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郭嘉與嬴斐兩個人都在沉默。
他們都清楚這件事太大,甚至於就算是現在的秦國,也感覺到有極大壓力。因爲這關係到了大秦日後的方方面面,不論是朝堂還是民間,都將會是巨大的衝擊。
必須要在這個亂世結束之前,對於諸子百家以及世家大族完成最後的雷霆一擊。只有這樣,整個大秦才能是朝廷的大秦,而不是方方面面都會受到掣肘。
當初嬴斐與郭嘉二人曾經深入十萬大山深處,見識到了墨家的強大威勢,自然清楚作爲四百年顯學的儒家絕對是過之而無不及。
四百年顯學的積累,又豈是一般勢力能夠比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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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長長的吐出一口鬱氣,郭嘉沉默了良久,方纔朝着秦王嬴斐,道:“王上,這麼說來,當日在墨家總院,只不過是墨家有意讓我等進去,而不是我們機緣巧合?”
“恩。”
見郭嘉終於明白了過來,秦王嬴斐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道:“當然是墨家有意與大秦聯合,要不然我們恐怕走不到十萬大山深處。”
“墨家的機關術天下無雙,更何況墨家總院是墨家的總部,經營了上千年。他們在那裡可謂是根深蒂固,恐怕我們還沒有進去,就得到了消息。”
“那怕是率領十萬大軍,也非一時半刻能夠攻下!”
“現在的天下,以儒家爲首的諸子百家紛紛入世,墨家如果不想被淘汰,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緊跟着諸子百家入世。”
“墨家重術,墨家鉅子心裡清楚整個天下,最適合墨家投靠的就是大秦,因爲大秦的發展需要墨家,也只有在大秦墨家才能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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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嬴斐對於這一點,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就有了思量,要不然,他也不會以一國君上的千金之軀前往神秘兇險萬分的十萬大山深處。
大秦與墨家合作對於彼此之間都有巨大的好處。正因爲如此,墨家鉅子與秦王嬴斐纔會相談甚歡,短短几句話中就敲定了合作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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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點對於大秦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畢竟不論是海軍還是其餘大軍都需要精良的裝備,在這一點上墨家的作用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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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郭嘉眼珠子一轉,既然諸子百家暫時無法解決,只能轉向吳國,沉吟了片刻,道:“王上所言甚是,只是紀靈率領大軍封鎖進入廬江郡的關卡,我軍是繼續鎮守豫章郡穩定地方,還是立即出戰吳國?”
此刻,擺在秦王嬴斐面前的只有兩條路,那就是分兵,一部分駐守豫章郡,另一部分兵發吳國。亦或者率領大軍直插吳國,置豫章郡於不顧。
這兩種路都極具風險,需要太大冒險精神才能實施。正因爲如此軍師郭嘉纔沒有多言,而是將話題引出來,等着秦王嬴斐自己來決定。
“吳國只有三郡之地,雖然不能一戰而下,卻也沒有楚國與魏國這樣難纏,爲今之計,只有舉大軍同伐吳國,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敗吳國,奪取江東之地。”
“恩。”
點了點頭,郭嘉也是認可秦王嬴斐舉大軍同伐的戰法,畢竟整個大秦說好聽點是舉世矚目,說難聽點就是豎起來的靶子,等着衆人去打。
心中念頭閃爍,郭嘉,道:“既然如此,王上意欲何爲?”
“呼........”
深深地吐出一口氣,秦王嬴斐看着空曠的大廳,沉默了一會兒,道:“惡來,聚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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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
望着典韋離開,秦王嬴斐微微一笑,看着郭嘉,道:“軍師,對於伐吳之戰,你有何良策?”
聞言,軍師郭嘉沉吟了片刻,道:“王上心中已有良策,何必再來讓臣獻醜!”
“哈哈.......”
大笑一聲,秦王嬴斐搖了搖頭,道:“一人智短,二人計長,征伐吳國不宜動用太多的大軍,要不然不僅豫章郡不穩,恐怕就連關中,大秦腹地也會出現不穩。”
“故而征伐吳國能用計就用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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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郭嘉聽到秦王嬴斐的話,沉吟了片刻,隨後搖了搖頭,道:“王上,吳國雖小,卻也是一個國家,就算是我軍二十萬大軍而攻,恐怕也沒有多大的把握。”
“特別是孫氏自孫堅開始已經在江東立足三世,江東之地世家大族林立,可謂是錯綜複雜,不管是魏國還是楚國進攻吳國,都會比我軍從容許多,遇到了的抵抗力也會小上不少。”
“恩。”
微微頷首,秦王嬴斐對於郭嘉的話十分認同,因爲他當初對於秦國內部的世家大族進行了清洗,暴君之名早已經傳遍天下。
此刻秦國征伐吳國,必然會引起江東世家大族的恐慌,導致他們與吳公孫權合併,共同抵抗秦軍。
“江東世家大族根深蒂固,彼此之間錯綜複雜。陸,張,顧,朱四大世家,可以說是滲透在吳國的方方面面,可以說是吳國的建立就是因爲世紀大族的支持。”
“所以說這一次征伐吳國最大的絆腳石就是江東的四大世家,更何況爲了大秦,孤注定與世家大族不能並存,這個千古暴君之名,就由孤一人承擔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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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嬴斐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心中不免有些悲傷,男兒生在世間,誰不想贏得生前身後名。
哪怕是見不到,也聽不到,那也沒有人願意在自己名聲狼藉。
秦王嬴斐也是一樣,只是爲了大秦,他不得不這樣做。只有在亂世中痛下殺手,將諸子百家與世家大族在自己威望最巔峰的時候打擊,才能在最大程度上不動搖秦國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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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見過王上!”
就在秦王嬴斐陷入沉思之際,周瑜等人聯袂而至,來到了南昌郡首府。
“諸位愛卿,不必多禮。”
嬴斐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擺了擺手,道:“今日孤與軍師商議征伐吳國的戰法,召集爾等前來也是爲了此事,對於此,諸位可有高見?”
秦王嬴斐話雖然這樣問,但是他心裡清楚這一番話,真正的用意在於詢問周瑜,太史慈二人,其餘人就算是有建議,也未必是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