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在上空俯視,關注着兩處戰場。
森林裡有古巨蜥、泰坦巨蟒、巨猿,還有張頜親自領軍衝殺,自不用擔心。
西面是袁尚的三千騎,與霸王龍和十一頭猛獁象,也是所向披靡。
袁熙撫掌而笑:“看來這一仗,袁尚又得輸了...。”
“明知戰不過我,還來設伏。審配怎麼不勸呢?”
這是袁熙最不解的地方。
審配可是有謀略的軍師,曾助袁紹佔領河北,立下無數功勳。只因投錯了主子,纔沒有得到袁熙的重用,否則以審配的謀略,至少可以擔任某一州的軍師、或是都督。
“希望攻下幷州後,他可以歸降於我...。”袁熙在心裡暗暗想着。
於此時。
樹林中的伏兵遭到張頜襲殺,無法向澡水放箭,使得涉水而過的先鋒營、狼騎軍,輕而易舉的渡過了澡水。他們全部進入樹林,剿殺那些伏兵。
眼看着樹林裡的伏兵快被殺完了。
袁熙也準備下令,調他們去西面的戰場助戰。
就在這時,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嗖!
轟轟轟...
隨着一支火箭的出現,引爆了一處草叢,使得埋藏在地底、或是藏在其他草叢裡的火油罐子被引燃,使得方圓數量之內,都燃起了大火。
若是袁熙仔細看,定會發現,樹林裡有太多的乾柴。那些乾柴堆放在不起眼的地方,但若是碰到大火,立時會被引燃的。
“啊...。”
“着火了...。”
“快撤!”
......
樹林裡的先鋒營和狼騎軍,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汪洋火海。
“快撤快撤,往澡水撤!”張頜和李典狂吼。
澡水有半人高的水,能供被灼燒的軍隊滅火。
他們也陷入火海,被燒的苦不堪言,朝東面狂奔。
“兩位將軍...。”袁熙大驚之後,乘四不相找到張頜和李典,命令四不相:“飛下去!”
吼...
四不相懼怕火焰,不敢下去。
“給我下去!”袁熙直接控制四不相,飛往火海。
靠近張頜和李典後,使出渾身的勁,將他們抓住。而後提着飛到上空。張頜、李典有三百多斤。袁熙憑着兩隻手,要將他們提住,着實很勉強。
若是以前,他斷斷提不起。
自從掌管冀州後,每日不忘晨練,力氣大漲。
勉強提着張頜、李典,飛到天上。他們的身上很燙,都把袁熙的手燙傷了,但袁熙卻是強忍着,死也不鬆手,直到把他們放到澡水。
撲通!
撲通!
兩人像是石頭一樣,載入河中。
河水打溼身體,滅掉了被灼燒的衣服。
袁熙來不及看他們,又返回樹林上空。所有的軍隊都在朝澡水跑,士兵們陷入火海,苦不堪言。古巨蜥、金剛巨猿等,也是慌忙撤離。
他們身上都燃起大火,被燒的痛不可當。
袁熙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半刻鐘左右...
所有人都跑回澡水,跳入澡水河中。
“啊....。”
“痛死了...。”士兵們個個被燒傷,沒有一人倖免。好些都毀容了。戰馬和狼羣也是一樣,被燒的不成樣子,甚至受了重傷。
袁熙落到河岸邊,大致數了數,發現先鋒營和狼騎軍士兵的數量,少了三分之一。
文丑的近衛兵,也好不到哪去。
也就是說,剛纔的大火,吞噬了近兩千的士兵和戰馬。
“是我大意了、大意了...。”袁熙驚魂未定,心中無比懊悔。開戰之前,他就曾懷疑過,以審配的智謀,怎麼可能只是簡單的伏擊?
以普通弓箭射擊,又怎麼能傷得了先鋒營和狼騎軍呢?
原來還有這麼一個後手,差點葬送了三支精銳!
“主公、主公...。”張頜和李典拖着受傷的身子從河裡爬起來。
“你們感覺怎麼樣?”袁熙急問。
“末將等沒事,只是受了點輕傷而已。但狼騎軍和先鋒營,卻是損失慘重啊。雖然還剩四五千人,但全部帶傷,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是啊...。”
. ⓣⓣⓚⓐⓝ. C O
袁熙的目光落在河裡的士兵們身上。
“主公,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謹防敵軍來襲啊!”李典抱拳道。
“袁尚在晉陽有三萬精銳,還有無數的器械、戰車,甚至還有火油。如果他傾巢而出的話,憑我們現在的情況,怕是難以應對。末將建議,退到澡水以東十里駐紮,待士兵們的傷勢稍緩,再作打算。”張頜道。
“好吧。”
袁熙朝晉陽方向看了眼,回說道:“先撤退休整。”
“諾。”
張頜和李典組織澡水中的士兵,在‘洗完澡’後,起岸撤退。
西邊的戰鬥還在繼續。
由於泰坦巨蟒和猛獁象的防禦力、攻擊力都十分強悍,幾乎毫無破綻。敵軍被徹底壓制,傷亡極重。但在樹林燃起大火後,所有的騎兵都撤往晉陽。
戰事結束。
晉陽。
城樓之上。
袁尚和審配站在這裡,等着前方的捷報傳來。
本以爲袁熙的部隊會被全滅,但沒有想到,澡水救了大軍。
“我們的火油還是太少了。如果阻斷河流,將河水中也投入火油,袁熙必死無疑!”袁尚說道。
“主公所言極是。”審配深吸了口氣:“這一仗,消耗了我們所有的火油,現在城中連一丁點火油都沒有了。如果袁熙大軍來犯,我們拿什麼守城?”
“先生...。”
袁尚猶豫了下,說道:“晉陽已不可守。我想退進山裡,你意如何?”
“稟主公,現在撤退,還爲時尚早。西平郡和雁門關沒有陷落。曹仁在急攻河東郡。袁譚也殺入了平原。袁熙雖有十幾萬大軍,但其麾下狼騎軍和先鋒營,已經失去了戰鬥力,而他的步軍,又行動遲緩,朝我太原兩翼進發,短時間內不會來晉陽。主公還有大把的機會,與袁熙抗衡。如果能堅持到曹仁、袁譚取勝,迫使袁熙回援,我們便有了擊退敵軍的契機。”審配仰天道:“再說,幷州是主公根基,一旦失去,萬劫不復。不到最後一刻,千萬不可去做。”
“可我擔心袁熙的步軍,是想圍住太原,到時我們撤退會非常艱難。”袁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