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丁奉那裡儘管聚集了三五千吳兵,但也把陣勢初步組織起來,
但是,這些吳兵見荊州兵如虎似狼一般橫衝直闖在戰場裡邊,卻是一直處在驚厥恐慌之中,好像那驚弓之鳥,瞪着兩眼,四處傻望着,好像正在觀察尋找着逃命道路,
丁奉呢,這時候可謂是手忙腳亂,一邊焦急的呵斥着跟前的吳兵列陣,還要招呼着遠處潰敗的吳兵歸隊,又要回頭指揮着從大營出來的兩萬吳兵向自己靠攏,
從大營裡邊出來的吳兵,儘管由各級軍官帶領,但是,眼看着前邊橫衝直撞的荊州兵追殺逃兵,耳聽着自己上司亂七八糟的指揮,長時間不能形成有序的戰鬥陣型,
丁奉見了,在馬上大罵帶兵副將,兩嗓子都累啞了,
就在這時候,樑柱兒的一千人馬,旋風一般衝了過來,衝在前頭的二百盾牌兵,都將手中的盾牌舉着,形成了一道牆壁,各人的砍刀都從兩個盾牌之間伸出半截刀片,這道牆壁飛速往這邊推進,氣勢很是逼人,
在丁奉這位置上看起來,這荊州並列城的盾牌牆壁, 就像是一圈挺着長牙的大象,排山倒海辦的橫衝過來,
有一員小將軍,騎馬在盾牌兵之後,不時的下達命令,指揮這一千人馬前進,
在這混亂的戰場之中,丁奉一見這麼一支精悍的隊伍,大驚,知道這是過來蕩陣的荊州精兵,急忙吩咐自家大陣前鋒弓弩手放箭,
只聽得丁奉張開公鴨嗓子喊道:“那邊,那邊,快快快快,放箭,箭,放箭射住荊州兵。”聲音十分急促慌亂,
劉琮在子這邊聽得清清楚楚,盯着丁奉笑罵道:“看看你這東吳大將吧,臨陣廝殺,慌亂失措者,必敗。”
劉琮笑到這裡有自思道:“也沒有辦法說,要看對手,丁奉不過是碰到了我這樣天下無敵的戰將,要是碰上了別人,他也會鎮定的,
哈哈哈哈,孫權不是我的對手,但是,孫權臨陣十分鎮定;
周瑜不是我的對手,那是因爲他的性子太急,身體有病,
恩,周瑜是患有什麼病,看他咳嗽哮喘的樣子,該不是肺結核吧,
哎呦,要是周瑜生在兩千年以後,就是生在我穿越那個年月,這肺結核病,根本不算病,幾支鏈黴素就可以治好,
可惜啊可惜,
其實呢,說實話,周瑜老兒實在是個人才呢,
哼,世人都相信算命,相信個屁,
你說就這周瑜的命運吧,生在這年月,沒有幾年活頭了,這年月把肺結核稱爲癆病,是不治之症,
周瑜患了這不治之症,非短命不可,
要是生在兩千以後,馬上就治好了,
你說,周瑜的壽命該有多少呢,
胡扯,算命純粹是胡扯。”
前邊殺的昏天黑地,劉琮也有心思在這裡胡思亂想,真真可見這劉琮簡直不把吳兵放在眼裡,
恩,其實劉琮這走神亂想的時候,眼光還是在注視着整個戰場,
此時劉琮見樑柱兒已經帶兵殺了上去,丁奉指揮的吳兵前鋒,已經開始放箭,但是,因爲手忙腳亂,吳兵射過來的箭鏃看起來七零八落,儘管有無數的箭鏃發射過來,但是大部分都射在了荊州兵的盾牌上,只聽得一陣“嘭嘭嘭嘭嘭”亂響,荊州盾牌士兵的盾牌上,一陣的工夫,就被射成了刺蝟,
這段時間不過就是三五分鐘,樑柱兒卻是不再給吳兵射箭的功夫,暴喝一聲:“殺過去。”
前邊盾牌兵發一聲喊,哄得一聲衝上前去,到了跟前,撤回盾牌,揮動砍刀,朝着吳兵弓弩手開殺起來,
頓時熱血四濺,血肉橫飛,血肉碎片在升騰的塵土中四處飛濺,
劉琮在遠處見了,笑道:“這不是屠宰場嗎,這是。”
這時候,後邊的吳兵長槍手亂糟糟的挺着長槍抵抗,荊州盾牌兵身後的弓弩手就射起箭來,只聽得“啾-啾-啾-啾-啾-啾-啾”一陣風聲響過,無數箭鏃越過盾牌兵頭頂,鑽進吳兵長槍手頭上胸膛上,頓時亂七八糟倒下一片,
此時,吳兵大陣又是亂了陣勢,前邊的弓弩手和身後的長槍兵,因爲沒有盾牌兵遮擋,大部分中箭倒地,倒地以後,不能立刻就死,大都是倒在地上,輾轉掙扎,哀嚎痛哭,
後邊沒有中箭的吳兵長槍手,因爲被倒地的傷兵阻擋,手中的長槍夠不到荊州兵前鋒人馬,在後邊只是焦急害怕慌亂,卻是聽不到丁奉的呵斥指揮,早已亂作一團,
就在這時候,樑柱兒神威大發,喝一聲:“讓開。”
前邊的盾牌兵和弓箭手聽了一聲急忙閃開一條通道,
只見樑柱兒兩腿一夾,策馬衝到前邊,揮起手中的狼牙棒,一頓亂打,就把吳兵大陣殺開一條缺口,
樑柱兒見了,回頭喊一聲:“跟上來,往大陣裡邊殺過去。”
一千荊州兵在樑柱兒帶領下,就像一羣鯊魚鑽進了沙丁魚羣裡邊,任意殺戮起來,
但是,現在丁奉手下是三萬吳兵啊,就說他們都是沙丁魚,因爲人數衆多,所以在丁奉的招呼指揮下,就忽忽隆隆的往樑柱兒這一千人馬的隊伍圍殺過來,
這戰場上場面十分好看,樑柱兒這裡就像是大海水面上的一個漩渦中心,打着旋四處移動着,吳兵就像被漩渦吸引過來的海水,圍着樑柱兒他們旋轉着廝殺,
飛揚升騰的塵土,瀰漫了整個戰場,喊殺聲此起彼伏,刀槍碰撞,人喊馬叫,好不熱鬧,
丁奉卻不是不會通觀全局的將領,看到這種局勢,生怕劉琮那邊的人馬再殺過來,急忙招呼着身邊吳兵,重新組織陣勢,準備抵擋住劉琮的後續人馬,
但是,劉琮眼尖口快,見到丁奉在那裡組織陣勢,儘管知道他一時組織不起來,卻也是不給他組織的機會,喊一聲:“賴胖子,上,衝過去,往丁奉跟前衝殺。”
早已準備充分的賴胖子,聽得一聲命令,喊一聲:“跟我殺過去,衝啊。”
舞動着長槊,拍馬衝在前頭,
後邊一千荊州精兵,發一聲喊:“殺,,。”竟然擺開了一條長蛇陣,扭動着蛇身,索索啦啦的鑽進了吳兵陣中,一頓廝殺,又是形成了一個新的漩渦,吸引了一部分吳兵圍殺過來,
這時候,劉琮在後邊獰笑着,一邊看着樑柱兒賴胖子兩批人馬混殺着,一遍嘟噥道:“呵呵呵呵,丁奉老兒,看我兩千人馬,吸引了你三萬人馬,你還有什麼本事,拿出來吧,怎麼樣,現在就有一些手忙腳亂了吧,
我和你說啊,我就是派出小股人馬,過來撅亂你的陣勢,讓你組織不起陣勢來,以此來消耗你的士氣,慢慢的等着,我會看出火號,到時候趁熱打鐵,哈哈哈哈,非把你丁奉這塊狗屎鐵打扁扁了不可,
啊,哈哈哈哈。”
劉琮笑罷,回頭吩咐鄧豹:“馬上帶一千人馬,上,就這樣,不要往樑柱兒賴胖子身邊靠攏,獨立作戰,混殺在吳兵大陣另一處。”
鄧豹領命過去,從外圍一路殺進去,於是,又一批吳兵被鄧豹吸引過來,
吳兵大陣這時候真的亂成了一鍋粥,
丁奉見了,知道難以控制局面,就吩咐身邊將士,趕快四散往自己身邊招呼人馬:“調過一部分來,快快,防備劉琮親自過來衝殺蕩陣,這小子厲害,廝殺起來不要命,他要是過來,大大的麻煩着呢。”
丁奉騎在馬上,手提着半截狼牙棒,心機如焚的看着副將們散開去招呼人馬,自己在這裡罵道:“娘希匹,三千荊州兵,你們不看見嗎,副將們眼睛都瞎啦,爲什麼都過去圍殺,這邊怎麼辦,要是劉琮過來蕩陣,哎呀,急死我了,娘希匹。”
據說丁奉曾經在江浙一帶生活過,因爲欣賞那裡的一句罵人話,所以有了急事,往往就將這句罵人話脫口而出,
這不是,這時候實在是軍情緊急,這娘希匹又罵出了口,
劉琮在遠處確實看出了門道,他覺得,儘管樑柱兒賴胖子鄧豹三支人馬,經過一陣廝殺,漸漸處在劣勢,但是,他們確實是消耗了三萬吳兵的大部分士氣,
劉琮覺得時機到了,就吩咐王勝:“帶上一千人馬,過去蕩陣,記住,不要衝進陣中,就在外圍轉圈殺戮,吸引吳兵注意力,減輕三支人馬的壓力。”
王勝此時正急的手癢,聽得一聲命令,高喊道:“跟我上,殺啊,。”王勝帶着一千精兵,人歡馬叫的圍着戰場轉圈廝殺,專門廝殺在戰場外圍,看看那裡吳兵成堆,就衝殺過去闖蕩幾個回合,然後立即撤出,往別處尋敵廝殺,
就這樣調動的大陣外邊的吳兵驚慌馬亂,慢慢減輕了前邊四支荊州兵的廝殺壓力,
這時候,劉琮看見丁奉一邊焦急的觀察指揮着大陣之中吳兵廝殺,一邊恐慌的不時回頭看看劉琮是否帶兵衝殺過來,還不是的低頭囑咐幾句自己旁邊的偏將,也不知道他在囑咐着什麼,1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