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初夏時分,風塵僕僕的龐統終於回到了長沙。
入長沙境內,就早有探馬回報秦成。龐統騎一匹紅色高頭大馬,渡步在長沙主街之上,望着兩側鬱鬱蔥蔥的柳樹,心中不僅感慨萬千!遠遠看見一羣官員立在州府門口,爲首一人身穿錦袍,正是秦成!
“士元,你終於回來了!急死我了!”遠遠望見龐統騎馬而來,秦成朝他招手,龐統見狀急忙下馬。
“士元,出使情況如何?”事關西征大事,秦成顯得有點急迫。
“幸不辱使命!劉備已經答應了我軍請求,目前已經與劉備約好,一旦我軍進攻江州,劉備隨即急攻上庸,雙方互不干擾!”龐統興奮的說。
“太好了!”秦成雙手拍着龐統的肩膀。“今日先與軍師接風洗塵,明日召開軍事會議!”
次日一早,早有鳥兒嘰嘰喳喳的飛上枝頭,樹枝迎風飄揚,又是一個萬里無雲的晴天。接到軍令的秦軍諸人一早便紛紛來到州治府內。
秦成爲人散漫,又不善於建造,所以州治府略顯寒磣!佔地僅不到一百畝,四周用青磚灰瓦堆砌。院內是層層疊疊的小屋,分別是長沙各個農、工、水、牧等部門的辦公所在。議事廳位於州治府正中,秦軍尚黑,連帶地面都是黑色夯土。中央一個木製雕花座椅,一張精緻的紅色木紋小几。
廳內立着兩排文武之將!只見爲首一位老將,頭戴金盔,眉毛鬍鬚淨皆花白,身穿黃金色戰甲,立在場中,猶如天神!其後站着一紅臉大漢,正是大將魏延。魏延也在前段時間調回長沙,參加本次會議。再往後是高順、沙摩柯、郝昭、陳到、王雙、向寵、馮習、張南、孟達等將領。文臣以龐統爲首,劉巴、蔣琬、廖立、法正、張鬆、鄧芝、秦宓等立於其後。文武齊聚,頓時議事廳人聲沸騰!
“老魏!這次主公把你都弄回來了,看來要有大動作啊!”沙摩柯用手朝魏延肩上錘了一下,笑呵呵的說道。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這次主公搞的很神秘!估計只有那位知道!”魏延翻着眼睛,指了指龐統。
此時的龐統,一身灰色長衫,淡定的站在一旁,頭戴一副青絲髮冠,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州牧大人到!”門口有侍衛高喊到。
一身白色錦袍的秦成隨着喊聲大步邁入廳內。
“諸位請坐!”秦成環視一週,吩咐道。
和襄陽不同,秦成的議事廳內放置的是梨木座椅。椅子上雕琢着各種飛鳥走獸圖案,端莊古樸。衆位文武將領坐定,場內頓時一片安靜。
“此番將大家聚合在一起,只爲一件事項-西征!”
話語剛落,只聽“唰”的一聲!在場所有人的身體都抖動了一下。
春節之後,因爲王耀的死引起了所有人的憤怒,得知被梟首示衆後,魏延等一干武將每日叫囂着要打上西川,後來被龐統壓了下來。
看來,這次秦成真的是準備好了。
“具體如何攻伐!由軍師給大家講解!”秦成說完,指點了一下龐統,自己單手托腮,看龐統的安排。
四個士兵首先擡出製作好的西川地形圖。
龐統一手拿着木質調令牌,一手指着地圖對衆人一一吩咐道:“我軍現在在永安屯兵一萬,與江州的嚴顏部相抗衡!大軍未動,糧草先行,着令蔣琬先將長沙軍糧循序運入武陵,以便我軍征戰之用!”
“蔣琬接令!”蔣琬得令,退後一步,繼續聽龐統安排。
“江州地勢平坦,騎兵即爲我軍主力!此番攻擊,騎兵爲主。着令陳到率騎兵五千,即日啓程,趕赴永安聽從調令!”龐統沉思一下,看着陳到說道。
“得令!”陳到一身鎧甲,拱手接令!行走間嘩嘩作響。
“魏延、沙摩柯聽令,由魏延率三萬步兵,沙摩柯帶領五千強襲營,尾隨騎兵之後,匯聚永安,等候進一步調令!”龐統又開口安排,單手遞出兩支令牌!
魏延、沙摩柯一起低頭上前,雙手接令!
“法正、孟達聽令!法正爲從事祭酒,隨軍參事議政!孟達爲校尉,做行軍先鋒,指引大軍前進方向!”龐統再次安排。
“法正接令!”“孟達接令!”文武兩將出列,接過將令!
此戰,魏延爲統帥,孟達爲先鋒,法正爲行軍軍師,蔣琬爲後勤,調動長沙步兵三萬,強襲營五千,騎兵五千,再加上永安守軍一萬,整個西征行動,共調集了秦成麾下兵馬五萬。幾乎相當於秦成的全部家當。
“黃將軍聽令!”龐統安排好出徵人員,開始安排留守之人!
“責令黃忠爲長沙太守,領長沙諸事,屯兵一萬,駐守長沙!郝昭
爲牙將,廖立爲參事,共同巡守長沙!”
黃忠、郝昭、廖立一起出列接令。
“責令高順爲武陵太守,張鬆爲參事,協同王雙、馮習、張南、向寵諸將,率兵一萬,屯與武陵,隨時策應長沙、永安兩郡!”
“劉巴、鄧芝駐守零陵、秦宓駐守桂陽,務必做好政務!”
龐統環視一週,將所有文武諸將安排完畢!
“主公,屬下有話要講!”龐統剛剛退下,有一聲話語響在衆人耳邊。
秦成順着話聲看去,說話之人正是高順!
“高將軍有何話要說?”秦成問道。
“龐軍師如此調動,主公將在何方?鎮守長沙,或者親臨永安?”高順仰頭問道。
“這個嘛!我和軍師已經商議好,待大軍開動,我與軍師隨軍出征,與將士一起上陣殺敵!”秦成許久沒有經歷戰火,已經開始懷念鐵血的味道。
“如果主公親臨戰場,高順願率一千陷陣營親自護衛主公身旁!”高順身披重甲,說話間慷鏘有力,一身魚鱗銀鎧嘩嘩作響。
秦成正要反對,周邊幾個武將一起跪下。“願在主公身側守候!”這幾人正是安排在武陵前後策應的武將。
武陵位於永安與長沙之間,龐統安排的又是策應之名。所以,都以爲不能上陣殺敵,急切要求護衛秦成前往永安。
秦成看諸將士氣可嘉,大手一揮,改令高順攜本部一千陷陣營,向寵、王雙爲牙將,隨軍前往永安。僅留下了張南、馮習二將與張鬆一起坐守武陵郡。
高順與衆將士急於上陣殺敵,龐統過於輕信承諾,再加上自認爲自己對歷史瞭如指掌的秦成,三人的失誤,最終造成了令秦成後悔終身的結果,差點讓他一蹶不振,幾欲自盡!但是,目前從未受過大挫折的秦軍上下,猶如打雞血一般亢奮!
後來有好事之人分析秦成第一次入川大敗的時候,曾仔細研究過本次戰役。很多人都在猜想如果高順的一千陷陣營尚在武陵,加上馮習張南的一萬士兵,與黃忠攜手,秦成第一次入川勝敗尚不可知!然而,一切不能從頭!秦成此時尚不知道,一張充滿陰謀的大網已經慢慢散開,只等他入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