛啊,爲了我曹家和夏侯家百年基業,必須如此!”
聽着曹仁這般決絕話語,夏侯尚也清楚其中的道理。
是啊是啊,對比起他們曹家和夏侯家的江山來說,一個小小的女婿,確實微不足道。
沒辦法,夏侯尚不再阻止曹仁向曹丕上報情況,只能暗自祈禱自己的親家徐晃和女婿徐清真心乾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