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冀州上將,河北四庭柱之的顏良在薛仁貴手中居然一招也沒有走過就敗了。顏良口吐鮮血,奪了匹馬抱鞍吐
血而逃。
顏良一逃,他身邊的騎兵連忙上前防止薛仁貴繼續追擊。薛仁貴持戟斬殺數名袁軍騎兵,在看顏良之時,顏良已經逃出數丈,衝回本陣了。
“隨我殺!”薛仁貴搖了搖頭,這顏良未免太好運了,接連三次在他手上逃了性命。既然如此薛仁貴也不去追了,顏良畢竟是袁紹麾下武將第一人,殺了他,跟冀州袁紹便沒有迂迴的餘地了。
而眼下諸侯大戰,雖說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但能不徹底結下冀州這個敵人最好。冀州相比幽州富庶,若是袁紹視幽州爲仇敵,拼命攻打幽州,幾戰下來,幽州就支撐不下去了,而冀州底子厚沒有這個顧慮。顏良要跑,薛仁貴也沒有斬盡殺絕,畢竟日後若是有利用袁紹的地方,也還有說話的餘地。
顏良跑了,可這三千騎兵羣龍無卻逃不了,薛仁貴縱馬衝殺過去,冀州騎兵可遠遠比不上幽州久經沙場的騎兵。又有薛仁貴這個絕世猛將在場,一個衝鋒,袁軍騎兵便潰散了。
騎兵四散而逃,薛仁貴帶着騎兵徑直殺向高地營寨之下的袁軍。
顏良逃回中軍,驚恐看着薛仁貴,郭圖進言道:“如今騎兵潰散,那賊將勇猛無敵,連你也敵不過他,還是儘快撤退吧!”
“撤退?”顏良望着涿縣內不斷涌出兵馬,其他幾面營寨士兵也紛紛聚攏而來。在看氣勢洶洶,在騎兵中縱橫無敵的薛仁貴,若是等薛仁貴帶領騎兵衝了進來,那必然是死傷慘重啊。
看着薛仁貴,顏良心裡一寒,不自覺的心裡一顫:“退兵,快退兵!”
顏良已經受傷自不能斷後了,袁軍其他將校紛紛收攏騎兵前去阻攔薛仁貴。顏良郭圖等人縱馬而逃,其餘步卒緊隨死後,營寨下的坡道之上袁軍也紛紛退下而逃。
幽州軍聚攏而來,追上袁軍一陣廝殺,喊殺聲立時響起,聲傳數裡。
一路追殺,薛仁貴只率領騎兵衝鋒,殺入步卒之中摧毀其陣型,隨後步軍跟上,斬殺,擒拿被衝亂的袁軍。
從涿縣到易水之畔,幾十裡範圍內屍橫遍野,顏良率領大軍一路逃到先前停放船隻之處。好在先前讓人看守船隻,如今只需直接上船便能渡河。
粗略清點一番兵馬,只剩下一萬五千有餘,雖然後方源源不斷逃來士卒,但眼下逃命要緊,顧不上他們了。也就是說那些兵馬不是被幽州軍斬殺便要被生擒了。
“四萬兵馬入渡易水,如今只有一萬五千兵馬才得歸來,五萬兵馬我損失過半!如何對得起主公的信任啊,不如一死謝罪!”
顏良面色淒涼,面難跪到拔出配劍架在脖子上,便要自吻。周圍將校連忙將他抱住,紛紛勸阻道:
“將軍,咱們尚有一萬五千人馬,易水對面還有一萬人馬看守糧草,整合兵馬過後未必不能反敗爲勝啊!”
“誰知道幽州實力如此強悍,狄青潘鳳等人不在,涿縣還有這等精兵強將啊!”
“您是主公麾下棟樑,主公沒了誰也不能沒有你啊!”
“是啊,有那白甲小將在幽州,幽州根本攻不下來啊,若是主公知道,不會怪罪你的!”
一說到薛仁貴,顏良也沒了脾氣,自己武藝獨步天下,但在薛仁貴手上居然一個回合就敗了,儘管因爲受傷了,但就是沒受傷又能如何?想到這裡顏良才鬆開配劍,悲悽道:“也罷,我便留此殘軀由主公處置吧!”
顏良等人上了戰船,大股兵馬還在登船,便在此時,薛仁貴率領騎兵追了上來。顏良倉皇失措,連忙下令兵馬開船逃命。
只是一行步卒在岸邊被薛仁貴的騎兵追上,大多數兵馬逃上了戰船,少數人落下易水,或者被薛仁貴騎兵追上。來時能容納四萬人的船隻,如今只有一萬多袁軍逃了,其餘木伐船隻袁軍無法銷燬,正好能讓幽州軍渡河。
易水河畔大約還有兩千袁軍無法渡河,被薛仁貴騎兵趕上,許多人急於渡河驚慌失措想要渡河反而落下易水。燕趙大地多豪傑,但水性卻是不佳,掉落易水的袁軍一陣哭爹喊娘。北方又有逃躥而來的袁軍。因此易水河畔一陣混亂,薛仁貴短時間也無法渡河,追擊顏良。
許多袁軍想要趁亂上傳渡河,河畔之上混亂不堪,薛仁貴見此眉頭一挑,取出震天弓接連射殺幾十個製造出混亂的袁軍。
這時袁軍才稍微冷靜下來,不敢妄動,薛仁貴大喝道:“降者不殺,否則本將將你們趕入易水!”
趕入易水?聽着這個殺氣凜凜的恐嚇,袁軍看向那寬闊的易水,不識水性的他們進了易水便是死路一條啊。薛仁貴雖是名將,但卻不是善茬。等候片刻袁軍仍是沒有投降,薛仁貴大手一揮,騎兵向前推進,便要將袁軍擠下易水。
河畔擁擠,袁軍退無可退,騎兵只前進幾步,便有袁軍被擠落易水。見薛仁貴真這麼兇狠,袁軍這才紛紛下跪放下武器投降了。
薛仁貴揮手讓降軍退去一邊,對着一個騎將道:“你率領五百騎兵看守降軍,等待樂進將軍過來,我先率領騎兵追擊顏良!”
薛仁貴帶着剩下的一千多騎兵上了打的船隻,渡過易水,前去追擊顏良。
渡過易水之後,還有廣袤的幽州之地,若是放任不管,顏良大軍勢必還要侵略百姓。只有將顏良帶來的兵馬趕回幽州才行。
薛仁貴帶着一千多騎兵渡過了易水,上了南岸便向前奔去。而顏良直奔糧草輜重囤積之地,此地數裡之外,張士貴率領騎兵在地駐紮。
這幾日來,這看守輜重的袁軍曾多次想要劫掠幽州,但張士貴有先見之明,憑藉着騎兵的優勢,不斷襲擾,讓這一萬步卒一事無成。這些步卒吃了大虧,又擔心輜重被張士貴毀了,於是便也放棄了劫掠四方,老老實實的看守着輜重。
“張司馬前方現顏良兵馬!”張士貴正歇息,騎兵飛馬來報。
“顏良?他回來了?”張士貴驚訝道。
“顏良如今身邊只有一萬多兵馬,似是潰敗!”騎兵回答道。
“他們可有騎兵?”張士貴問道。
“騎兵沒有,只有落荒而逃的步卒!”
張士貴一排手掌,笑道:“既是步卒,咱們便前去截殺,拖住顏良大軍。”
說幹便幹,張士貴當即翻身上馬,前去攔截顏良。顏良都是步卒,眼下優勢潰敗之勢,便是他們人多敵不過。憑藉着馬力也能安穩逃脫。兩千騎兵當即跟張士貴向前攔截顏良。
不過一會,曠野之上張士貴率領騎兵正欲着顏良的敗軍。
“是你?”顏良頓時認出了張士貴,幾日前便是他率領騎兵策應鞠義的先登營想要將他引入埋伏當中。並且耳根還大戰幾十個回合。顏良頓時有些頭痛,想不到張士貴還率領騎兵在這兒。若是平日,顏良自然不懼怕張士貴,可現在他有傷在身,後有追兵,若是張士貴成功拖延,等薛仁貴一到,那後果當真是不堪射向。
“將軍先走,我去攔着他們!”看着張士兵騎兵衝了上來,大將蔣奇當即帶着麾下步卒前去攔截張士貴的騎兵。
“冀州大將蔣奇在此,來將通名!”蔣奇大喝道。
“吾乃張士貴是也!”
蔣奇破口大罵:“無名小卒也敢放肆!看我殺你!”
“哼,大言不慚!”張士貴只冷笑,催馬挺槍直取蔣奇。戰無三合,張士貴反手一槍將蔣奇刺於馬下。
前方袁軍步卒死死攔住騎兵,顏良主力還是逃了,後方看守輜重的兵馬也聽見戰鬥的聲音,趕來接應顏良。若是被他們兩方夾擊,便是他是騎兵也難以逃脫,無奈之下張士貴只得率領騎兵暫時離開。
顏良匯合了看守糧草輜重的大軍,便下令放棄糧草輜重,逃回冀州。薛仁貴等是騎兵爲前部,眼下他們的兵力相差不大,可一想到薛仁貴,顏良就放棄了繼續作戰的想法。一人成軍,更何況對面騎兵衆多,繼續作戰,殊爲不智。
顏良大軍撤退,拼命向冀州狂奔,可人力再快,也快不過馬力。張屍體只率領騎兵遠遠跟着,打算等待主力前來一起追擊。從這裡距離冀州高唐縣尚有百里,想要逃脫起碼也要一天多的時間,因此張士貴並不急躁。
果然不過半個時辰,張屍體便聽到後方一陣馬蹄聲響起。張士貴回頭看去,只見爲一將一身白甲威風凜凜正是薛仁貴。
張士貴大喜,暗道:“薛仁貴親自領兵,看着鞠義那個小人被正法了!”
薛仁貴縱馬趕來,見着馬上的張士貴卻翻身下馬了,向着張士貴拱手躬身行禮:“薛某多謝張士貴大恩,若不是張司馬恐怕薛某還不知要被鞠義這惡賊矇騙多久!”
說起來,薛仁貴如今恢復了應夢賢臣的身份,又是先登營臨時的統帥。雖然沒有明確的職位,但地位怎麼也比張士貴一個司馬高。可薛仁貴卻還是起身行禮,足以見他對張士貴的感激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