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曇,這剩下的已經沒有什麼大事了,你便操勞一下,把城中的資源舉起起來,提拔一個值得信賴的人管理,所有的程序按照安定郡走就行了,你在安定郡也住了些時日,想必知道其中細節。將北地郡完全收入囊中之後我們還需揮軍去其他郡城,我意不在安定和北地二郡,而是整個涼州!”劉峰將自己的計劃全部告訴張曇,完全將張曇視爲心腹。這也是可爲之事,智將不比武將粗莽,智將通常都是心思敏銳,越是做事小心越會讓智將心存芥蒂,與智將最好的溝通方法就是全盤托出,對智將沒有秘密,這樣才能更好的促進主僕關係。
張曇在劉峰離開安定郡兩日後便想通了,想歸順於劉峰,便被樑功等人給放了出來,在安定郡幹起了田徵原來的職位,除了藏匿劉峰家底子的秘密之處,其他的事情幾乎瞭如指掌,因此劉峰吩咐的事對張曇來說算是手到擒來,毫不猶豫領命離去。
“李兄!你今日這般莫不是真要與我傅青魚死網破不成?絲毫不顧及我們多年來的交情?不管虎視眈眈的劉峰?”傅青在族人的簇擁下站在門前質問李莞。
李莞聽了這話狂笑不已,卻是悲傷之笑:“交情?劉峰?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若不是念在我們多年的交情,傅青我告訴你!昨夜我便趁着你府中空虛之時帶人血洗你傅家了。談交情,你也配?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中的小想法,你壓根就沒把我當成兄弟,而是擋箭牌罷了!再說那劉峰比起你的奸詐真是相差萬里,雖說劉峰乃是大敵,可是劉峰自打進了北地郡便未傷我一分一毫,倒是我兒子和愛妾被你兩個兒子殘害!我真後悔當初聽了你的奸言與劉峰作對!如若不然,現在爾等一命歸西,我與劉峰交好還安安穩穩的在北地郡繼續當大族長!”
知道兩家的關係破裂已經不可挽回了,傅青便不再客氣,指着李莞的鼻子大罵:“好你個李莞,既然你已經這麼說了,那我也不怕撕破臉皮,你當真以爲你帶的這些臭魚爛蝦能打入我府中麼?今日便讓你有來無回!”傅青話剛說完身後的族親和侍從等一衆人都衝身後拔出長刀,傅家乃是糧食大亨,爲了保護糧食刀槍棍棒自然不會缺少,武器甚至比李家更爲鋒利,更加逼人。
一直充當和事老的傅氏現在也顧不得勸解了,只是坐在屋中抹着淚,王堂一死,自己還算個屁啊。自己雖然是傅家的族人,卻是女流之輩,根本無法與傅家男丁相比,這麼多年傅青對自己客客氣氣的還不是因爲自己當太守的夫君,如今王堂一死,想必日後再無好日子過了。
就在兩家人劍拔弩張的時候,田徵在兩名虎賁軍的保護下款款而來,手中捧着一個托盤,盤中放着一條雪白的凌子,那潔白的凌子彷彿散發着一股攝人心魄的煞氣,讓人不禁一打哆嗦。“哈哈哈,兩位族長倒是好雅興,家中發生這麼大的事竟然還有閒心湊在一起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