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只知道香滿樓,只知道秦漢。黃邵是誰,他們不管,城門被破他們也管不了。秦漢就是他們的靈魂,就是他們的信仰,虔誠的信徒不可能今天拜了佛祖,禮拜又去見上帝。
當劉關張三人殺進城來時,他們傻眼了,寬敞的街道站滿了人羣,全是手持利刃的百姓。黃邵讓他們守城,他們可不守,但你要侵佔到秦漢的西城,他們的西城,你看看百姓會不會砍你。
這些天,在西城百姓中,有關於秦漢的流言蜚語四處傳遍。有人說,秦大人德高望重,位居中郎將,已隨董卓長居洛陽,又怎麼會折返到西城來?說西城,已經被秦漢給拋棄了,百姓皆信不疑。
人啊!總是要往高處走的,秦大人如此好人,定然是位居權臣,又怎麼會一輩子呆在西城。只是,百姓好不傷感,秦漢一走,這西城,還能有像他一樣的好官嗎?
劉備駐步不前,掃了一圈百姓,長嘆道。“二弟,三弟,我們退兵吧!我劉備又怎能親手殺死大漢子民。”
旗幟上繡有肋生雙翅的飛熊圖案,“他們是誰?”申耽雙眼細眯,忙與秦頡商量將身邊的數千騎兵,調集。從旗幟上看來,不像是秦漢,申耽突然心中一緊,臉色劇變怒喝道。“是秦漢,是秦漢回來了。”
那匹火紅色的赤兔馬,隔得很遠,就能看的清楚。
山中沒有陽光,秦漢身上罩着的金甲光澤度不夠顯眼。當秦漢一出山時。秦頡和申耽頓時反應過來。
“沒想到,他還真的趕回來了,來的真好,省的我日後還得去找他。”面對秦漢。秦頡可是一點都不懼怕,目測不過三千騎兵而已。即便他裝備再過精良,還能動的了他三萬將士不成?“讓千騎去堵住他,待破西城之後,再將秦漢拿住。”
“喏!”有小將領着千騎直奔秦漢恐狼以及李傕率領的飛熊軍去了。
看着被破的西城城門,秦漢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還好他趕回來的及時。要是再晚上一天的話,恐怕西城就要丟了。
宏偉壯闊的西城城牆。此時,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隻刺蝟,古樸的城牆上,插滿了箭矢。看的秦漢觸目驚心。城門下,相貌異稟的三人,看的極爲清楚。這該死的劉大耳,怎麼每一次有事都有他。這個刺頭,要錢沒錢。要兵沒兵,要是沒有關羽張飛不離不棄,他算個屁啊!
遠遠的,秦漢怒目圓瞪。直指土坡上秦頡申耽二人。“李將軍,西城城門已破。你我且先殺了秦頡和申耽,西城纔有望再救。”正說話間。敵羣中,一支千騎隊伍直奔秦漢殺來。
“哼!恐狼,拔槍!”
西城城牆上將士可都看着他,城門已破,秦漢可不敢再耽擱下去,他急於殺了申耽和秦頡二人。
在恐狼坐騎上,都彆着三根標槍,秦漢怒吼時,諸將已努拔標槍在手,只等秦漢一聲令下,這些帶着死亡氣息的標槍,將奪去敵人的性命。
三十步,正是個好距離,雙方相向而行,接觸的速度極快。“怒射!”
一時間,秦漢領着恐狼二百,整個身子立在馬上,手中烏芒甩飛了出去,嚇得李傕心驚膽戰。他還從未見過人,能在馬匹急速奔跑時,立在馬上的。
“嗚嗚——”
標槍的數量雖然不多,但是它的威懾力,卻是極其驚人。
騎在馬匹上顛簸的敵將,只看到秦漢手中之物,突然甩了出來,電光火石間,已飛至眼前。不等他有所反應,耳邊只聽見呼嘯破空之聲,胸前堅甲嘎吱作響。他只覺得胸部一緊,劇痛傳來時,整個身軀已被標槍上巨大的氣力,給帶飛了出去。
一連撞翻了好幾批馬,才滾落地面,小將一手握着胸前突兀出現的標槍,一手伸出,想要讓人拉他一把。
混亂中,只有躁動不安的馬蹄,踐踏過他的身軀。
人手三支標槍,總共六百杆,三輪下來,千騎幾乎死光。再接觸時,不等飛熊軍揚刀,就已經被嗜血的恐狼,一掃而光。
兩百餘人,對陣一千騎兵,片刻之間,一千騎兵就被殺了乾淨。無主的戰馬,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四散裡狂奔而去。
只剩下地上,躺着千具冰冷的屍體,靜謐的空氣中,瀰漫着濃郁的血腥味。
一開始初入中原時,李傕也不服氣呂布,他本是董卓麾下第一大將,又是董卓心腹。呂布一來,就成了董卓的義子不說,官銜不低,還掌控着幷州軍。言行舉止間,無不透露出他的傲慢。
後面與呂布交手過,李傕才徹底服氣呂布。
這突然又多出來個秦漢,主公居然讓他跟秦漢來西城走一趟,那誰來保護主公?李傕看來,秦漢更是個令人厭煩的傢伙,憑什麼,主公的赤兔馬和寶貝女兒都被他得到?
現在,李傕再看向秦漢時,看向秦漢身邊的恐狼時,心中驚懼不已。即便是他們飛熊軍,殺掉一千騎兵也需要耗費不少時間,傷亡肯定是會有的。
但看秦漢恐狼,片刻間就屠宰了一千騎士,臉上皆無半點驚喜,似乎,這一切早習以爲常。
秦漢只不過三千騎,有一千騎兵去阻截,短時間之內,他根本就別想過來。秦頡根本就沒有在意過秦漢,眼睛死死盯着西城城牆之上。“一羣廢物,怎麼到現在還沒拿下城牆。”
突然城牆上傳來山呼海嘯般巨大的呼喊之聲,秦頡還以爲城牆已被他們拿下,忙定睛一看,城牆之上突然涌出來無數持刀的百姓。與西城將士並肩一起,將他們的軍士趕下城牆。
秦頡目光冰冷,死死盯着城牆。“他們再喊什麼?”他剛剛一時沒有聽清楚,見申耽未回答,這才瞥過頭來一看,申耽已經打馬再親信的護送下,往上庸城跑去。
申耽時不時的回頭往秦頡身後方向看去,蠟白的臉上不見半點血色。“秦大人快退兵!秦漢就要衝上來了。”
聞言,秦頡轉頭看去,尼瑪那一千騎哪去了?塵土飛揚,秦漢典韋周倉三人宛如迅猛的獅虎,領着二百頭惡狼,疾馳奔來,與李傕的飛熊軍拉開一段距離。他的目標很明確,離秦頡不過千百米了。
“該死。”秦頡雖有武力,可不認爲自己能斗的過秦漢,到這時,他纔想起宛城前。近十萬大軍中,秦漢領着恐狼,猶如閒庭漫步一步,來去自如。“有人能告訴我那一千騎哪去了嗎?”
蒯越看向秦頡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煞筆一樣憎惡,中原無馬,騎兵甚少。就一千騎,估計這會兒早被人給殺光了,揚鞭策馬的秦漢,不久就要衝到這裡來了。
申耽無膽,倒也不傻,早奔命而逃了。唯秦頡這個白癡,還停在這裡質問別人騎兵哪裡去了。
也不想想,單憑你身邊這數百親信,能是三千騎兵的對手嗎?
甭看蒯越一身戎裝,他可是個儒士,蒯越忙調轉馬頭,他可不想陪秦頡死在這裡。臨走前,蒯越鄙夷的看着秦頡道。“大人,我看你還是想辦法抵擋住秦漢騎兵才行,蒯越不才,先退回襄陽,等你消息。”說話間,人已拍馬遠去。
蒯越一走,秦頡身邊兵將更少。
看着孤零零的百十號人,看向秦漢飛馳而來的騎兵,再看着即將被攻破的西城。秦頡一咬牙,怒吼道。“殺,殺了秦漢,我重重有賞。”
秦頡一邊強制命親信去堵截秦漢,一邊忙牽馬緊追申耽,蒯越二人去了。連鳴鼓收兵,都未讓人去做,可能在心裡,秦頡還念着,他麾下的三萬軍士,能拿下西城吧!
“秦賊,敢襲我西城,留下頭再走。”秦漢怒吼,卻發現,自己似乎也姓秦。
劉關張三人,纔出城來時,已見秦漢恐狼。劉備不驚反喜,秦漢之勇,除了他們三兄弟,普天之下,有誰能拿得下。只要殺了秦漢,西城頃刻間就能攻破,屆時,在依仗劉表對他的信任。
西城,嘿嘿……
雖心中竊喜,臉上卻無半點表情。“二弟三弟,殺了秦賊,西城可定。”
“那還等什麼,”自從在宛城前,被典韋連劈帶砍,好不丟臉。上次是個意外,這一次張飛已經有所準備,他自信,典韋再出那一招泰山壓頂,他絕對不會再被打下馬來了。
只要能與典韋酣戰個百十回合,二哥將秦漢斬落馬下,哼哼!到時候,在與二哥一同擒住典韋,交給大哥處理。
關羽眼睛本來就不大,半眯着,幾近成一條縫隙。細小的眸子,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殺氣。他大刀闊馬,捋了捋鬍鬚,雖不說話,心裡卻是好算計。這一次,無論如何,他也要將秦漢斬下馬來,再不能讓他給逃了。
功勞就在眼前,關羽可不想讓煮熟的鴨子,再給飛了。
“既如此,大哥,我且先行一步。”關羽雙腿一夾馬肚,徑直朝秦漢疾奔而去。
“二哥等我。”張飛魯莽,身子傾斜,看起來,倒像是他再拖着馬再奔馳。
赤兔馬快,秦漢本想追殺秦頡,餘光卻見劉關張三兄弟,徑直朝着直奔而來。嘴角一揚,冷笑不語,宛城前,你斬斷我的大金刀。如今,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青龍偃月刀尖銳,還是我的鳴鴻刀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