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第一次的進攻都被聯軍給反擊下去了,但是聯軍卻也因此損失不小,特別是如今東面的城牆已經有了好幾處的裂痕,而且士卒的損失也不小,這幾天下來,死傷的士卒已經超過了五千人,但是唐軍的損失卻似乎與守軍差不多。士卒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是將領們卻很明白,因爲唐軍的精銳程度遠超聯軍,所以在這個方面佔有不小的優勢。
不過,這些和西門的這些士卒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是都是頭兩天進攻撤下來的士卒,或多或少都受了一些傷,所以乾脆被調來西城守城。說是說守城,其實只是讓他們在這裡看着,並沒有什麼危險。
楊老六就是其中的一員,如今他們的那一什已經只剩下他和另外兩名士卒了。
時間已經過了中午,東城那邊的戰事馬上又要開始了,正以這時,楊老六突然看到前方有幾個人匆匆忙忙的向城門方向跑了過來。正當他準備回城門洞裡面休息的時候,他突然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他忽的一怔,猛然醒悟過來,這是從對面狂奔而來的幾個人身上傳來的,他猛的站住腳,向着來人的方向看去。
很快三個人跑到了城門外的吊橋邊,因爲西面並沒有戰事,所以西門的吊橋和城門並沒有關閉,城門處還是有不小人出出進進的。
楊老六終於看清楚了,跑過吊橋的三個人確實是滿身的血污,爲首的是一名公子哥的打扮,另外兩人卻是家丁模樣。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應該都受了傷的。
幾個人跑到城門口,正欲進城,楊老六突然一把攔住道:“你們是何人,爲何如此模樣,進城做什麼?”
爲首的公子哥已經跑渾身脫力,只是靠着自己的兩個家丁扶着纔沒有癱坐到地上,不過嘴巴里卻是沒有停,不停的喊道:“吾乃城西十里處付家堡的大公子,今天上午的時候,突然有好多唐軍從我家堡後的山谷中涌出,然後他們便立即向吾家的塢堡發起了進攻,不行,吾要去縣衙,求將軍發兵是相救,要不然,付家堡上上下下數百口人就全沒有了。”
說着,他強撐着爬起來,向着城內又跑去,許是因爲已經到了城內,所以他身體裡面撐着他那口氣已經鬆了,話一說出口後,他的整個人都似乎蔫了。
兩名家丁見狀,連忙一左一右,上前將他扶住,然後向着縣衙的方向而去。
幾個人離開的情形楊老六已經沒有心思再看了,他現在關心的是,定陽西面突然出現了大量的唐軍,那啓不是意味着,定陽已經被唐軍給團團包圍了!
想到這裡,他渾身一激靈,連忙轉身向着城樓上面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喊道:“都尉,不好了,城西十里處出現在大量唐軍,他們正在攻打那裡的付家堡呢。”
本來只有幾個人知道的消息,一下子被整個城門口的士卒和民衆全部都給聽到了,一下子,整個城門口便亂了套,城內的人要出去,城外的人要進來,士卒則忙着準備將城門關閉,於是整個城門口便亂成了一鍋粥。
聞訊從城樓裡面出來的都尉看到如此情形,氣得他大怒,衝到楊老六面前,狠狠的抽了兩巴掌,道:“吼什麼,沒有經過證實,若是敵人暗探謊報軍情,少不得治你一個亂軍之罪。”
楊老六嚇得一下子臉色慘白,訥訥道:“那個確實是城西付家堡的大公子,小的曾經見過一面,而且他們身上有着血腥味,屬下敢擔保肯定沒有錯的。”
“那也不能在這裡吼啊,你找死是吧!”都尉怒道;
“對不起,屬下這不是一時心急嗎,所以沒有忍住。”說着,楊老六連連向都尉作輯求饒。
“算了,趕緊安排關城門吧,到了這個時候,即便不是真的也只能當真的了。”都尉無奈的說道;
很快城內的縣衙裡面,剩者爲王幾人和法正都知道了唐軍已經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消息,他們馬上將報信之人招進去,仔細詢問了一番,終於確認只有不到千人的唐軍小部出現在西面,這讓幾人都放心不少。
剩者爲王一聽只有千人左右的唐軍出現在西邊,馬上下令道:“來人,馬上派一校士卒前往付家堡,將這一部唐軍圍殲在那裡,順便找到唐軍出來的路徑,順着繼續尋找一下,看看不有沒有唐軍的後續兵馬。”
“慢!”傳令兵還沒有離開,法正突然叫道;
“嗯?”
“將軍,讓劉豹派一千騎兵一同前去!”
“好,”江山馬上答道:“派人傳令劉豹將軍,讓他派一千騎兵隨五千步卒一同去殲滅這一千唐軍。”
傳令兵離開後,幾個人又回過頭來商議軍情,但是江山卻發現,法正依然坐在那裡冥思苦想着什麼,半天也沒有動靜,於是他便靜靜的坐在那裡看着,他知道,法正一定又是在想着什麼問題。
他們兩個人的異常很快便驚動了剩者爲王和雄霸,兩人也一臉詫異的看着法正。良久,法正才搖了搖頭,朝着幾人看了過來。
“怎麼了?軍師,發現在什麼異常嗎?”江山連忙問道;
“是發現了一絲不對,那就是這幾天的時候,城內的地聽一直都沒有能夠發現唐軍地道的位置,接時間上來算,他們的地道應該已經到了城牆旁邊,但是爲何一直沒有發現。這幾天吾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如今想來一定是田豫故意下令地道停止挖掘,或者是小心挖掘,然後他在等侍着什麼事情,難道他是在等唐軍出現在城西的消息嗎?”
“只是按吾等事先的察看,唐軍即便是有士卒繞到定陽西面,兵力應該也不會很多,最多也是一兩千人,與剛纔接到的情報是相符合的,但是如果只是一兩千人的話,幾乎不能夠對西面產生什麼樣的影響,那田豫到底是在等着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