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呼廚泉**欲仙欲死的時候,曹昂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將樑誠扣押呼廚泉的消息傳回了許都,一匹八百里加急的快馬飛奔而來。
……
咚咚咚!
咚咚咚!
是夜,樑府大門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敲開了。
“你是誰?你找誰?”
守夜的小廝只開了一條小小的細縫,面前能夠看到外面的人。
“你們家少爺在嗎?你把這個交給你們少爺,他就明白了。”
來人不肯說出自己的名字,只是將一封火漆封好的信件從門縫中遞了進去。口中說道。
小廝將信將疑,橫豎不過是一封信而已,真的要是耽誤的少爺的大事,那可就罪過大了。他點了點頭,接過信件,閉上大門,快步往裡面走去。
“行,你等等!”
少時,小廝在後花園兒中找到了正在看月亮的樑誠。遙遙傳來一聲聲低語。
“昨夜圓非今夜圓,卻疑圓處減嬋娟。一年十二度圓缺,能得幾多時少年。”
知道人以爲樑誠人少老成,不知道又會以爲樑誠裝老了。
“有什麼事麼?”
小廝剛剛走進,就被樑誠發現了。不等他開口,樑誠先問。
“少爺,府外有一人送上一封信。”
信?樑誠疑惑的接了過來,發現竟然還是火漆封好的信件。這樣的信件一般只有機密的軍事文件纔會被這樣處理。
樑誠一目十行,飛快的將信紙上不多的字掃過了一遍,連忙問道。
“那人還在嗎?”
“在!”
“你去把他帶到書房來!”
“是!”
看到小廝走遠的背影,樑誠眼瞼低下,雙手背在身後,暗暗道,‘似乎,這是一個機會!’……
樑府書房!
以前,這裡是樑家老爺子的書房,現在嘛,自然是樑誠的咯!自從樑誠出山以後,樑家老爺子樑信便將家族之位傳給了他。一切以樑誠爲主,樑老爺子下棋垂釣,整天的日子過得悠閒着呢。
“你是從許都而來?”
樑誠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凝神問道。
“是!”
來人一副士兵的打扮,只是樑誠很少訓練軍隊,也懶得管這些。雖然掛帥出征過,但是除了認得出來人的衣着是曹營士兵的,卻分辨不出是哪個營的。
“司空大人沒有什麼話讓你帶給我麼?”
樑誠又問。
“司空大人說,樑帥的決定如何,他都支持!另外這是河南郡洛陽駐紮的曹洪將軍所部的調兵虎符。”
士兵如實回答,雙手從懷中捧出一隻玉雕的活靈活現的半截老虎。
樑誠接過虎符,心中感嘆。‘這曹黑子還真是信任自己!’曹操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司州之事,是戰是和都由樑誠決定。不過呢,兵馬只有洛陽一地的曹洪所部。最多加上現在新婚還留在河南郡的趙雲麾下,五千虎豹騎。
總計一萬五千人。曹洪所部是步兵一萬,趙雲手下是騎兵五千。
“來人!”
“少爺!”
“帶他下去好好休息...”
樑誠揮了揮手,示意衆人退下。
“司空大人還等着末將覆命。樑帥可有什麼話要轉達?”
士兵抱拳道。
“你就告訴他,說我知道了。”
士兵一愣,沒有反應過來。不過,軍人就是軍人,只管服從命令。
衆人退下,樑誠捏着手中的信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曹黑子,你還真的是夠心黑的。白波賊張白騎造反,兵出長安!少說也得五、六萬人馬吧?你就給這麼點人讓我去?”
若真的只是這樣的話,樑誠也不會皺着眉頭苦着臉了。
張白騎幾萬人馬,樑誠並不放在心上。張白騎乃是黃巾餘部,佔據西涼兵變之後的長安等地。不過,賊就是賊,名不正言不順。
加上張白騎等人並沒有多少軍事才能,頂多只能維持手下十多萬人的衣食住行,否則也不可能困守長安一地。
說是幾萬人馬,其實真正擁有盔甲武器的正規軍也不會超過兩萬。
樑誠在苦惱什麼呢!自然是弘農郡以北的河東一地咯!匈奴人可不比黃巾餘部,匈奴人有汗血寶馬,有全副武裝的正規軍。
並且在北方,騎兵是最重要的兵種。
趙雲的五千虎豹騎雖然是曹操手中的王牌軍隊,但是比起人家幾十萬人都是騎兵,那可真的就不夠看了。
“騎兵...騎兵...”
樑誠口中念道着,這仗得打。只不過去哪兒弄些兵來呢。
昨天樑誠才把匈奴人的左賢王捉了,是不可能和他們講和了。同時,樑誠也不會和這些人講和。匈奴人沒有和平一說,只有臣服。
姑且保守計算,白波賊張白騎手中能戰之兵五萬。司州混亂,匈奴人定當趁火打劫。這些外族入侵常常仗着自己人多勢衆,少說也有十萬騎兵。
這樣算來,樑誠手中一萬五千人,至少也得面對十五萬人馬。
想到這裡,樑誠也不禁爆出一句粗口。
“次奧!真把老子當神呢?”
“去!把李先生給我找來!”
三個諸葛亮頂個臭皮匠,樑誠自己沒有想到好辦法,只有去找人幫忙咯!門外的小廝還沒有走出幾步,又被樑誠給喊住了。
“等等!你讓他到樑家別院兒來找我!”
說罷,樑誠也不耽擱,直接吩咐下人準備車馬便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