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曹軍於陰平城西北二十里地當道紮營,旌旗林立,隨風嘩嘩的飄起來。
陰平城內徐州兵在時間內得到了消息,按理說,曹軍只有五千人馬,騎兵衆多,只要劫殺了孫乾派出去的斥候,那麼就不會被發現了。
不過,曹軍似乎並沒有刻意的隱藏,不但沒有派遣斥候追殺,反而大搖大擺的豎起高旗,就是要告訴陰平城先後守將孫乾,來了。赤/裸/裸的挑釁,是個男人就不能忍,何況還是血性十足的軍人。
這日的夕陽落得出奇的快,夜幕很快的拉了下來。四月的天說變就變,日間還風和日麗。這纔不過個把時辰的時間,便陰沉沉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霍文率領本部萬餘人馬趁夜偷襲曹軍,熄滅了火把,嚴令大聲說話,一路上摸索着前行。卻還是被對方發現了,反遭埋伏。徐州兵呼啦呼啦的攻入曹營猛的發現竟然無一人看守,立於營寨兩旁的只不過是一些披着鎧甲的稻草人。
當下,霍文一驚,勒馬而立,心頭狂跳,正要下令全軍撤退。
驟然間,黑漆漆的天空一片火光亮了起來。霍文瞠目結舌的呆立在當場,背上一片清涼。那面,密密麻麻的火箭鋪天蓋地的捲來,宛如一卷火簾。
“,是火油的味道!!”
霍文雖然不是什麼!但是,參軍二十年的他在聽到火油二字的時候立即反應過來,扯開嗓子就讓兵馬後退,zi ji 也是打馬就跑,現在已經顧不上查看曹營到底有多少人了。只知道要跑,能夠逃出多少就能保下多少人馬。
只是,賈詡的計策可沒有那麼簡單,光是火燒付出一座營寨就太不划算了。
蕭風瑟瑟,曹營之北五里處,起伏的小山丘上一個方陣,豎有十列,橫有三百。合計三千軍士,正是趙雲手下的三千虎豹騎。
“聽令!”
趙雲一聲高喝,三千人齊齊的挺槍而立,殺氣凌冽,肅然起敬。
“殺!”
“殺啊!!!”
一騎白馬如同踩在飛燕一般,在晝夜之下宛如一條白龍,直逼火勢大起,混亂不堪的曹營。
踏踏踏!
踏踏踏!
三千人馬憑藉山坡制高點俯衝而來蓄積騎兵的衝勢,整齊一致的馬蹄聲像是一下又一下的重錘在徐州兵的心尖。
“賊將休走!常山趙子龍在此!”
猛的一聲大吼,更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慌亂不堪的徐州兵肝膽俱裂。
霍文一身赤紅鎖子甲,高高的頭冠豎起,si是不想看見都。趙雲一騎當先,視身側的一萬敵軍如同無物,提槍衝殺,直取敵軍主將霍文而去。
真正印證了古時名言,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哼!趙雲,老子早就想會會你了!”
霍文見到趙雲提槍殺來,非但不怕,反而燃起了熊熊的qi shi 。不知道是不知者無畏,還是天生的勇氣可嘉。
龍膽槍如龍出淺海,風雨般的點出,一個呼吸之間扎出數十次之多。霍文眼前一片光暈繚亂,什麼都沒有看清,當下狂怒,舉刀橫掃。
立時,槍影消失不見,只見趙雲腰桿筆直,單手提起繮繩,夜照玉獅子前蹄高高的揚起,而後重重的踏在了霍文的身上。
砰!
下一刻,霍文的身影連人帶馬一起飛出,赤紅的血漿迸射一地,而他本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渾身如有無數個洞孔噴泉似的往外冒出血液。
霍文周邊的親兵目瞪口呆的看着這yi qie ,衆人似乎只覺得眼前一抹白光閃過,霍文就已經倒飛而出,躺在地上猛的抽搐了一下,隨即沒有任何的聲響。
轟地一聲炸響!
“賊將已死,降者不殺!”
聽到趙雲的大吼,徐州兵紛紛驚覺,駐足而立,呆立原地。而曹軍則是欣喜若狂,宛如神助,士氣攀升直達頂峰。
“賊將已死,降者不殺!”
“賊將已死,降者不殺!”
……
一遍遍的齊聲高呼,徐州兵內心的防線處處崩潰。
哐當!
一人手心一鬆,手裡的長槍已經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在這夜空之中顯得那般的突兀。
哐當!
哐當!
有了第一人投降,就有第二人,兵敗如山倒,半個時辰之後,曹軍收俘虜四千餘人。徐州兵一部分被大火燒死,一部分四散逃走,更多的卻是被趙雲領着虎豹騎衝殺死於鐵騎之下。
“你,拿着我的令箭去告訴文和先生,此戰已勝!”
趙雲斂氣於心,衝殺半個時辰卻沒有絲毫的氣喘,沉聲說道。
傳令兵接過令箭,翻身上馬,揚起長鞭重重的抽打在馬屁股上,朝着東南方狂奔而去。
……
翌日,徐州霍文殘兵近一千人回到陰平城下。守了,擔憂了一夜孫乾看到千餘殘兵的這副mo yang ,心頭那根緊繃的弦也斷了。霍文這是敗了,此刻怕是已經身首異處了。
隨即,孫乾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神微凝,‘這個趙雲並不是看上去的那副小白臉樣兒啊!一口氣就吃掉我一萬兵馬,胃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傳令下去,緊閉陰平城四面大門,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出去!違令者,斬!!”
另一面,東海國西北,一隻白鴿躥入猛的撲下,落在了一位曹兵的手臂上。
曹軍得勝的軍報也傳到了昌城樑誠的手中。樑誠接過來,只是表情淡淡的掃過,沒有絲毫的意外之色,也沒有絲毫的喜悅之色。趙雲配賈詡,若是還幹不掉那個叫什麼霍文的醬油黨,纔是真的奇怪呢!
“傳令,讓樂進來我這裡!”
樂進,樂文謙,乃是曹魏五子良將之一。現在隸屬於夏侯淵部,鎮守魯郡。夏侯淵領軍北上後,樂進就被樑誠留了下來了。
少時,一位個子不高,但身材壯碩的鬍渣漢子走了進來。樑誠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暗暗腹議,‘怪不得能夠被曹操評爲五子良將呢,丫的就跟曹操一個身板兒刻出來的。猥瑣,黑子,孔武有力。’“樑帥,不知道找末將前來有何吩咐?”
樂進抱拳行禮,隨即問道。
“當然是有o chu 啦!”
樑誠賊兮兮的湊了,樂進像是被一股詭異的力量牽引一般,也順勢附上耳朵。
“嘰裡咕嚕,嘰裡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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