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微微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孟獲和祝融夫人早就見慣了諸葛亮的這副神態,一見之下,立刻知道諸葛亮已經有主意了。
祝融夫人沒好氣地道:“先生既然有辦法了,就不要賣關子了!”
諸葛亮道:“其實這件事並不難辦。只需兩位率領聯軍佔領了五溪蠻族的地盤,就能與我荊州聯繫上了。”
孟獲和祝融夫人一呆,祝融夫人皺眉道:“先生是要我們去進攻沙摩柯?”
諸葛亮道:“今日壽誕宴會,說是壽誕,但其實是兩位聯絡各地蠻族相約起事的手段,我說的對嗎?”
孟獲呵呵一笑,道:“什麼事都瞞不過先生啊!”
諸葛亮微笑道:“我敢斷言,五溪蠻族首領沙摩柯並未與會對嗎?”
孟獲和祝融夫人對望了一眼,心裡都不禁覺得這諸葛亮還真是一個神機妙算的妖人呢!
祝融夫人道:“先生說的不錯。沙摩柯確實沒有來,也沒有派人來。”
諸葛亮道:“五溪蠻族實力不弱,且所處位置非常重要,所以劉備一直以來刻意籠絡。
我還在劉備那裡的時候,就聽說劉備格外精挑細選了二十名美女送給了沙摩柯,還將沙摩柯的兒子調入成都,授予官爵,可說是恩寵有加啊!
沙摩柯倒也沒辜負劉備的厚愛,對於劉備可說是忠心耿耿。
兩位想過沒有,一旦你們起事與劉備軍爆發激戰,若是沙摩柯在這個時候率領他的五溪蠻軍突然從背後進攻你們,結果會怎麼樣?”
孟獲和祝融夫人聽到這話,都不禁變了顏色,只覺得這種事情是非常有可能發生的,不禁神色凝重起來。
諸葛亮將兩人的神情看在眼裡,繼續道:“俗話說得好,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
既然大王和夫人都決心反抗劉備了,不如先趁劉備還未準備好的機會,先集中所有力量滅了五溪蠻,這樣一來便等於斬去了劉備的一條臂膀。
而此戰成功之後,我家主公的軍械裝備也可源源不斷運來南中,那時,大王和夫人又何懼他劉備啊?”
孟獲眼睛放光,擊掌讚道:“若不是先生提醒,我真是想不到這麼好的計策啊!”
諸葛亮笑着抱拳道:“大王不必客氣。我也是希望大王可以早日取代劉備,也好化解我方背後的威脅。”
孟獲哈哈笑道:“先生可以回去告訴上將軍,只要上將軍助我滅了劉備成就大業,我孟獲必世代與上將軍和睦共處!”
諸葛亮抱拳道:“如此,在下就代我家主公多謝大王了!”
孟獲哈哈大笑,叫人送上來酒肉,對諸葛亮道:“今天高興,我要與先生一醉方休!”
諸葛亮笑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
諸葛亮睜開眼睛,看見外面已然天光大亮了。
想到昨夜那樣毫無節制的飲酒,不禁搖頭苦笑。
隨即又想到醉夢中的無限春光,不禁心頭一蕩,自嘲一笑,只覺得自己也正是夠荒唐的,怎麼會做出這種荒誕的夢來。
搖了搖頭,從牀上起來,穿戴整齊,想着昨日與孟獲祝融談的事情,覺得還得敦促他們儘快行動才行。須知夜長夢多,此事若不趕緊做下,只怕會憑添變數。
這時房門輕響了一下。
諸葛亮收回思緒朝門口看去。只見祝融夫人竟然親自端着水盆毛巾進來了。
祝融夫人看見諸葛亮已經起身,頓時滿臉堆笑地走上前來,把水盆毛巾放在桌上,問道:“先生怎的這麼早就起身了?”
諸葛亮想到昨夜那荒唐的夢境,有些不敢看祝融夫人,移開目光,笑道:“外面已然日上三竿天光大亮,可一點也不早了。
祝融夫人饒有興致的看着諸葛亮,微笑道:“沒想到先生看着文質彬彬,喝酒卻比大王還要厲害!用你們漢人的話說該這麼說來者,對了,叫做人不可貌相呢!”
說着搓了搓毛巾,似乎是要侍候諸葛亮似的。
諸葛亮連忙上前接過毛巾,笑道:“夫人這可折煞在下了,還是在下自己來吧!”
祝融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諸葛亮,道:“先生不必擔心。咱們可不同於漢人,沒有隻許男人找女人,卻不許女人找漢子的破規矩!
所以就算大王知道了,也沒什麼關係。何況大王此刻沉醉,不到晚上可是醒不過來的!……”
諸葛亮哪裡聽不出祝融夫人話語中的挑逗之意,卻故作不知,匆匆洗了一把臉後,便找了個藉口離去了,打算晚些時候再來見孟獲,促使他儘快行動。
祝融夫人看着諸葛亮離去的背影,也許是未能得償所願,臉上頗有些懊惱憤懣之意。
……
諸葛亮在薛珽的陪同下返回住處,顯得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樣,任他如何智謀高深,但畢竟只是一個年輕的男子而已。
昨夜夢中的那一幕幕如同夢境一般的景象就如同走馬燈似的不斷浮現在眼前,揮之不去。
搖了搖頭,勉強將滿腔綺念拋到腦後,對薛珽道:“立刻發給個傳書給主公,報告這裡的情況。”
視線回到洛陽。
劉閒應邀來到太后宮中飲宴,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太后便話入正題了:“上將軍這些年來南征北戰,掃平無數奸佞,這才使得漢室社稷不倒,真可謂勞苦功高啊!”
劉閒笑道:“太后客氣了。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太后眼眸看着劉閒,流露出難以名狀的神情,紅脣輕啓道:“多位漢室耆老最近都來向本宮諫言,說上將軍匡扶社稷的大功堪比當年高祖開國立業!
所以想請上將軍早早登基爲帝,也好滿足萬民的期待!……”
劉閒一聽到這話,頓時緊張起來,連忙擺手道:“這個,現在還不及,天下還遠遠沒有統一,這個時候就談登基稱帝的事情還太早了些不是!”
何太后微微一笑,道:“本宮也是這樣跟大家說的,果然上將軍也是這個意思!”
劉閒頓時鬆了口氣,暗道:既然是這樣,還專門說這件事做什麼,被你嚇了我這一跳!
何太后屏退了所有侍女,大廳裡只剩下了劉閒和何太后兩人,氣氛變得有些異樣起來。
何太后起身,款款走到劉閒旁邊,跪坐下來,親自爲劉閒把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