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織姬察覺到曹鑠的不對勁,她扭頭望身後瞧去,便見到衆人簇擁之下的安倍颯太。
安倍颯太見到自己已經被發現,只能硬着頭皮走上去。
井上織姬看着身穿國王服飾的安倍颯太,不用猜也知道,此人便是國王。
看着緩步朝他們走來的安倍颯太,井上織姬眉頭微皺,總覺得這個國王,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
安倍颯太不如她身旁的典韋長得帥氣,完全不能和她旁邊的典韋相比。
井上織姬略微有些失望。
曹鑠給安倍颯太使了個眼色,說:“安倍國王,今天典韋我是前來給您送東西的。”
典韋?
安倍颯太神色有些迷茫,不過看到曹鑠使的眼色,他頓時明白了。
典韋!
哦,原來如此。
曹鑠又在借典韋的名頭。
上一次安倍颯太可是親眼目睹曹鑠用典韋的名頭忽悠井上敏樹和井上炎熊兩人,現在,曹鑠用典韋的名頭用上癮了?
安倍颯太冷不丁想起之後聽到的消息,據說井上敏樹和井上炎熊兩人成了工地之中的兩員,並且還是以每人十人份工資讓他們在工地之中幹活。
安倍颯太想到這件事,渾身打了個冷顫。
明明是強大且神秘無比的陰陽術士,卻被曹鑠忽悠瘸了,心甘情願領着是雖然是十人份卻是連將軍工資都不如的薪水,在工地之中奮力幹活。
頓時,安倍颯太看向井上織姬的目光充滿了同情。
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子,雖然不知道她爲何得罪了曹鑠,但是下場若是和井上敏樹兩人一般...
真是慘不忍睹,不忍直視...
井上織姬總覺得安倍颯太的目光令她很不舒服,也很不爽,她總有一股想要一拳砸在他臉上的衝動。
井上織姬在心裡勸說自己要冷靜。
雖然這個國王長得不是很帥,並且長得很欠揍,但是人家好歹是國王,而且還令國民如此富足,學識還如此豐富,自己應該尊敬他。
井上織姬深深呼了口氣,勉強對着安倍颯太那張欠揍的臉笑道:“安倍國王,我其實有事前來找你。”
“找我?”安倍颯太懵了,你找我做什麼?
安倍颯太看向曹鑠,曹鑠點點頭。
不知道井上織姬想要幹什麼的安倍颯太,嚥了口唾沫,心想,莫不是曹鑠使用角色扮演,用了他的名頭,對這個女子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安倍國王,我在您的國家之中見到地面之上鋪着一層堅硬的石頭,我想要問一下,其中的原理。”
安倍颯太忐忑之中,井上織姬說出的話卻讓他愣住。
地面之上鋪着一層僵硬的石頭?
“你說的是水泥?”安倍颯太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是水泥?”井上織姬呢喃了幾句,“是的,安倍國王,想必您就是那水泥的創造者,我想要問一下它的原理,請問是否可以告知?”
安倍颯太有些懵,水泥並不是他創造的!是誰造的謠,是誰!
他的目光遊移到曹鑠的身上,然後定住...
只聽曹鑠道:“安倍國王是彌奴國學識非常豐富之人,他曾告知過我原理...”
安倍颯太一臉懵比的看着曹鑠和井上織姬講着他聽也沒聽過的原理,心中三聯否定:我沒有,我不是,你別胡說。
井上織姬聽得好看的眉頭緊皺,隨後震驚不已,而後豁然開朗,她讚歎道:“沒想到國王陛下的學識如此豐富!”
“安倍國王所創造的不僅有水泥,他還讓人在試驗田之中種植了水稻等農作物,到時候最少可以畝產兩千斤。”
曹鑠將所有功勞都安在了安倍颯太身上。
安倍颯太頓時感覺肩頭的壓力重了許多,他感覺有些承受不起。
看着井上織姬對着他崇拜的目光,安倍颯太如被架在火上烤一般。
可是曹鑠彷彿尤嫌不夠,拿出了昨夜連夜趕製的水車建造圖紙,拿給井上織姬看。
“這名爲水車,乃是灌溉利器,到時候農民就不用這麼辛苦的挑水淋農作物,這個也是安倍國王設計的。”
井上織姬看着圖上的設計,歎爲觀止,心中想,雖然這個國王陛下長得不怎麼樣,學識確實很厲害。
而安倍颯太已經想哭了。
他有點承受不起,他就想朝曹鑠和井上織姬大喊,我沒有,我不是,這都是曹鑠做的,都是他做的!
安倍颯太很慌,他不知道曹鑠想要幹什麼。
井上織姬此刻面色鄭重了起來,她看向安倍颯太,90°鞠躬,“國王陛下,我是末盧國井上家本家的井上織姬。”
井上織姬這副嚴肅的模樣,讓安倍颯太眉頭微微一皺。
只聽井上織姬繼續道:“看了您的水車設計圖以及那些水泥,對您大爲敬佩,我想要將這些利國之器傳回末盧國,不知道國王陛下您是否准許?”
安倍颯太不由看向曹鑠,畢竟曹鑠是這些東西的創始人,是否給予使用,還要看曹鑠的態度。
若是曹鑠不樂意的話,井上織姬根本拿不到任何一樣。
可是安倍颯太沒有看到曹鑠的表態,他拖延時間。
“井上織姬小姐,此事事關重大,我還需要時間思考。”
井上織姬的臉上露出失望之色,她早知道不會這麼簡單的就能拿到這些東西,但是真的被拒絕的時候,還是感覺有些氣餒。
曹鑠將本來就要交給安倍颯太的水車設計圖交給他,說:“國王陛下,這個水車我已經參閱完畢,您可以拿去建造了。”
安倍颯太知道曹鑠其中的意思,就是說,我已經設計好水車,接下來的建造就交給你們。
他知道曹鑠這麼說是爲了讓井上織姬認爲他纔是設計者。
安倍颯太欲哭無淚,接過設計圖,心中想的是,他會不會被末盧國井上家的那些陰陽術士擄了去,讓他去做水泥和水車等物。
心中忐忑不已的安倍颯太,卻還要堅強的繼續陪着曹鑠演戲,“我還需要讓人下去建造水車,先離去了。”
說完,安倍颯太帶着一大羣宮人快速離去,逃也似的離開。
安倍颯太邊走邊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增加一下守衛,否則某天被末盧國井上家本家的那羣陰陽術士擄了去,真是哭也沒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