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潼關慘敗
徐晃看到前面有條狗,便把它給抓了起來,舀了一瓢水強行灌入它的嘴裡。沒多久,那條狗走起路來搖搖擺擺的,最後也口吐白沫而死。
“趙縣令,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趙法由希望變成了絕望,由恐懼變成憤怒。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給我拿下!”
那些奴僕們愣了一下,相互對視了一眼,緊着便把他圍住,卻不敢動手!
“此事跟你們無關!都趕緊滾!小心千刀萬剮!”
奴僕們一聽,扔掉手中的兵器,一跑了之。趙法也跟着跑了起來,徐晃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把他逮到大廳!
“稟報聖上,趙法讓其侄在水缸中下毒,企圖殺害我們!證據確鑿,請求聖上治他死罪!”
漢獻帝大怒,說道:“說,爲什麼要下毒?”
趙法再次跪了下來,求饒道:“陛下!此事我真的不知情!我是冤枉的!”
“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會講實情的!來人,先剁他雙手!”
兩位士卒把他的手掌按在伏案上,徐晃一斧砍過去,鮮血濺了起來。
“啊——”他如殺豬般地喊叫着。
“快說!爲什麼要下毒?”
“我說!我說!是李傕指使我乾的!”
“李傕?”漢獻帝一聽到這個名字,既膽寒又憤恨,“他們現在在哪?”
“正在潼關城外埋伏着。”
楊奉認爲趙多興許正在通風報信中,如不撤退,將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陛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走吧!”
“如今賊勢浩大,走不是辦法!”
“屬下有兩位兄弟,乃以前的白波軍統帥,名叫韓暹和李樂。如果陛下能夠赦免他們的罪行,他們必定會率軍前來援助!”
“準。”
“陛下,屬下認爲,爲了確保安全,我們不妨先差人跟郭汜、李傕講和,再差人聯絡被殺散的太尉楊彪一軍,同時密傳聖旨往山東,急招曹操大軍前來救應。這樣三劑藥一下,我們便可無憂也!”
“準。”
離開之前,徐晃一斧朝趙法的腦袋砍去,頭顱裂成兩半。他又擔心其家人復仇,便命屬下把他們一個個全部弄死。上至八十耄耋,下至三歲幼兒,全都成了刀下鬼。一個個活蹦亂跳的人,成了一個個無辜的冤魂。
話說趙多一出城,便把計劃破產的消息告訴給李傕和郭汜。李傕覺得此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便在大怒之下把他給刺死了。於是,李傕和郭汜各引一軍,從左右兩路夾擊他們。
他們剛欲出發,便遇到了漢獻帝派來的使者。兩人經過商議,都覺得漢獻帝初次下策只不過是權宜之計。待他們到了洛陽站穩腳跟後必定不忘前仇。因此,兩人一刀把使者給殺了,引軍向潼關前行。
他們到了城內,發現還是來晚了一步。所有能吃的、能用的、能穿的全都被洗劫一空。李傕感嘆道:“不愧是嘯聚山林的土匪出身,下手比老子都更狠!”此時賊軍的軍糧已盡,士卒們既飢餓又睏乏,一躺便睡。
郭汜曰:“既然城中無糧,那我們就到村子裡去搶劫吧。”
李傕曰:“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一路上,他們每到一處,便把所有的東西都搶光。對於老弱者,全部殺死;對於青壯年,全部充軍;對於婦女和女娃子,任由士卒姦淫。血流成河水,屍體堆積如山,哀嚎聲入雲天。幾日後,屍體高度腐爛,卻沒人掩埋,成了寒鴉、鬣狗和龍蝨等聚集地。
且說凌超佔領長安城後,一直在打探漢獻帝的下落。凌超看到眼前的慘狀,便命手下將士伐木做棺槨,挖土做墓穴,給他們安葬。
話說韓暹和李樂一聽到所有罪行能夠赦免,便率軍與楊奉合爲一處。太尉楊彪也一直在尋找漢獻帝的下落,後來得知他們在潼關一帶,便加速前進,與他們匯合在一起。儘管漢獻帝身邊已有四支人馬,但是數量上只不過一萬餘人。郭汜和李傕兩支人馬酒足飯飽之後,便日夜兼程,很快就趕到了渭陽。
“硬對硬拼,我們領略過了他們的厲害!這回我得想下辦法!”
“有何辦法?”
“那些白波軍過慣了窮日子,一看到好處必定會去爭搶!我們不如設個套,讓他們往裡面去鑽!到時候我們再把繩子一系,來個甕中捉鱉!”
“好!”
賊軍將衣服扔在渭陽城門口。白波軍一看,正好此時天寒地凍,缺糧少衣,便過去哄搶。楊奉聞訊,便過去勸阻,可是他們根本就不鳥他。人都快凍死了,哪有白來的便宜不去揀的道理。
突然,成千上萬枝弓箭從遠處襲來,一個個白波軍士卒倒了下來。沒有射死的或者受傷的見狀,便往城中撤退。此時,賊軍中的騎兵已經衝到了他們的身邊,揮刀砍殺。只可惜剛剛聚集起來的一萬餘人,只剩下六七千人。
雖然徐晃能獨當一面,但是其餘士卒被賊軍殺得心驚膽戰,士氣低落,紛紛潰逃。因此,董承、楊奉等只能保駕北走。
李樂曰:“事情緊急!請天子先上馬先行!”
漢獻帝曰:“不行!朕怎麼能捨百官而先走呢?”
由於賊軍步步緊逼,董承、楊奉便讓天下下車,步行到黃河邊。李樂找到一條船,但是因爲岸太高,漢獻帝與皇后下不來。楊奉便把馬身上的繮繩解了下來,結連在一起,拴住漢獻帝的腰,放入船中。而皇后的兄弟伏德揹着皇后來到船中。
岸上的百官與士卒也跳了下來,爭扯船攬,都被李樂盡砍於水中。把漢獻帝和皇后運過河後,再過來運載衆人。那些爭着上船的,都被砍下手指,哭聲震天。等過了河岸,漢獻帝身邊只剩十餘個人。
楊奉找來牛車一輛,載着漢獻帝來到大陽。他們發現,城中空無一人,房屋坍塌,十分悽慘。這一晚,漢獻帝粒米未進,晚上就寢於瓦屋中。那房子四面都是洞,狂風呼嘯,連一張棉被都沒有。楊奉只好讓每人脫下一件衣服,以給漢獻帝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