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閒見夏侯輕舞的神態語氣有點異樣,一時之間鬧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她已經知道自己和來鳳樓的關係了?
隨即卻否定了這個推斷。張若水此行應該是聽到了什麼風聲來打探消息的,她絕無可能向夏侯輕舞透露來鳳樓的底細。
而夏侯輕舞之所以面有異色,難道是看到這樣一個漂亮的女人來找自己,因而吃醋了?
如此想着,不由的看向夏侯輕舞,看見她的眼眸之中分明閃過一絲懊惱之色,頓時全然明瞭了。
心裡感到有些好笑,隨即考慮是不是要把來鳳樓的事情告知夏侯輕舞?
劉閒覺得夏侯輕舞是能夠相信的,但是有些事情還是留一手比較好,來鳳樓的事情還是不要向她透露吧。
劉閒心裡所想的這些念頭,說起來頗費功夫,其實只在劉閒腦海中一閃而過。
思慮已定,劉閒對張若水道:“我在來鳳樓見過這位小姐,小姐應該是姓張吧?”
張若水蘭心蕙質,一聽劉閒這話,便順着劉閒的話道:“正是,奴婢張若水。只因壯士昨日出手相救才使得奴婢免於被落下的貨物所傷!
因此,今日便趁着爲我家小姐送請柬的機會,來向壯士道一聲謝!”
劉閒笑道:“不必客氣,那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夏侯輕舞見兩人如此說話,似乎並不熟悉的模樣,心裡對於自己剛纔的判斷不禁動搖了起來,覺得他們兩人應該不熟,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張若水朝夏侯輕舞微微一福,道:“奴婢打擾多時了,若小姐並無其它吩咐,奴婢便就此告辭,也好回去向我家小姐覆命!”
夏侯輕舞點了點頭,對翠容道:“翠容,替我送客。”
翠容應諾一聲,引領着張若水離去了。
夏侯輕舞見旁人都離開了,不禁走到劉閒的面前,道:“上將軍,……”
劉閒突然伸手一把摟住了夏侯輕舞。
夏侯輕舞猝不及防之下被劉閒摟入懷中,禁不住輕呼了一聲。回過神來之時,眼見自己已在對方的懷抱之中,頓時心如鹿撞不知所措,想要說的話早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劉閒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紅脣,笑道:“怎麼了?難不成你是吃醋了?”
夏侯輕舞被劉閒道破了心思,大爲羞赧,垂下頭去。
劉閒看見夏侯輕舞這個樣子,不由得食指大動,手掌不由自主地活動起來。
夏侯輕舞不堪其擾,整個人癱在了劉閒的懷中,幾乎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突然感覺到對方的手掌有進一步的舉動,心頭一驚,慌忙壓住了對方的手掌,氣喘吁吁地道:“上將軍,你,你饒了奴婢吧!奴婢,奴婢還打算去爲上將軍打探消息呢!……”
劉閒收回了手掌,看着夏侯輕舞那嬌媚無限的模樣調侃道;“那,你就算是欠了我一回!”
夏侯輕舞嬌顏緋紅地點了點頭,隨即橫了劉閒千嬌百媚的一眼。這樣一個眼神差點讓劉閒獸性大發了。
不過一想到家裡的事情,這所有的衝動便都煙消雲散了,不由的望向遠方的天空,悠悠地嘆了口氣。
夏侯輕舞看到劉閒這個樣子,立刻知道他又在爲家裡的事情擔心了,於是道:“奴婢打算見了上將軍之後便去曹操府邸與要好的幾位夫人說說話,以便爲上將軍打探消息。”
劉閒回過身來,心中感動,握住夏侯輕舞的纖手道:“謝謝你!”
夏侯輕舞嫣然一笑,溫柔地看着劉閒。
而此時此刻,曹操已經去了城外的軍營,因爲他接到了一個好消息。
曹操來到城外軍營的大帳之中,立刻召集衆將議事。
衆將匯聚於大帳之中,拜見曹操。
曹操掃視了一眼手下的這一班悍將,滿臉喜悅地道:“剛剛接到報告,趙嫣然和董媛之間已經開戰了!
趙嫣然令其弟趙雲帥兵進入冀州,而董媛則令賈詡呂布領兵進入了河內郡,他們雙方劍拔弩張,隨時都會開戰!”
衆人聽到這話,全都眼睛一亮,議論起來。
夏侯淵有些感慨地道:“這趙嫣然和董媛都可說是女中豪傑,沒想到劉閒一死,她們竟然就內訌了!真是讓人唏噓啊!”
曹丕笑道:“這也沒什麼可奇怪的!要怪就怪劉閒他自己!竟然讓手下的妻子掌握大權,董媛和趙嫣然分別是西涼派系和中原派系的首領人物!
劉閒一出事,這兩人豈能甘居人下,自然都試圖兼併了對方好唯我獨尊!”
衆人不由的點了點頭。荀攸道:“公子所言極是!這種情況其實就類似於當初袁紹家中的情況!
所不同的是,袁紹家是幾個兒子各立山頭,而劉閒家卻是兩位夫人互不相讓!劉閒若在,自然不會出現任何問題!劉閒若死,兩派勢成水火便是不可改變的局面了!”
曹操感嘆了一聲,掃視了衆將一眼,道:“傳令下去,各軍做好出徵準備!一旦他們大戰開始,我們便分兵兩路以雷霆萬鈞之勢攻破冀州和虎牢關!”
衆人大聲應諾。
曹操看向荀攸,問道:“可有劉閒的消息?”
荀攸抱拳道:“並未有任何消息。看來他應該已經死在海中了。”
曹操發了會兒呆,長長地嘆了口氣。
當天晚些時候,夏侯輕舞回到府中。一回來,便立刻叫翠容去叫劉木。
不久之後,劉閒便來到了大廳之中,見到了夏侯輕舞,見夏侯輕舞神色凝重的模樣,頓時猜到局勢可能不妙,不禁把心提了起來。
夏侯輕舞屏退了左右,走到劉閒面前,微蹙秀眉道:“上將軍,奴婢從曹操夫人那裡打探到了消息。
今日曹操接到報告,嫣然夫人令其弟趙雲率領十五萬大軍進入冀州,而董媛夫人則令賈詡和呂布率領十萬大軍進入了河內郡,雙方大戰幾乎是一觸即發了!
曹操正在調兵遣將,準備趁虛而入!……”
劉閒大驚,叫道:“怎麼會這樣?”心裡亂做了一團,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他之前雖然也接到類似的消息,可是心裡還存着一些僥倖的希望,然而此時此刻,這點僥倖已經蕩然無存了。
劉閒不相信他的妻子們會對他如此無情,但有那至高無上的權力作爲誘惑,只怕他的妻子們會把對他的感情放到了次要的位置上。
這場大戰若是爆發,只怕一切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