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節

養好了傷,張鋒帶着衆人與應劭“惺惺”作別。假惺惺的惺。

“不知將軍將往何地,劭可派兵相送。”

“不敢勞太守大人大駕,鋒往北海一趟,然後返華縣取主公之父回陳留也。”張鋒根本沒想到應劭套自己話,在想辦法對付自己。

一路上,最活潑的孫觀被其他三人慫恿,不停的在張鋒面前鴰噪。

“將軍,聽聞你武器是方天畫戟,怎的不見?”

“又不是行軍打仗,帶着累贅!”

“將軍,聽聞你董卓六十萬人馬中進退自如,果如斯乎?”

“此皆世人謬傳也,止五萬人耳。”

“將軍,聽聞‘瘋將軍’單騎闖董營,生擒敵帥徐榮。人言瘋將軍、小溫候身長九尺,身寬亦九尺,爲何今日得見,便如同一個書生一般?”

廢話,身長九尺,身寬九尺,那還是人嗎?那是魔方!

“將軍……”

張鋒被這個“十萬個爲什麼”折磨得幾乎發瘋。

不過衆人非常高興在張鋒身前當差,個個混了一身戎裝,騎了高頭大馬,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出奉高東上至股陽,過臨淄,再一路向東,便是孔融治下的北海郡。

當日在聯軍裡,這廝還嘲笑過張鋒,不過應該不會如此記仇吧?再說演義裡把這人說得高才,大義,而且好客。

算了,爲了穩妥起見,張鋒直接趕往黃縣,太史GG可是出生在這裡啊。

不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張鋒只帶着黃忠諸人入黃縣,留臧霸帶着五十騎在縣外駐紮。

一路打聽到太史家,門前蕭瑟,一間破草屋,一扇柴扉虛掩,唯一有點生氣的就是養了一隻朝着張鋒等人狂吠不已的狗。

院裡一個石磨,許久沒人用過,因爲上面厚厚一層灰。泥地上到處是那隻狗的傑作,東一堆西一泡,雖然有個東西叫做“狗屎運”,可張鋒不認爲真踩了一腳狗屎然後運氣就會變好。

“請問太史壯士可在?”張鋒大着喉嚨猛叫了一番,演義上說太史這時不在家,可是張鋒覺得老羅老是忽悠人,說不定歷史上太史慈明明就在家。

再說了,太史慈是個孝子,明知老母有病在身,還跑出去遊歷做什麼?

彷彿映證了張鋒的判斷,一個渾厚的男聲從屋裡傳來:“哪位找某?”

一個只穿着褲衩的年青人從屋內走出,右手還端着一隻碗,只是黑乎乎的,似乎剛剛裝過煤。身上強健而勻稱的肌肉,叫人不覺得有一絲累贅。張鋒心中暗喜,終於有人跟自己一樣的好身材了。

穿着沙灘褲的太史慈一臉的詫異,這羣人來做什麼的?領頭的是個眉清目秀的公子哥,卻在大熱天裡搖只把鳥毛扇子,難道蒲扇不更好麼?身後衆人皆是身高體壯的大漢,有幾個明顯長着“我是壞人”的一張臉。

“在下洛陽張鋒,見過太史壯士。”張鋒雙手抱扇,深深一禮。

“不敢當,黃縣野人太史慈,見過張壯士。”太史慈手忙腳亂的把那隻碗放在磨盤上,噹的一聲,跳起一層淺淺的灰。

這草屋門一開,一股渾重的藥味飄了出來,張鋒身後衆人都是一皺眉。

張鋒臉上沒一絲變化,叫太史慈起了一點好感。

“家中老母病重,終年藥石不離身,叫貴客見笑了。”太史慈不好意思的把那扇風一吹便會倒的柴扉拉開,請衆人進來。

便宜客,便宜話。張鋒在心裡說道。

“不妨事,某是奉我家主公之命,前來邀太史壯士出仕。至於令堂之病,壯士休要擔心,某治下濮陽有神醫張機,任何尋常大夫難醫之症,到他手上包管藥到病除。”張鋒不要錢的大吹法螺。

太史慈也一驚:“將軍莫非向日破董卓之瘋將軍、小溫候?”

張鋒暗道,這麼快就傳到這裡來了?笑眯眯的回答:“然。”

“未料將軍如此年輕!曹公爲大義獨力追董賊,海內鹹服,慈本不該推卻,只是老母病軀恐受不得一路顛簸……”

“如此……鋒也略通醫術,可否容鋒一觀令堂之症?”

“原來將軍還通歧黃之術!小小年紀文武雙全!快快請入內!”太史慈喜笑顏開的把張鋒請進屋裡,留下黃忠一干人在院裡連個坐都沒有的地方站着發呆。

孫觀不滿的哼一聲:“也是個拍馬溜鬚的貨!”

屋裡又不通風,光線也暗,在外面站了半天的張鋒好容易才適應室內的光亮度,一間屋裡就只一個草榻,一個土竈,一個瓦罐,估計是熬藥用的。

太史慈撲到榻前:“母親,這位是曹孟德曹公麾下大將張鋒!如今濮陽神醫張機也是曹公之人,這回母親之病有治了。”

榻上那人微微動得一下,開口欲言,卻哇的一口血噴了出來,噴得太史慈一臉,他卻擦都不擦一下。

“母親,母親!”太史慈這漢子果真孝順的緊,回頭跟張鋒說話時已經是兩眼含淚:“求將軍救治!”

“子義莫慌,有某在此,須保了令堂性命。”張鋒半跪在太史之母榻前,用從張機那裡學來的一點皮毛裝模作樣的診了一下脈,然後問道。

“令堂之病發於何時,是否表象爲咳喘,痰中帶血絲?用何種藥?”

“正是,此病發於兩年前,當時母親經夜難眠,先是痰中帶血,後來光是濃血了。那藥,先用黃巾道人所佈之符水,誰知愈重;後來有大夫開了一付方子,名曰:五石散。當日母親吃了就可安睡了,但咯血之症卻不見好,眼前母親之症一日重更重一日……且這五石散極貴,要不是北海太守孔大人常常贈金施粥,恐某二人難至今日也。”太史慈居然嗚咽了起來。

五石散?張鋒略有所聞,就是所謂的方士煉丹後剩下的一些結晶狀物體,有點象現在的迷幻劑。而那符水更不用說了,就是香灰泡在水裡,有些鄉下地方用這治畜生的病。太史之母的病跟黃敘的一模一樣,現在拖了這麼久已經是奇蹟了。

“大丈夫可……流血,焉可流淚。我兒……切莫作此小兒女之態,叫將……軍見笑了。”太史慈之母咳完撕心裂肺的那一陣,斷斷續續的說完這一句話,已經是氣若游絲。

“子義聽我一言,萬不可忘,這五石散對身體幾無益處,切不可再服。鋒這便令人去購些豬肺,雪梨,也許令堂之症可痊癒也。”

“若得如此,太史慈當隨將軍至曹公處,赴湯蹈火,再所不辭也!”

事關太史慈是否忠心投效,張鋒也不敢大意,一面象上次治黃敘一般熬了豬肺雪梨湯,一面差人快馬送信至濮陽,將張機手下派一名醫者過來。

好在張鋒又一次撞對了,太史之母的病也一天天好起來。太史慈看在眼裡,喜在心裡。

等太史之母能下地走路,出門呼吸新鮮空氣時,就連她自己也等不及了,催促太史慈早日跟着張鋒去建功立業。

多明理的母親!張鋒恨不得抱着她親幾口。

“可是母親一人在此,無人照料。”

“這也容易,鋒買兩名丫頭,置一處房產,等濮陽城張機處醫者到,子義兄弟便可放心了?”

太史慈又一次對着張鋒跪下:“荷蒙將軍厚恩,慈無以爲報,這便隨將軍去也。”

張鋒樂陶陶的扶起太史慈,孫策啊孫策,將來看你手上還有什麼大將。

因太史慈要跟孔融面謝相助之恩,一行人沿着曲城、掖縣進發,到了下密。卻遇到一個令衆人吃驚,張鋒卻早就期待的事——十萬黃巾圍北海!

第一百二十八節第一百二十八節第一節第二百二十節第一百九十九節第二百四十節第三百四十二節第九十一節第九十一節第二百零九節第五十節第三百八十五節第二百二十二節第三百五十三節第五十六節第三百五十七節第三百零六節第三百零二節第二百四十五節第二百六十六節第三百六十八節第二百八十四節第七十一節第三百九十七節第一百二十八節第四十三節第九十二節第二百五十二節第一百六十七節第三百八十一節第三百六十六節第三百三十五節第一百六十節第三百五十八節第四十七節第十九節第二百零六節第一百四十一節第三百零一節第一百三十二節第三百八十三節第三百九十二節第三百四十七節第四十九節第二百七十六節第二百四十一節第二十八節第三百一十八節第二百二十八節第一百九十二節第三百九十九節第三百一十節第三百五十二節第一百二十九節第一百四十五節第三百零四節第四十八節第一百零三節第二百七十二節第三百一十四節第一百六十二節第三百三十八節第五十四節第八十四節第二百七十七節第二十五節第三百零三節第七節第一百九十節第一百七十一節第二百零七節第一百六十八節第六十二節第一百一十六節第六十四節第二百三十五節第二百九十五節第三百七十五節第一百二十三節第十四節第二百六十三節第三十二節第三百一十四節第一百九十節第五十三節第二百六十八節第一百四十五節第二百九十四節第一百七十三節第一百五十二節第六十四節第四節第九十六節第一百九十三節第二百節第二百六十二節第六十八節第二百二十五節第七十九節第八十六節
第一百二十八節第一百二十八節第一節第二百二十節第一百九十九節第二百四十節第三百四十二節第九十一節第九十一節第二百零九節第五十節第三百八十五節第二百二十二節第三百五十三節第五十六節第三百五十七節第三百零六節第三百零二節第二百四十五節第二百六十六節第三百六十八節第二百八十四節第七十一節第三百九十七節第一百二十八節第四十三節第九十二節第二百五十二節第一百六十七節第三百八十一節第三百六十六節第三百三十五節第一百六十節第三百五十八節第四十七節第十九節第二百零六節第一百四十一節第三百零一節第一百三十二節第三百八十三節第三百九十二節第三百四十七節第四十九節第二百七十六節第二百四十一節第二十八節第三百一十八節第二百二十八節第一百九十二節第三百九十九節第三百一十節第三百五十二節第一百二十九節第一百四十五節第三百零四節第四十八節第一百零三節第二百七十二節第三百一十四節第一百六十二節第三百三十八節第五十四節第八十四節第二百七十七節第二十五節第三百零三節第七節第一百九十節第一百七十一節第二百零七節第一百六十八節第六十二節第一百一十六節第六十四節第二百三十五節第二百九十五節第三百七十五節第一百二十三節第十四節第二百六十三節第三十二節第三百一十四節第一百九十節第五十三節第二百六十八節第一百四十五節第二百九十四節第一百七十三節第一百五十二節第六十四節第四節第九十六節第一百九十三節第二百節第二百六十二節第六十八節第二百二十五節第七十九節第八十六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