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仰天長嘆,心知今日已是必死。
可就在這時,斜刺裡同樣傳來一陣馬蹄聲,一名大將衣甲染血,面目猙獰,高喝一聲:“先生莫慌,越合在此!”
這一刻司徒空饒是心‘性’沉穩,也不由一陣感動。就差點淚流滿面了!
越合雖經先前被迫撤退,損失了些人馬。可戰力猶存,再加上虎賁軍本就比黃巾餘黨‘精’銳許多,即使人數上差距一倍有餘,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越合的出現,也令黃巾餘黨一愣,原本衝刺的陣型也爲之一滯。不是說他們沒兵力嗎?這些人是哪冒出來的?難道是早就埋伏在這,等自己上鉤的?
當然想歸想,可軍隊一旦衝了起來就沒辦法停下,要想停下那可是千難萬難的。所有儘管黃巾餘黨們心中滿是疑‘惑’,也不得不繼續向前衝殺而來。不過先前那種瘋狗的氣勢,卻是一去不復返了。
“弓箭,準備!”
劉峰非常軍隊遠距離攻擊能力,騎兵的弓箭配製那是必不可少的。他手下的大將們也將這個思路貫徹了下去,那就是接戰以前,先用弓箭掃上幾輪,不管‘射’死多少,至少破了敵人的銳氣。
剛纔一仗,打得憋屈,還丟了許多人馬。越合早就一肚子火,臉上猙獰一笑:“‘射’!”
千餘支羽箭就像蝗蟲一樣,帶着尖銳的破空聲,‘射’向黃巾餘黨。只是一輪,就把黃巾前鋒‘射’了個人仰馬翻。
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本來越合的出現就對黃巾餘黨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再在這次箭雨的打擊下,黃巾餘黨的士氣瞬間跌到谷底。
看到如此情況,司徒空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又恢復了往日那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沉穩。伸手一指對面的黃巾餘黨;“諸公,斬殺敵匪,建功立業就在此時!”
“哈哈,先生所言極是!”越合又是一箭‘射’出,縱聲狂笑,從戰馬上取出快刀,單手一提馬繮,高聲大喝:“兒郎們隨我取眼前賊匪之首級,獻於二殿下!”
“殺!”千餘兵士也被越合感染,仰天一聲大喝,騎兵縱馬,步兵‘挺’槍,狠狠地與黃巾餘黨撞在了一起。
黃巾餘黨氣勢雖衰,可畢竟有着人數上的優勢。雙方相接,竟然是不分上下。不過好在,黃巾餘黨此戰並無大將在列,無人能擋住越合的鋒銳。使越合帶着三十餘騎騎兵,在戰場中砍殺,攪的黃巾餘黨陣中大‘亂’。
將乃兵之膽,將乃兵之魂。越合一陣衝殺,手下的軍士士氣更是高漲。即使面對數倍於己方的黃巾餘孽,不但毫無所懼,反而有種‘激’情澎湃的感覺。貌似眼前的不是手持武器的敵人,而是爲自己立功發財的對象。
司徒空在後陣看到己方軍士如此勇猛,暗暗頷首,忍不住讚歎;“主公手下有如此雄兵悍將,何愁大事不成!”
張昊同時輕輕一笑,“先生所言極是!我等將盡心竭力輔佐主公,後世也是一段佳話!”
司徒空大笑一聲:“哈哈……正是如此!”
這邊的戰況已經是如火如荼,另一邊林闖更是攜大勝之師隨後一路掩殺着鄭龍的敗軍。
鄭龍心裡暗暗叫苦,剛退下來時兵馬已經摺損不少。這一路下來,跑散了的,被殺的更是不計其數。待來到山寨‘門’前已經不足一千殘兵。
“一幫廢物!”陳邊站在角樓上,悲憤大罵。不過他還是下令:“弓箭手接應!”
放梁山被陳邊經營多年,雖比不得郡城一般城高牆厚,也已經初具規模。其中也具備這一些大型的守城弩。
這種守城弩不但是一般弓箭的兩倍,而且穿透力極強,即使是劉峰手下的獅蠻軍的重甲也擋不住這種守城弩強大的穿透力。
林闖雖然是一介武夫,可行軍多年也不是頭腦一熱就會赤着膀子攻城的莽夫。見到陳邊軍將守城弩推了出來,果斷止住手下兵士:“停!列陣迎敵!”
令行禁止是軍隊必備的素質,雖說劉峰這部分人也是收編了一部分黃巾而建,可連日的訓練,已經將這些雜牌軍的農夫,訓練成了一支不容小覷的‘精’兵。林闖一聲令下,步卒們立即停下追逐的腳步,開始有條不紊的在大寨前列陣以待。
林闖橫刀立馬,一人獨領陣前。目光灼灼的頂着城樓上的陳邊,大喝:“陳邊匹夫,可敢出城一戰?”
此時的林闖衣甲戰馬上皆是一層厚厚的血痂,就連臉上也是乾涸的血跡,早已經分不出先前的容貌。可陳邊還是一眼認出了這員猛將,又看了丟盔卸甲的鄭龍一眼,心裡嫉妒的要死。我陳邊,怎麼就沒有這種猛將呢?
“陳邊匹夫,可敢一戰?”
見陳邊沒答話,林闖總是一聲大喝。
話音剛落,手下士卒也被他這種豪氣感染,不約而同的同時高喊,“陳邊匹夫!可敢一戰!可敢一戰!”
“氣煞我也!”被人堵在陳‘門’口,陣前叫罵,陳邊就是再好的心‘性’也受不了。再說他本就不是一個什麼儒士,而是一個強盜山賊!
“主公,林闖匹夫豈敢欺我山寨無人,末將願取林闖首級獻於主公!”
聽到這道聲音,陳邊扭頭一看,只見一員白袍小將手提託天叉從城下登樓而上。
“子虛,一來真是天助我也!”陳邊臉上‘露’出大喜之‘色’:“有勞子虛,爲我山寨建功了!”
白袍小將傲然一笑:“理當如此!主公請打開城‘門’,待末將斬殺此獠!”74922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