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牟城的大門口,原本已經緊閉的大門這時大大的敞開着,原本躲在城中的人們此時也都從大門出來。
站在中牟城大門的附近,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終於,人羣中發生了些許的騷動。
原來,遠處一隊官兵正在朝着中牟城下走來,官兵們略微有些疲憊的臉上是那遮掩不住的喜色。
因爲他們驕傲,他們在以一敵二的情況下能夠取得一場巨大勝利,讓每一個參加此戰的人都感到自豪無比。
隨着隊伍的即將到來,在中牟城下等候的一羣人中的最前面,一個老者和一個青年人越衆而出,向着歸來的隊伍快步走去。
老者正是這中牟城縣令,而年輕人則是陳宮。
“大人,幸不辱命!”見到老縣令和陳宮率領着衆人向着自己一羣人走來。
劉琦趕忙滾鞍下馬,雙手抱拳向着老縣令行禮道。
“子聰,爾等這次可是得了個大功勞啊!不僅擊潰了黃巾叛軍,而且還是以多敵少,實在是令人刮目相看吶!”老縣令讚賞劉琦道。
“大人謬讚了!抵禦黃巾賊軍是我輩之責也!”劉琦大義凜然回答道。
“嗯嗯,辛苦了!”老縣令聽到劉琦所說,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將士們,辛苦了!老夫在城中已備好酒宴,進城好好歇息休整一番,還有一場硬仗等着你們去打呢!告訴我,有沒有信心將那些黃巾賊子擋在中牟城外,不讓他們踏入中牟城中一步?”老縣令鼓舞那些將士道。
“有信心!”只聽見一片山呼海嘯之聲大吼道。
剛剛對黃巾軍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讓整支隊伍充滿了自信,再加上聽說城中準備好了酒宴,更是讓這些許多時間不知肉味的大頭兵們感到異常的興奮。
這次老縣令也是下了血本了,爲了能夠取得這次保衛中牟城的勝利,不惜一切代價來鼓舞將士士氣。
接着隊伍在帶領下,有序的緩緩的進入中牟城之中。
城中縣衙之內,老縣令、陳宮還有劉琦、趙雲、徐晃五個人在大廳之中依次落座。
“子聰,這次你的表現讓老夫可是真的沒想到啊!”老縣令這時第一個開口道。
“子聰只是做了一些分內的事情罷了。”劉琦謙遜道。
“子聰,我看你開始的時候一直落於下風,我和大人在城樓上都爲你捏了一把汗呢!你最後究竟是怎麼戰勝那個管亥的?”陳宮問道。
老縣令這時也將目光再次投向他,顯然也是對這個事情很是感興趣。
“那全仗公臺大哥在我臨走前給我所說的那個計策了!”劉琦感激的說道。
“哦?什麼計策?公臺在子聰臨走前還跟他說了個計策?”老縣令驚異的望着陳宮問道。
“回大人,公臺當時只是覺得這黃巾賊軍雖看似來勢兇猛,實則是有着諸多不足之處。
除了這黃巾賊人是一些剛剛放下鋤頭的農夫,不像正規軍那樣紀律嚴明以外。
這黃巾軍所打之仗到現在爲止都很是順風順水,無形之中,這黃巾賊軍自會滋生那驕傲自大之心。
而這先鋒領頭的管亥,公臺只是聽說過此人勇力過人,卻並未曾聽說過此人在智計上有何過人之處,所以定下了這‘驕兵之計’。”陳宮有些得意的說道。
“這麼說來,公臺在這場戰役之中也功不可沒了?”老縣令高興的問劉琦道。
劉琦剛要說“是”,但還沒說出口就被陳宮給打斷了。
“大人不然,公臺雖出了這‘驕兵之計’的計策,不過自從子聰能夠取得勝利卻並非只是依照我那‘驕兵之計’的結果,更多的卻是依靠自己的能力。”聽到老縣令有將功勞加在自己身上的趨勢,陳宮有些慚愧的說道。
“哦?子聰怎麼依靠自己的能力了?”老縣令笑語吟吟的看着陳宮問道。
“子聰並沒有完全去按照我給他的建議去做,除了最初針對管亥先驕其心然後言語相激外,接下來都是靠着子聰自身的能力戰勝管亥的,就連我也是自愧不如呢!”陳宮謙遜的向着老縣令說道。
“公臺大哥過謙了,若不是你的“驕兵之計”提醒了我,就算最後獲勝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的大勝,會付出一定代價的。”劉琦見陳宮把功勞都推給了自己,趕忙謙虛的說道。
陳宮雖然沒有直接跟着自己上戰場,但陳宮卻是那種坐軍帳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謀士。
往往這種“殺人無形”的謀士纔是最可怕的,有時一句話、一個小小的提醒就能夠決定戰場的勝負。
這樣的一件功勞對於劉琦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什麼,賣個人情給陳宮也是個不錯的做法。
“哈哈哈哈...你們兩個都不要互相推了,你們都有大功,不僅你們兩個,還有子聰你身後的的這兩位。
我在城樓上看得分明,兩位都是不可多得的將才啊!你們四個都有功勞,老夫都會重重有賞!”老縣令讚賞的看着眼前的四個年輕人。
“謝大人賞賜,我們一定會盡心竭力幫助中牟城擊退來犯黃巾賊軍!”四人向着老縣令躬身一拜謝道。
“等到黃巾先鋒的潰軍找到黃巾賊軍的大部,黃巾軍吃此大虧一定加速掩殺過來,你們趕緊先行歇息一番,等到黃巾大軍到來還要仰仗你們四個呢!”老縣令雖然笑呵呵的說着,不過眉間卻透漏出了一絲憂色。
“敢不從命!”四人正色道,說完劉琦三人退下下去歇息去了,因爲剛纔陳宮並沒有上戰場,所以只有陳宮留了下來。
“公臺,你說他們真的能夠帶領中牟城軍民抵擋住黃巾軍的踐踏嗎?”老縣令有些不確定的向陳宮問道。
“公臺相信子聰他們一定能夠做到的!”陳宮不假思索堅定的說道。
“哦?爲什麼?”老縣令意外陳宮能夠這麼不假思索的回答出來。
“子聰此人雖然年紀不算很大,但是卻是少年英才,再加上子聰是蔡大師和童淵之徒,無論在智謀還是武力之上都是上上之選,在戰勝管亥上就能夠看出。
在子聰他們對陣黃巾之時,雖然在最初之時因爲第一次帶兵的緣故,造成陣腳有些不穩。
但馬上子聰他們就能夠發現問題,並作出了相應的調整,使得陣腳穩了下來,說明子聰的統帥能力很強。”陳宮向老縣令分析道。
“希望他們可以做到吧!”老縣令在聽到陳宮所說之後,臉色好了不少嘆息道,說着向着前方走去。
望着老縣令那逐漸佝僂的身影,陳宮不由的眼眶有些溼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