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國的時候,這裡天已經亮了,現實中用了四個小時,三國世界至少過了六個小時,看來三國的時間,比現實過的快一點。
張飛於門外喊道:“大哥!你睡醒了沒有?”
劉坤打開房門,請張飛進來,張飛看向劉坤,有些傻眼;
“大哥的頭髮......?”
又看到屋子內一堆東西,滿是不解的道:“這些東西.....?”
“賢弟不必驚訝,東西是我師傅使用道術送來的,至於爲兄的頭髮——則是假的!”話畢,劉坤拿出一瓶二鍋頭遞給張飛。
張飛一見美酒把想問的事又忘到一邊了,學着劉坤昨夜的樣子,用手擰開瓶蓋,滿滿的喝了一大口,臉上的表情就一個字,‘美’!
劉坤嚴肅的道:“不瞞賢弟,爲兄此次下山,是奉師命出仕爲官,如今天下政治不清,爲兄也有心庇護一方百姓!思來想來,買官是最快的辦法,所以打算變賣些寶物,前去洛陽買官,卻不知賣與誰好?”
張飛知道兄長身上都是好東西,就像昨天給自己的‘寶衣’,便是百金難求的好寶貝。
沉吟一番,逐道:“買官需要不少的錢!去冀州中山無極甄家吧,聽說甄家富可敵國!”
中山無極甄家劉坤知道,‘洛神’甄宓就是這家的,不過現在她應該還很小。
“賢弟可願和爲兄一道去,護送爲兄一程?”
“俺自然要去,如今世道不安寧,哥哥獨身上路,俺老張可不放心!”
“不知賢弟令尊令堂可在莊中,爲兄當前去拜會!”
“俺娘早就沒了,俺爹在涿郡城中居住,我爲習武安靜,才搬來這所農莊!”
“既如此我們現在就出發?”
“出發!出發!俺呆的都快悶死了,早就想出去轉轉了!”
二人駕着一輛馬車,在街市上買了一套漢代文人的長袍,直奔中山無極縣而去!
爲何不騎馬呢?我們的劉坤同志不會!
劉坤本以爲古代馬車。在這種土路上跑,會很顛簸。沒想到古代馬車的二輪之間,皆是一樣寬,馬車駛入大路的車輪溝中,行駛起來還算安穩。
難怪秦始皇要車同軌,原來是這個妙用!
如今正是漢末183年春,去年開始,冀州、青州、豫州、幷州等地,皆乾旱無雨,導致不少農民沒有收成。
路上已經有許多難民外出尋求生路,看到他們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劉坤嘆道;“政治不清,讓民衆受此磨難!”
張飛怒道:“還不是因爲皇帝昏庸,賣官鬻爵,縱容十常侍亂政。”
劉坤道:“賢弟說的有道理,但是不盡然!”
“還請大哥明示!”
劉坤道:“眼下地方上的政治權利,把持在世家大族的手中,說皇帝如何如何,都是他們說的,其中內情我們如何得知?
如今的世家大族,擁有大量的土地,卻可以不上稅,只有少數土地的農民,卻負擔着各種各樣的稅務。
風調勻順之年,尚能勉強餬口,一遇災荒年景,只能賣田賣地、賣兒賣女,如此一來,土地又被世家大族兼併。”
張飛道:“大哥的意思是,罪魁禍首是世家大族的土地兼併?”
劉坤默默的點了點頭。
張飛怒道:“原來其中還有這樣的內情,看來這些朝堂上所謂的清流,也不是什麼好鳥!”
“所以爲兄纔會出仕,做一個縣令,便可以幫助一縣之人,能做一個郡守,便能幫助一郡之人吶!”
此言一出,張飛感到大哥的形象更加偉、光、正,二人一路邊走邊聊,張飛每天喝兩瓶二鍋頭,吃些‘大哥的師傅烹製’的美食,感覺這樣的小日子真爽!
有了張飛的武力保護,即便有幾個攔路剪徑的土匪,也被打的屁滾尿流、落荒而逃,幾日後二人來到了無極縣。
甄家在此處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張飛對甄家門房表示:欲出手價值萬金的寶物。
門房趕緊稟報,少時管家出來親自將二人迎了進去。
大廳中坐着一位非常優雅的女子,看上去不滿三十歲,眉目如畫、肌膚賽雪,管家介紹道:“裡面是我們甄家的主事夫人,甄夫人!”
進入大廳後,劉坤道:“冒昧打攪甄夫人,還望海涵!”
甄夫人一見此人文質彬彬,氣質不俗,又見身後的‘護衛’龍行虎步,威風凜凜,暗道:‘絕非普通人物!’
甄夫人連忙起身還禮,招呼二人落座後問道:“不知先生如何稱呼,究竟是什麼寶貝,可以價值萬金?”
劉坤的‘氣質’,受益於現實世界,人人平等的觀念薰陶,他從不覺得比誰低一頭,特別是在漢末世界,更有一些先知的優越感!
劉坤在張飛手中結果一面大鏡子,打開外面包裹的紙箱,道:“在下姓劉名坤,字厚德,請婦人過目!”
甄夫人見到鏡中的自己,微微有些發呆,銅鏡即使再精緻,照出的映像也是模模糊糊,何時見過如此清晰的樣貌。
好在甄夫人久經商場,霎那間就回了神,心中暗暗思之;‘此物不知如何製作的,一定要收下,不過萬金太貴,如果有製作方法還差不多。’
劉坤似乎知道了甄夫人所想,對甄夫人道:“不瞞甄夫人,我的師傅乃是修道有成的真人,這面寶鏡,乃是師傅耗費不少的法力製造而成。”
甄夫人道:“只是一面鏡子而已,萬金的要價太過了!”
“不知夫人認爲價值幾何?”
“三千金,不能再多!”
“也罷!三千金就三千金!”
甄宓人沒有想到劉坤如此的痛快,我是不是出價出高了?
此時劉坤道:“三千金的價格算是我對貴方的一點誠意,我還有另一件寶物請夫人過目!”
話畢劉坤從口袋中拿出一塊機械錶,遞給甄夫人,順便解釋了手表的精妙之處。甄夫人看着‘滴答滴答’跳動的指針,心中的驚訝無以復加,如果說那面鏡子算不得寶物,這件東西一定是一件寶物!
足足觀看了良久,甄夫人鬆了一口氣道:“此物我甄家也留下了,不知道先生準備要價幾何?”
“夫人出價吧,讓我看看甄家是否如傳聞般童叟無欺!”
甄夫人心裡暗罵滑頭,道:“加上鏡子,我甄家總共出價一萬金,這個價格閣下以爲如何!”
劉坤心裡都樂瘋了,只是臉上神色不變,淡淡的道:“還算中肯,就依夫人!”
甄夫人心裡也鬆了一口氣,雖然這兩件東西花了足足萬金,即使是‘富可敵國’著稱的甄家,也要掏空家中多半的存金。
但東西卻是實實在在的寶貝,自己轉手的話,價值最少翻倍。
“還請兩位在府中留宿一宿,一萬金單是過秤就要不少時間,今日天色已晚,明早安排如何!”
劉坤無所謂的道:“如此就叨擾了!”
劉坤也怕甄家黑自己,於是又給甄夫人下了一個誘餌道:“琉璃鏡的製造方法,已經有些眉目,若此次交易順利,以後你我雙方,或許有機會合作製造琉璃鏡!”
劉坤頻頻對甄夫人提到‘師傅’,乃是故意拉大旗扯虎皮,威懾對方,用生產鏡子來誘惑對方,主要是怕甄家見財起意。
萬一甄家鐵了心要黑自己的錢,自己有寶鏡,隨時可穿回現實,以張飛的武力值,突圍當不是大問題。
次日一早,甄家管家請劉坤前去過秤收金。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劉坤以爲是萬兩黃金呢,按照漢代的重量,一斤約250克,分十六兩,一兩不過十幾克。
沒想到漢代一金,便是一塊金餅,重漢制一斤,好凶猛、好凶猛。足足有現實五千斤重!
怎麼帶走呢?一輛馬車絕對帶不走,至少要三輛。拉着三車黃金上路,若是沒有土匪來劫,打死劉坤都不信。
黃金裝箱後,足足有100只小箱子,鄭正讓甄府的人,將黃金都送到他居住的客房。
打發衆人出去,抽出半針筒血,劉坤打開傳送門,一箱、一箱的扔到現代世界。
一百隻箱子扔完,缺乏運動的身體汗出如漿、手腳發軟。
這幅樣子也沒法出去見人,劉坤回現實沖洗了一番,順便把老家的門窗都鎖好。
回來之後,同張飛一起向甄夫人告辭離去,甄夫人很是納悶;黃金呢?
逐派管家去劉坤的房間查看,管家回來的很快,回秉道:
“稟夫人,劉先生房間內沒有黃金!”
甄夫人心中暗道;‘難道真是奇人異士,不然怎麼解釋黃金消失了的事情,這不是幾十、幾百黃金,而是一萬吶!’
甄夫人有些慶幸自己還沒有動什麼壞心思,昨天晚上還有人建議直接把他們永遠留下。
正是因爲劉坤給甄夫人的神秘感太強,她才小心了一點,本來是想讓劉坤離開的路上遇‘山賊’。這樣的話,即便他所謂的師傅找來,也算不到甄家頭上,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