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救下安樂城,迫退胡人,但胡人也沒有退到多遠,他們盤據一個戰略要地安營紮寨,同時也切斷了安樂城通向漁陽的路。
畢竟,胡人還有一萬多人,進攻略有不足,但防禦,還是可以的,起碼,即使漢軍強攻,抵擋幾日也是完全不成問題的。
畢竟他們這一萬多人還有兩千多雙天賦強軍,而漢軍,確實沒有絕對的實力,可以橫推他們。
現在,安樂城這邊的漢軍,李存孝軍團將近四千人,張飛軍團還有四千五百人,秦元的銳士六百人,至於城防軍,可以忽略不計。
這個軍勢,打敗沙拉木他們不成問題,問題是時間,沙拉木的能力並不差,全力防禦之下,李存孝他們急切之下,根本不可能攻破沙拉木。
更何況現在信鷹滿天飛,估計胡人漁陽那邊,很快就會有援軍過來,當然,一定程度上可以減輕漁陽那邊的壓力。
當然,信鷹滿天飛,可不是隻有胡人的,還有漢室的,信鷹這東西,是匈奴弄出來的,漢室砍死匈奴後順手一牽,將這項技術拉了過來,包括不少訓鷹人。
但同樣作爲胡人的鮮卑羌人丁零等族,也從匈奴那裡繼承這項技術,也不能說繼承了,學習更爲恰當,不就是訓鷹嗎,草原上的民族,哪個不會,一學就學會了。
他們沒想到漢室也有那麼多信鷹,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但很快,這滿天飛的信鷹,不但有他們的,還有漢室的,立刻給信鷹下令攻擊不是己方的信鷹。
但這個時候已經晚了,漁陽餓已經收到龍駒軍已到,並已經救下安樂城的消息,頓時士氣大振。
至於劉興大軍,也收到了安樂城一戰的情況,都一臉凝重,丁零人果然是個大敵,起碼,相對於龍駒軍和幽州軍來說,就是一個大敵,全軍,加速進軍。
天上信鷹在瘋狂撕殺,他們分辯敵我的方式很簡單,就是氣息,同樣的訓鷹,不同一族的,他們的方式終究有所不同,就會有不同之處,擁有不同的氣息。
簡單些來說,說是不是一窩的鳥,不是一樣的氣味。
人,還可以分辯盟友,但鳥可不會分辯盟友,對於鷹來說,不是跟自己一個氣味的鷹就是敵人,就要攻擊,盟友?那是什麼鬼,你能讓鷹拳頭大小的腦瓜子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
而現在天上,隨了漢室的鷹,還有鮮卑的鷹,還有丁零的鷹,甚至還有野生的鷹,然後在天上打成一窩,時不時會有鷹掉下來。
漢室的鷹相比鮮卑和丁零,數是處於劣勢,但現在三方大戰,有人跟自己一起承受壓力,那就沒所謂了。
但他們都沒有讓鷹下來的想法,因爲隨着信鷹大戰,封塵的歷史讓他們回憶起來,讓他們想起漢匈之戰的後期,也爆發過信鷹大戰,因爲信鷹的功能可不止送信。
信鷹還能偵察敵我,雖然只能簡單地表達一下,例如朝哪個方向叫三聲,代表那個方面三十里有軍隊,然後轉一圈代表是自己人,轉兩圈是敵人,再叫三聲長嘯代表有三萬左右,當然那數字只是大概。
請原諒信鷹們的腦容量就只有那麼大,他們只會分辯大量和小量,長嘯代表大量,危險,短嘯代表小量。
而經過實驗,確定鷹的大量是八千到一萬,小量是三千以下,三聲長嘯,代表三個大量,至於是兩萬五還是三萬,信鷹根本數不過來,那實在是太爲難信鷹了。
雖然只能簡單地表達,粗略地估算,但對於行軍打仗來說,已經足夠了。
當年漢匈之戰準備決戰的時候,就是先進行信鷹間的戰鬥,就是爲了廢掉匈奴的眼睛,最不濟,大不了大家的眼睛都廢掉。
結果,確實是大家的眼睛都廢掉了,然後,漢室憑戰術,憑兵法,憑經驗,將匈奴人打敗。
不然,天上有無數眼睛在看着,霍驃騎千里奔襲,就是千里送死,早就被匈奴發現了,哪能攻破賀蘭山,爲漢室打開戰局。
而現在的同樣的情況出現,要麼雙方的信鷹都死光了,大家只能靠偵騎偵察和送信,要麼大家將鷹都收回,只用來送信。
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誰敢保證自己不用信鷹偵察,對方也不會偷偷用呢,所以還是死光信鷹更好,大家眼瞎好了!
至於漢室的信鷹有沒有胡人那麼多,那肯定是沒有胡人多了,但誰讓胡人自己的鷹,也是分兩窩的,在天上自相殘殺起來。
兩天後,屯騎和螺旋槍騎趕到,同樣,丁零人的兩個一天賦軍團,鮮卑人兩個精銳軍團還有張舉張純的兩萬軍也跟沙拉木他們會合了。
這樣一來,胡人投放在這裡的兵力,就達到了五萬,除了張舉張純那兩萬是雜兵以及,其餘三萬都是精銳。
而漢軍,加上就到的屯騎和螺旋槍騎,也是兩萬不到的精銳,雖然他們都是擁有雙天賦級的戰力的,但數量上的絕對劣勢,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破對方的封鎖。
而其他軍團,最快的無鋒營和強弩軍以及丹陽精銳三個軍團,由於是步兵,起碼還要五六日才能趕至,沒看現在到了的都是騎兵嗎?
但李存孝卻認爲戰機來了,他相信,龍駒軍的情況,胡人肯定也已經偵察出來了,別以爲胡人就只會靠信鷹,偵騎什麼的,絕對不會缺,數騎數騎出動的偵騎,可不好發現。
知道龍駒軍的情況,知道目前只有兩萬漢軍,自然是不認爲漢軍會強攻,起碼要等上幾天,等後面的大軍到了纔會發動進攻。
現在正是胡人最無備的時候,也是李存孝最想要的時候。
林沖:“說了半天,你得具體說說,我們該怎麼打啊?”
他們四個統領,楊真表示自己戰將不是統帥,他不會戰術戰略層面上東西。
張飛表示你們說怎麼打我就怎麼打,我聽你們的!
最後,真正商量的其實就只是李存孝和林沖兩人。
李存孝:“林兄,這一戰,你纔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