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閒走到猛火油櫃的後面,雙手握住手柄做了一個往下壓的動作,問道:“就這樣往下壓嗎?”
黃月英點了點頭,道:“就是這樣的。”
隨即卻一臉佩服地看了劉閒一眼,道:“多虧了夫君說過的氣壓的事情,妾身才想到用這個辦法制作猛火油櫃呢!”
劉閒感到莫測高深,虹吸原理的猛火油櫃怎麼會和氣壓扯上關係了?
隨即道:“換上清水,咱們實際試一下。”
黃月英了一聲,立刻叫她手下的婢女和女兵給猛火油櫃換上清水。
衆人應諾一聲,立刻動手,手腳麻利地打開油櫃的一處閥門將裡面殘存的火油全都放了出來,然後關上這一處閥門,打來另外一處閥門,將四大桶水灌了進去,然後封好閥門。
黃月英朝劉閒看過來,笑道:“夫君,可以了。”
劉閒抓住把手向上抽起,然後猛力壓了下去,明顯感覺到氣體被壓縮的那種反作用力,隨即卻並沒有感到手柄被壓縮的氣體推回來。
於是再次將手柄向上抽起,咻的一陣響,顯然是新的空氣被抽進來發出的聲響,然後用力壓下去,頓時又感覺到那種氣體被壓縮的反作用力。
劉閒反覆抽壓了幾次手柄,感覺到這個東西的工作原理與自己曾經在電視節目上見過的猛火油櫃有了很大的區別了,簡直可說是完全不同。
與其說這個猛火油櫃類似於宋朝時候的猛火油櫃,還不如說它類似於近現代纔出現的那種高壓氣槍。
高壓氣槍也是將高壓氣體儲存起來作爲發射彈丸的動力的。
劉閒壓了十幾下之後,感覺已經很難再壓入新的氣體了,於是問黃月英道:“現在可以發射了吧?”
黃月英點了點頭,隨即叫人把猛火油櫃對準沒有人的圍牆那邊,然後拉住噴管下面的一個釦環,道:“現在只需要扯出這個釦環就可以,……”說着手指已經扯掉了釦環。
咻!!……尖銳的噴射聲突然大響起來,衆人只見一道筆直的水柱衝擊而出,越過了面前二十來步直徑的荷花池,打在對面圍牆之上,激得水花四濺。
衆人流露出歎爲觀止的神情來,尤其是劉閒,在他的記憶中,猛火油櫃可噴不了這麼遠的距離啊,而且還能保持這樣持續的噴射!
在沒有人操作的情況下,強勁的噴射持續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減弱,水柱漸漸從遠處向後方縮了回來,最後再也沒有水噴射而出了。
劉閒知道,這是壓縮氣體耗盡了的緣故。
看向依舊有那麼幾分不滿意的黃月英,情不自禁地一把抱住了她,親了一口,欣喜無限地道:“月英,你可真是我的好寶貝啊!”
黃月英羞喜無限,一副不知所措的可愛模樣。周圍衆女看到這一幕,都流露出豔羨的神情來。
趙嫣然思忖道:“月英妹妹製作的這種武器相當厲害!如果用作守城,配合火炮弩炮的使用,幾乎可將城池變成不可逾越的絕地!”
劉閒放開了羞得滿臉通紅的黃月英,思忖道:“如果架在特製的馬車上,應該可以隨同隊伍進攻。這樣的武器對於敵軍的密集軍陣應該有十分驚人的殺傷力!”
趙嫣然和董媛都不禁點了點頭。
張暮雪微笑道:“月英妹妹爲夫君設計出了這樣一個利器,該當好好慶祝一下。不如就在月英妹妹這裡擺下酒宴來慶祝一番吧。”
黃月英有些不好意思,對張暮雪道;“大姐,這,這不好吧!小妹可不敢當呢!”
劉閒笑道:“我覺得暮雪的建議非常好。”扭頭對一衆僕役婢女道:“快去準備酒菜送上來。多準備點好吃的。”
衆人應諾一聲,匆匆下去忙碌去了。
不久,黃月英的院子裡便開了一場大宴,參加宴會的除了劉閒,就是他的一衆妻子和女兒。
宴會上氣氛熱烈,作爲主角的黃月英架不住衆人的熱情,頻頻出來表演節目,而貂蟬和小洛兒則不時在一旁歌舞相伴,將宴會的氣氛推到了最高潮。
劉閒突然發現,就憑他的妻子和女兒,就足夠編排出一場春節晚會的了!
……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大家盡歡而散。
第二天一大早,劉閒的正式命令便送到了黃月英的手中,命令她自行派人徵召人手設立一處新的工坊,專門用來製作猛火油櫃。
劉閒的意思是,在不干擾其它工坊工作的前提下,全力製作猛火油櫃,越多越好。
康居西部邊境,紅葉湖畔,兩支各千人的騎兵隊伍同時來到了這裡。
率領漢軍的是大漢將軍馬超,而率領羅馬軍的則是羅馬那位女元帥莫妮卡。
馬超打馬而出來到雙方之間,莫妮卡也打馬而出,來到了馬超的面前,眼眸帶着一種難以名狀的意味看着馬超,微微一頷首,道:“將軍!”
此刻的莫妮卡顯然精心裝扮了一番,濃妝豔抹讓本就姿色不俗的莫妮卡顯得豔光四射魅力逼人。
只不過馬超似乎絲毫不爲所動似的。馬超朝莫妮卡抱拳道:“與元帥一別,原本還以爲今生不會再相見,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莫妮卡臉上流露出喜色,問道:“將軍很想見我嗎?”
馬超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這樣問,不禁皺了皺眉頭,問道:“元帥要與我相見,不知所爲何事?”
莫妮卡嘆了口氣,悠悠地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想見見將軍。”
馬超心裡有些不耐煩了,冷聲道:“元帥執掌羅馬帝國軍政,還是不要盡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爲好!”
莫妮卡看向馬超,有些氣憤地問道:“將軍,你難道一點都不對我動心嗎?”
馬超沉聲道:“你是羅馬帝國人,我是漢人,元帥不覺得自己的這番話有些不妥嗎?”
莫妮卡激動地道:“有什麼不妥!我是一個女人,我喜歡你,難道有錯嗎?”
馬超皺眉道:“我想我們兩人所談的應該是涉及兩國的軍政之事而不是其它。”
莫妮卡見馬超就如同一塊不融化的堅冰一般,心裡不禁升起了挫折的感覺來,同時也讓她心裡升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怨憤感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