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幷州現在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
此時,郭嘉看旁邊的人都奔潰了,率先走到傳令兵的面前問道。
“主公,目前高幹因爲醉酒在城牆上摔死了,現在曹鑠公子正在幷州主持喪禮!”傳令兵察覺到府邸裡面情勢不對,快速的彙報到。
“啊?”
聽完彙報,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尖叫。
高幹死了?
什麼情況?
曹鑠現在在城裡面主持葬禮?
曹鑠他不應該是被高幹俘虜或者殺了嗎?
現在高幹怎麼醉酒摔下去了?
難道……這次又是天公做的?
“我……”
曹操摸着鬍子想了好長時間,還是沒想出來裡面的蹊蹺,只好再問傳令兵:“他怎麼會在城牆上摔下來?喝酒怎麼爬那麼高?”
“根據傳來的彙報,高幹將軍爲了親自迎接曹鑠公子,特地走到了城牆之上爲曹鑠公子接風洗塵,在晚上,曹鑠公子和高幹兩人一起爲最新修建的水泥馬路賦詩,結果兩人一起失足掉落……”
“什麼?”
一聽到兩人一起墜樓,曹操頓時激動的彈跳了起來,像是發瘋了一樣衝到傳令兵的身邊:“現在曹鑠的傷勢怎麼樣了?”
“主公!”
傳令兵繼續說道:“在曹鑠公子墜樓的時候,恰巧壓在了高幹將軍的身上,現在曹鑠公子毫髮無損……”
“這……”
衆人聽到傳令兵說了這麼一番,都是一陣面面相覷。
兩人一起喝醉酒,走到了城牆邊。
然後一起摔下去,曹鑠毫髮無損,然後高幹直接摔死了……
怎麼看,都像是曹鑠故意的啊!
“高幹將軍!”
就在此時,曹操突然再次哭了起來,嗚咽着說道:“你鎮守幷州這麼長時間,可現在真是沒想到,你竟然在城牆上摔了下去……”
衆人:“……”
曹操此時像是奧斯卡小金人附身,滿臉悲憤的說道:“現在你們給我記住,我要封高幹將軍爲大使,並厚葬,爲家人分發錢財!”
說完之後,府邸裡面沒有一個人說話。
這曹操,真是太能裝了啊!
高幹死了,曹操不是應該第一個笑出聲的嗎?
“主公,今天的雜誌也送來了!”
此時,一個士兵拿着一本雜誌走了進來。
“來,讓我看看!”
曹操說着,趕緊轉過了身,好好笑了一會。
剛纔,曹操憋的實在是太辛苦了啊!
實在是沒辦法,這曹鑠實在是太厲害了。
就這麼直接輕輕鬆鬆的處理掉了曹鑠。
最關鍵的一點,是曹操和曹鑠都沒有揹負任何罵名。
“這曹鑠……怎麼就這麼厲害呢?”
曹操一邊想着,一邊和謀士武將們一起開始看雜誌。
但第一頁,他們都驚奇的瞪大了雙眼。
“忠臣高幹,因爲醉酒賦詩,於幷州城上摔下……”
這是雜誌的第一頁,也就是最重要的一條新聞。
短暫的延遲之後,衆人的表情又變得有一絲古怪。
這……時間對不上啊!
曹鑠這次做的實在是有點明顯了!
明明是剛纔才接到來自幷州的加急快報,現在又在雜誌上看到了高幹摔死的消息。
雖然大部分民衆都不知道,但曹操府邸裡面的人可都是看在眼裡啊!
“這排版,這印刷,這寫文……都是需要時間的啊,這曹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難道是未卜先知?”此時,一衆謀士心裡滿滿的都是疑問。
但此時的曹操,心裡已經大概明白了曹鑠的做法。
“這報紙的時效性,實在是越來越高了啊!”曹操呵呵一笑,站起身來對衆人說道。
但其實,曹操心裡十分清楚,曹鑠這是在赤裸裸的告訴他。
這一次他過去,已經知道會發生什麼。
換句話說,曹鑠在去幷州之前,就決定怎麼殺掉高幹了!
“曹鑠,真是我的麒麟兒……”
曹操在心裡默默想到,隨後嘴角又微微上揚。
而此時的曹鑠,已經在幷州睡醒了,然後……
又開始哭。
曹鑠在幷州帶頭爲高幹發喪,那哭的真叫一個驚天動地。
高幹的家人們看到這一幕,直接人都傻了。
他們都沒哭成這個樣子,這個外人哭的像是死了親爹一樣。
“高將軍因爲我死了,我以後絕對會照顧好你們!”
曹鑠哽咽的對高幹的家人說道:“大家以後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問我,我一定可以幫你們解決!”
“真是多謝曹鑠公子去了。”高幹的家人都對曹鑠鞠躬道謝。
雖然……高幹的家人們,對高幹的死,心裡面都是抱着一絲懷疑。
但當時城牆上的那麼多人,都是親眼看着曹鑠先掉下去,然後兩人都倒在了地上。
這怎麼能說是曹鑠算計的呢?
並且,高幹的貼身謀士在高幹死之後,還是專門告訴了高幹的家人,高幹在曹鑠來的時候,準備直接把曹鑠推下去。
這麼多原因堆積在這裡,怎麼能說是曹鑠的問題呢?
甚至,曹鑠今天哭的這麼傷心,還說一定會照顧他們,再想到當初高幹想算計曹鑠……
他們甚至還感到一絲羞愧。
再說現實,高幹已經死了,耶穌都救不了他們,最好的結果當然是跟着曹鑠,好歹是可以混個飯吃,找個地方住着。
過了幾天,曹鑠忙完了所有的事情,眼巴巴的等着曹操派人來幷州主持大局,並沒有着急先去尋找煤礦。
畢竟……在劉備和袁家二兄弟的眼裡面,高幹可是他們的好兄弟啊!
並且,曹鑠要是直接出去外面尋找煤礦,其他人會不會有什麼變化也是不太好說。
一直等到半個月之後,曹鑠纔是見到了來幷州主持的人。
他就是陳宮,曹鑠對他也是極其佩服,一見到陳宮,曹鑠立馬行了一禮。
自從……曹鑠暴打了陳宮一頓之後,他就去了接進西涼的地方當了一個普通的小官。
西涼那邊,可是馬騰馬超兩個人的領地,那邊時常有什麼衝突發生,陳宮還得親自去解決。
所以,陳宮這幾年時間裡面,過的也不是多麼舒服,每天可以都說是殫精竭慮。
可……他現在回來了,來到了幷州。
一切都會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