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淳洗好之後,珍玉娘娘又揮了揮手,婢女們識趣地退出了房間。
張淳還沒起身,美人就坐到了他的懷裡。
“王爺有勇有謀,還頗有文采,模樣還這麼俊俏.....哎,真是讓我心醉啊,今天一天都在惦記着你呢,你真是個冤家......”珍玉娘娘說着把頭靠在了張淳的懷裡。
“娘娘......”
“叫我玉如,我本名叫陳玉如,家住太原汾陽。是被鮮卑人擄來的......”
“哦......自古紅顏多薄命,人越美,坎坷就越多......”
“呵呵,但是我不後悔,步度根對我不錯,而且現在還能遇到你......”
“你這麼明目張膽,不怕他發現嗎?”張淳伸手開始在美人的身上到處揩油。
“你呢?你怕他發現嗎?”美人笑着問道。
“我當然怕啊,但是我更怕懷裡的美人不高興......”
“哈哈,放心,這幾個丫頭都被我訓好了,不會亂說。而且這裡我經常來,沒人會懷疑。就算被步度根發現,就憑昨晚與你那番雲雨,我也死而無憾了。”這女人一臉的滿足。
“難道這鮮卑大王在那方面不行嗎?”看着深閨怨婦一般的陳玉如,張淳笑道。
“他有六七個妻妾,但是一個兒女都沒有,你說行還是不行?”陳玉如直言道。
“怪不得把你餓成這樣呢......”張淳的手更進了一步,陳玉如已經開始呼吸急促了。她翻身把張淳壓在了身下。
“來吧,我要你給我一個孩子......”
“......”張淳差點沒被雷死。“你說步度根不行,你還敢要孩子?”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如果我真的生出一個兒子來,你說他會選擇相信是他自己的,還是選擇懷疑是別人的?”陳玉如竊笑道。
雖然這個問題有些怪誕,但是張淳仔細一想,的確有點意思。如果真的給步度根生了一個兒子,步度根當然不會懷疑啊,因爲那是對他雄風仍在的有力認證嘛。難道還把到手的兒子扔了,告訴別人自己真的不行?
“玉如,那我們趕緊做正事吧!”既然是助人爲樂,張淳當然只好奮不顧身了,扯開美人身上唯一的遮蓋,馬上就進入了主題......
晚上宴會,張淳又準時參加。珍玉娘娘也精心打扮了一番,剛經雨露,她容光煥發,好像更漂亮了一些。
既然是外交使團,那肯定是要帶禮物的。軻比能的手下們帶了三個鑲金的木盒,使團的領隊叫阿圖罕,是個六十來歲的老頭,也就是在官驛裡勸大家不要發脾氣的那個人。
阿圖罕還沒入座,先讓手下獻上禮品。和張淳不一樣,他們的禮品都是給步度根的。
“步度根大王,這一件禮物是軻比能大王特意挑選給你的,是一把寒鐵製的環首大刀。”阿圖罕呈上了第一件禮物。
步度根從奴僕的手裡接過大刀,拉出刀鞘,刀刃露出,寒芒逼人。雖然不懂刀劍,但是光看這外表,張淳就知道是把好刀。
“這把刀是按漢人的百鍊鋼製作工藝,用北方雪原的千年寒鐵煉化製作而成的。刀刃用精油淬火,刀柄包的是虎皮。刀身常年寒氣繚繞,天熱的時候會有水珠產生,漢人所說的金生水,就是這麼來的。所以這把刀取名‘寒冰’。”阿圖罕詳細地介紹了這刀的寶貴之處。
“嗯,是把好刀!拿着也很趁手!”步度根把刀拿在手裡揮了幾下,不住地點頭。
接着阿圖罕又獻上第二件禮品,一件虎皮裘。那毛色是黑白相間的,而且看得出來是一整張虎皮製作而成。
“大王,這是一隻吊睛白額大虎的皮毛製成的。這張皮周身完好無損,因爲獵戶只射中了它的腦袋。這白虎可是極其稀有之物,您穿上它,足顯您的王者氣度!”阿圖罕又笑着介紹道。
步度根接過虎皮裘,仔細看了看上面的毛皮,發現果然是上品,高興地穿了起來,也剛好合身。
“這第三件禮物是高句麗得來的百年山參,它的功用就不需要我多做解釋了。”阿圖罕把三件禮物都介紹完了。
“我們軻比能大王特意派我們來,是想與大王你誠心和談,希望我們兩部之間可以確立邊界,以後友好往來,不再征戰。”
“哈哈,好說好說,今天晚上只是歡迎宴會,暫且不談這些,明天我們再談正事!”步度根笑着收下了禮物,但是也和昨天一樣,不給出什麼答覆。
步度根正要開始宴會,張淳突然喊道:“假的?什麼是假的?”
這一聲出來,大家都朝他看。“特使大人,你在說什麼呢?”烏塔朝張淳問道。
“大王,烏塔大人,我的侍衛跟我說,軻比能送的大刀,是假的!”張淳站起來答道。
“哦?”大廳裡一陣譁然,目光齊刷刷看向李大牛。
我特麼什麼時候說話了?李大牛知道是張淳在故弄玄虛,硬着頭皮說道:“不錯!那把刀是假的!”
“大膽!居然在這裡信口雌黃!你說我的刀是假的,假在哪裡?可有真憑實據?”阿圖罕怒道。
“是啊,王爺,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在一邊的塔倫術也有些不解地朝張淳說道。
“哎......這位大人,不要動怒嘛,你的刀是真是假,試試不就知道了?”張淳笑着說道。
“那要怎麼試?”阿圖罕問道。
“很簡單,就用我侍衛手裡這把刀,去砍你的刀,要是砍得斷,那你的刀就是假的,砍不斷,你的刀就是真的!”張淳提議道。
阿圖罕做事謹慎,不敢亂答應張淳,他先走過來看了看李大牛的刀,發現只是把普通大刀,他纔開口說道:“好!既然你們坤國要自取其辱,我們就奉陪!煩請大王先把寶刀還給在下!”
步度根心裡覺得很奇怪,張淳爲什麼說刀是假的,他重新掂量了一下手裡的刀,一點異樣都看不出來。狐疑地看了看烏塔,烏塔也一臉懵逼。
反正就當是看熱鬧,步度根讓人把到拿了下來。
阿圖罕接過刀,一手捏住刀柄,斜着放在身側。張淳抽出李大牛的刀,走到阿圖罕身邊,笑着問道:“你準備好了麼?我可要砍了!”
“砍吧,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阿圖罕狠狠地說道。
“我可玩不了花樣,我看這裡玩花樣的人是你們吧!”張淳說着雙手用力一砍,“鐺”一聲脆響,阿圖罕手裡的刀還真被他砍成了兩段。而他手裡的刀,刀刃都沒卷。而這自然是張淳用了靈氣的結果。
“......”這下場面就有些尷尬了。
阿圖罕的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
“呵呵,興許這還就是你們的‘寶刀’,只不過這質量,的確是粗糙了一些。大王您要是不嫌棄,不如我把我侍衛的這把送給你吧。不過這真的就是一把普通的刀,沒什麼金生水的奇觀,也沒有什麼寒冰這樣的名字......”張淳好好地把阿圖罕他們羞辱了一番。
“這......大王,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蹊蹺,我們再試一次......”阿圖罕拿着斷刀,再做着無力的掙扎。
“哎,不用了,你們的刀確實是好刀,只不過他們的更好一些而已!”步度根並沒有耐心再看什麼試驗了。
“阿圖罕大人可能覺得我是碰巧的吧,那還有一件東西可以作證,證明你們的禮物只是敷衍的東西而已。並不是什麼細心挑選得來的。”張淳笑道。
“你......你血口噴人,大王,不要聽他胡言亂語。這些禮品確實是軻比能大王精心挑選的!”阿圖罕聲嘶力竭地吼道。
“既然都已經這樣說了,那還請特使明言!”步度根彷彿是看電影看到了高潮情節,現在他怎麼可能暫停呢。
“我剛纔看那株人蔘表皮粗糙,根鬚繁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的心一定已經死了,人蔘的營養所在,可是心,而不是皮。所以我才說這禮物是敷衍您的。”張淳一本正經地說道。
“是嗎?那我倒是要切開來看看!”在一邊看熱鬧的珍玉娘娘現在坐不住了。她拿了一把小刀,直接切開人蔘,切開之後並沒有看到空心或者是壞死的部分。
“哼!我就說他是胡言亂語。大王,應該把這挑撥之人逐出去!”阿圖罕叫喊道。
“唉......你別急嘛。”張淳不以爲意,走到珍玉娘娘的身邊,指了指人蔘更高一點的地方說道:“娘娘你切的位置不對,應該切這裡。”
珍玉娘娘按照張淳指的位置又切了一刀,果然發現了中心有筷子粗的一道黑色壞死。
“這......”阿圖罕悲劇了,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這種死心的人蔘也就能騙一騙你們外行,真正的內行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了。”張淳言下之意,是說他就是內行。而他這‘內行’也是剛纔手指指的那一下成就的。
“大王,這絕非我們的本意啊,大王,這人蔘興許確是我們的疏忽。還望大王見諒!”阿圖罕看無法辯解,只好硬生生吃了這個啞巴虧。
“無妨,無妨,你們不是還送了這虎皮裘嗎,呵呵,這個我也很喜歡。”步度根倒是還沒有生氣。
“大王,如果刀和人蔘是無意之失,那您這虎皮裘,可就是明目張膽的羞辱了。”張淳的攻擊居然還沒結束。
“哦?難道這虎皮裘也是假的嗎?”烏塔開始有點相信張淳了。
“不,這虎皮裘絕對是真的。只不過大王少年勇鬥惡狼之事,天下皆知,也知道大王以狼爲圖騰。”張淳指了指步度根身後的狼圖案。“他們故意送你虎皮裘,是暗諷你德不配位呀。而且你手裡的老虎,還是個沒頭沒腦的老虎......”張淳說到這裡,發現步度根的臉色已經開始變得難看了。
步度根本來就是接替自己哥哥當的大王,而他的哥哥也不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所以這一點是他的死穴。
“我們中原關於虎的成語很多,比如狐假虎威......”
“大王,我們絕無此意,這完全是他撥弄是非,無中生有的......”阿圖罕還想解釋,但是有了前面兩件東西做鋪墊,現在的解釋已經蒼白無力了。
“哼!給我把這幾個軻比能的走狗趕出去!別以爲我步度根怕了他!居然敢這麼羞辱我!這個仇,我在戰場上找他報!”步度根氣瘋了,而張淳的心裡則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