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被劉琦放歸回來的兩千荊州軍士,好不容易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到了武陵郡地界。
在一陣打聽之後,確定了之前的確有大隊軍隊曾經來過,頓時這羣荊州軍軍士終於確定了蔡瑁他們來的方向正是這裡沒錯了
。
而在這夥人來到武陵郡之後,卻是並沒有見到一個武陵郡的軍士,雖然有些奇怪,不過他們倒是也並沒有怎麼在意,畢竟就快要見到蔡大將軍了,至於這些事情並沒有過多的考慮。
而此時在通往武陵郡的必經之路上,此時卻是早已經埋伏了大隊的武陵郡人馬。
而帶隊之人卻正是文聘和蔡瑁還有蒯良,三人竟然出奇都到了,而這其中這個主意是蒯良出的,蒯良自然需要到場,而蔡瑁畢竟是跟蒯良是一起的,自然也就跟過來了。
而至於文聘的身份,畢竟現在文聘乃是最高長官,手中掌握着虎符,爲了消除蒯良他們的疑慮,文聘也自告奮勇的跟着來了。
只不過來之前文聘對於蒯良的這個計策略微表示了一絲絲的質疑,頓時在最終的博弈之下,確定了此次襲擊的軍隊以荊州軍爲主,瞭解到此次長沙軍來的人有兩千人,所以那荊州軍也是出了五千人的樣子爲主力。
除了荊州軍這五千人的主力以外,文聘卻是象徵性的帶了一百來人的武陵郡軍士,也算是一種表示。
“蒯長史,有把握嗎。”這時,文聘不禁對着蒯良問道。
聽到文聘之言,蒯良不禁對着文聘說道:“文將軍,在下可以保證,此次行動絕對萬無一失!”
“哦,蒯長史這麼有信心,那在下就在這裡先祝蒯長史馬到成功了。”聽到蒯良之言,雖然文聘在心中冷笑萬分,不過嘴上還是對着蒯良說道。
“謝文族長吉言了。”聽到文聘之言,蒯良不禁向着文聘感謝道。
正在此時,忽然有軍士來報,說是那長沙軍已經快要進入埋伏所在的地點了。
聽到軍士所言,文聘包括蔡瑁他們想着軍士所指的地方看了過去,只見前方的軍隊清晰可見,前面有一夥身着長沙軍軍服的軍士,手中拿着兵器正朝着文聘他們所在的地方走來。
其餘的都正常,只不過有些奇怪的是這羣人卻是沒有打着旗號,跟平常的時候不太一樣。
見到這一幕,蒯良不禁心中升起了一陣疑惑之情,總感覺事情哪裡有些不對勁。
而等到這夥“長沙軍”進入到了文聘他們的伏擊圈子之後,文聘見到蒯良遲遲沒有大部命令,不由的肚子和蒯良問道:“蒯長史,敵人已經來了,怎的不進攻呢!”
原來在這之前,文聘見到蒯良遲遲不肯出手,不禁就感到了一絲意外,此刻見到蒯良的樣子,似乎是看出了什麼,文聘不禁心中一緊,趕忙對着蒯良問道。
聽到文聘的詢問,蒯良不由的向着文聘解釋道:“文族長,在下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啊!”
“不對勁,哪裡不對勁。”聽到蒯良之言,文聘頓時心中就是一緊,緊接着對着蒯良疑惑的問道。
聽到文聘的詢問,蒯良不禁向着文聘解釋道:“按理說這長沙軍應當打着長沙的旗幟的,可是現在卻是沒有,在下總感覺他們哪裡有問題
!”
聽到蒯良之言,文聘暗暗鬆了口氣不禁對着蒯良說道:“這有什麼問題,你不是說這夥人應該是追擊你們的人麼,既然是追擊你們的人,來了我武陵郡自然不敢明目張膽的打着旗幟來捉人啊!”
聽到文聘的解釋,蒯良也知道文聘所言有着一定的道理,不過還是覺得有一些不妥之處,不過具體是什麼蒯良自己也說不出來。
加到蒯良依舊在猶豫,文聘心中不禁有些着急,對着蒯良說道:“蒯長史,現在敵人已經快要進入我們的包圍圈之中了,若是現在再猶豫戰機一閃即逝,你可要想清楚!”
而此時的蔡瑁卻是也不由的對着蒯良開口說道:“子柔,這不過是兩千人而已,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我們數倍於他們,就算他們有什麼奸計在絕對實力面前也不可能實現!”
之前蔡瑁已經在劉琦的手上吃了足夠的虧,幾乎一次都沒有討過便宜,現在見到有這樣的機會,如何能夠輕易的放棄。
在文聘和蔡瑁兩人的壓力之下,蒯良也只好將自己的顧慮放在一邊而表示妥協了。
文聘等三人意見一致了,很快準備出擊的命令就傳達了下去,隱藏在林中的荊州軍軍士們卻是一個個的摩拳擦掌,畢竟這羣荊州軍軍士打了敗仗也是憋屈無比,想要一雪前恥。
就在埋伏的衆人狀態都調整到最佳狀態的時候,那遠處的“長沙軍”卻是已經完全進入到荊州軍所編織的陷阱之中了。
“殺!”
只聽得埋伏的荊州軍之中喊出了一聲“殺”,緊接着漫山遍野的喊殺聲就跟着響了起來。
只見原本隱藏在各處的荊州軍軍士,從各自隱藏的地方跑了出來,朝着山下的“長沙軍”像是餓虎撲食一般的衝了上去。
而那山下的“長沙軍”們,在剛剛看到對方乃是荊州軍的時候,不禁心中激動萬分,暗道自己總算是找到大部隊了。
不過馬上他們就發現了情況的不對勁了,因爲這羣衝上來的荊州軍軍士並不是見到同胞的表情,相反像是見到敵人一般舉着武器就朝着他們衝了上來。
很多“長沙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這羣昔日的同袍們給一刀劈成了兩半,而稍微激靈一些的卻是趕忙舉起自己手中的武器朝着向着自己看過來的兵器迎擊了上去。
頓時,有了回擊這件事情就徹底的說不清楚了,隨着荊州軍方面也有了傷亡,頓時兩邊開始紅着眼睛死命拼殺起來。
“我們也是荊州軍啊,你們這是做什麼啊。”一個被荊州軍逼到角落的“長沙軍”軍士不禁悲憤的對着圍着自己的昔日同袍們說道。
聽到“長沙軍”軍士之言,荊州軍軍士卻是不由的不屑的說道:“死到臨頭還冒充我們荊州軍的兄弟,大家給我上啊!”
頓時,一羣荊州軍軍士衝了上去,直接將那被圍着的“長沙軍”軍士砍成了肉醬
。
這樣的情形在混戰之中的很多地方在發生着,而很多的“長沙軍”軍士們已經開始意識到自己現在之所以處在了這樣的形式之下,跟自己身上穿着的長沙軍軍服有關。
於是,很多身着長沙軍軍服的“長沙軍軍士”們,趕忙將自己身上的長沙軍軍服給脫了下來,表示自己並不是長沙軍軍士。
原本那些身着長沙軍軍服的“長沙軍軍士”們原以爲這樣就可以將自己的身份解釋清楚了,可是見到這一幕的荊州軍軍士卻是被這羣“長沙軍軍士”的行爲給激怒了。
因爲在這些荊州軍軍士們看來,這羣“長沙軍軍士”們簡直就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難道他們以爲脫了長沙軍的衣服就不是長沙軍了嗎。
“那些光膀子的都是長沙軍軍士,兄弟砍死他們。”只聽得荊州軍軍士們發出一聲喊,緊接着朝着場中心的“長沙軍”軍士們衝了上去,比之剛剛的攻擊更加兇狠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的“長沙軍軍士”們此時心中不禁感到了萬分的絕望,沒想到自己等人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從長沙跑到這武陵郡,竟然最後會被自己的同袍們給砍死,這實在是一種諷刺。
此時的局面已經陷入了完全的混亂之中,隨着兩邊軍士們傷亡加大,原本那些“長沙軍軍士”們還高喊着是自己人的,不過見到這個情景也什麼都不顧了,兩邊都殺紅了眼。
而那些“長沙軍軍士”們原本是懷着一腔忠心回來的,但是回來卻是得到了這樣的待遇。
再加上此時那些“長沙軍軍士”們被那些荊州軍軍士們團團圍困,眼看着是逃不出去了,頓時那些“長沙軍軍士”們陷入了絕境之中。
陷入絕境的人要麼就是被殺雞一般的屠戮,要麼就是絕地拼死反抗,而此時經過剛剛的的刺激,這羣被圍困起來的“長沙軍軍士”顯然是成爲了後者,竟然拼出了血性。
拼出了血性的“長沙軍軍士”們,給圍困自己的荊州軍軍士們造成了很大的傷亡,即使是在後方的蔡瑁等人也是看得暗暗皺眉,心疼不已。
不過一個人除外,那就是文聘了,文聘此時恨不得他們兩邊都同歸於盡了纔好,文聘在接到劉琦的信件之後就知道了這夥“長沙軍”並不是真正的長沙軍軍士,所以對於他們文聘不會有任何的內疚或者是憐憫。
“停手,都停手。”這時,原本跟文聘他們站在一起的蒯良,這時彷彿是看出了什麼一般,慌忙對着衆軍士們喊道。
“蒯長史,不知發生何事啊。”見到蒯良的阻攔,文聘不禁對着蒯良問道,而蔡瑁也是疑惑的看了過來。
聽到文聘之言,蒯良不禁焦急道:“具體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文族長,趕緊叫大家停下來啊!”
聽到蒯良之言,文聘隱約覺得蒯良似乎真的看出了什麼,不過當文聘向着場中看過去的時候,這時場中的“長沙軍”已經所剩無幾了。
見到這個情形,文聘不由暗暗鬆了口氣,對着蒯良豪爽的說道:“那好吧,等會兒再聽蒯長史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