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蔡冒也答應了張允的提議,衆人哪裡還有異議,都是點頭答應下來。
蔡冒當即召來荊州所有文武前來,舉行儀式,由劉綜暫時接替劉表,成爲荊州刺史。
劉綜當着衆人的面,寫下書信,蓋上荊州刺史大印,派人快馬加鞭送往南陽,洛陽,請求劉辯發兵荊州,驅逐江東孫策。
舉行儀式一時半會結束不了,刺史府大廳之中熱鬧非凡,又有許多官員進出,攜帶僕人小廝,以至於防禦鬆懈了下來。甚至蔡夫人也陪着劉綜從劉表的臥房中出來了。
衆人沒有察覺到,人羣之中,混入一個做小廝打扮的下人。此人年紀約摸二十多歲,身形好大,俊秀。但腳步虛度,臉上顯露着些許病態。
望着堂上的劉綜,蔡夫人等人,青年眼中滿是嫉妒之色:“可恨,父親昏迷未醒,這些人便將刺史之位授於劉綜,我是父親長子,爲何不是我?”
這青年便是劉表長子劉琦,劉琦爲人正派,還算孝順,但能力不足。數日前得知蔡冒病重,便每日前來探望,但卻被拒之門外,連刺史府都進不去。
今日卻突然得到劉綜接替劉表之位的消息,他劉琦居然都沒有人通知。劉琦自然是氣不過,打扮成小廝進入刺史府中打探情況。
見蔡夫人也在大廳,劉琦知道機會來了,連忙往後院走去。
由於府內舉辦盛事,倒也沒有多少守衛,劉琦來到劉表院子外面,卻遠遠望見門口是士兵把手。劉琦靈機一動,來到廚房端了杯參茶,以送藥爲名,進入劉表的房屋當中。
劉琦將碗放在桌上,卻見到桌上也放着一個藥碗,碗口有少於白色粉末,碗邊那包蒙汗藥也就放在那裡。也是蔡夫人大意,平日裡他就在屋子裡面,若是有人來,也能提前收拾。
但今日劉綜繼位,事情倉促她來不及收拾,以至於被劉琦發現。劉琦用指甲蓋沾了一點,拿到鼻子邊一聞,頓時臉色大變:“父親平日裡身體雖然不好,但也算硬朗,我說怎麼會昏迷不醒。原來是蔡夫人這毒婦在下了蒙汗藥!”
既然知道劉表爲何昏迷,劉琦便有辦法弄醒,弄了清水按摩其太陽穴,又掐其人中,忙和一陣之後,劉表悠悠轉醒,一臉茫然的看着劉琦道:“我兒,我這是在哪?”
“父親,蔡冒勾結蔡夫人,在你藥裡下了蒙汗藥,以至於你昏迷數天,如今前廳裡,蔡冒糾結衆人已經推舉劉綜暫代刺史之位,向朝廷求援的書信已經發出去了。還請父親出去做主啊。”劉琦連忙跪倒在地,向着劉表解釋道。
“噗……”劉表腦子剛剛清醒一些,聽了這句話,又是急火攻心,一口逆血噴出。
“父親……”劉琦驚恐不已,連忙輕輕拍打這劉表的後背。
劉表心中感慨不已,關鍵時候還是這兒子孝順:“好孩子,爲父知道你的孝心,扶我起來去前廳,這蔡冒真是膽大包天。如今我身體不適,的確是需要人暫代刺史之職,但這個人不是劉綜,只能是你!”
劉琦心中大喜,連忙上前服侍劉表。但奈何劉表身形高大魁梧,如今又身體無力,而劉琦表面上看身體強壯,但其實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一點力氣都沒有。
扶着劉表走了兩步路,便走不動了,劉表也是叫苦連連說道:“我兒,你還是扶我回牀上去吧,再走下去,我這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
劉琦尷尬不已,但也只能將劉表扶了回去,隨後劉琦說道:“父親,你在這裡等着,我去找人來救你。”
劉表躺在牀榻上,雙目看着房樑眼中不見一絲神采,劉琦又說了幾句,劉表突然痛哭流涕:“想不到我劉表英明一世,居然落得這個下場?”
“父親休慌,我去找人來救你。”劉琦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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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了,外面都是蔡冒的親信,你再過來便進不來了。”劉表一臉絕望的搖了搖頭。
劉琦聽罷,也是一臉絕望道:“難道天亡我劉家不成?”
劉表又只感覺一陣頭昏腦漲,又想要昏昏欲睡,不由得痛罵道:“這賊婦人也不知給我吃了多少蒙汗藥,爲父現在頭昏得緊,你快取筆墨來。”
劉琦連忙拿來筆墨,伺候劉表,劉表邊寫邊道:“孩子,爲父是出不去了。這蔡冒他賣主求榮,我絕不讓他得逞,這荊州是我的,我想給誰,便給誰,你拿着這封書信去江夏見文聘,讓他投降趙匡胤。我要讓他三家爭楚,鬥個三敗俱傷,誰也別想好過。”
劉琦接過書信,一臉悲傷道:“父親,非要如此不可嗎?”
“快去吧,蔡冒他日後掌權,安能放過你?你去見文聘,還有一條生路。”劉表擺了擺手說道。
“可是文聘他會聽我的嗎?”
“文聘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對我言聽計從,你只管去就是。爲父頭昏得緊,你快走吧。”劉表說完,雙眼皮便微微一顫,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劉琦見此情況,也只得聽劉表的,將房內整理一番,以免蔡夫人回來發覺,派兵將他拿住。整理完畢之後,劉琦又端着藥碗離開我隨後出了刺史府,騎上一匹快馬,往江夏找文聘而去。
刺史府中,議式還在舉行,蔡夫人也曾回房查探,只見劉表胸口有血,只以爲他又犯病了,只是加重藥劑,卻沒告訴蔡冒。
而蔡冒則是準備第二天前往江夏抵禦江東兵馬,註定劉琦先蔡冒一天趕到江夏。
與此同時,洛陽方面,劉表收到了黃敘等人的求見。
四人七嘴若的建議,原本荊州陛下就沒打算去動,讓南方諸侯互相征伐。這劉表原本上是打算請趙匡胤對付江東,因爲陰差陽錯,才引得蔡冒等人倒戈陛下。
但陛下一打荊州,原本敵對趙匡胤,孫策,就會將矛頭指向陛下,他們二人勢必會聯合起來對付您的。還請陛下不要貪戀荊州,讓他們三方去爭鬥,如此陛下可以潛心發展實力,日後從徐,兗下手,步步爲營方爲上策。”
“你怎麼也……”劉辯苦惱的看着劉伯溫,他想取荊州的意圖很明顯,沒想到劉伯溫也不同意。
“你們呢?”劉辯又看向狄仁傑,荀攸,郭嘉,韋孝寬等人。
狄仁傑也拱手說道:“微臣不贊同陛下取荊州。”
“其實陛下就算不出兵荊州,趙匡胤孫策二人以後也會聯合起來,這只是早晚問題。”荀攸搖了搖頭說道:“他們二人爭奪一番之後,肯定也打不起來,隨後和解休戰。只是陛下此時不出兵,日後長江以南,拿什麼去打?要知道如今樊城只有兩萬水軍,此時放棄這個機會,江南一帶勢必固若金湯。陛下一統天下之勢,將會晚上十來年。
此時出兵荊州,只是四面守敵,但扼守長江,尚可防守。日後出兵荊州,面對的便是江南強大的水軍,只得望洋興嘆!所以微臣贊同陛下出兵。”
劉辯聞言大喜道:“還是公達知道朕的心思。”
其實這些謀士的計策,主張,跟他們的性格有關係,荀彧,劉伯溫,狄仁傑三人穩重,主張步步爲營。而荀攸,韋孝寬,郭嘉三人善於奇謀,主張出其不意,多有冒險。
這兩派謀士,沒有誰對誰錯,只是其戰略目標不同,但都是衷心爲大漢江山着想。
劉辯看向韋孝寬,郭嘉二人,知道他們會同意攻打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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