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三刻之時,告別了靈帝,劉峰將陳美人和‘準媳婦’華容送到遺華殿,便匆忙行出宮外,追星踏月,馬不停蹄的奔向聚賢宅。
聚賢宅內燃着一盞小燈,比起富麗堂皇的皇宮,這裡倒是要寒酸不少,田徵與許嵩就着微弱的燈光伏在桌邊,顯然已經等候多時。
“田徵,如今亥時已過,主公爲何還沒有來?”許嵩一隻手託着腦袋,不斷地眨巴着眼,睏意十足。
“主公心中知道輕重,只是此番在宮中正陪皇上賞燈,恐怕是脫不得身,若是匆忙趕回,定是要遭別有用心之人猜忌,要知道宮中想要至主公於死地的人不在少數。”田徵同樣託着腦袋,不過眼中卻是精光大盛,看着不斷跳動,搖搖欲熄的火苗,田徵心想:“主公之遠見非常人所及,得此消息,恐怕心中已有計較了。”
許嵩點點頭:“論起權謀計策,我不如你,更不及主公萬分之一。不過此事非同小可,張讓這幾個閹人心狠毒辣,留着他們未免是個禍害,若是按照我的想法,自然是一刀結果了他們,以絕後患。”
田徵略有埋怨的看了許嵩一眼,你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關乎主公身家性命,怎可如此魯莽。
“我正有此意!”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冷言,田徵和許嵩齊齊看過去,只見劉峰揹着手從門外緩緩走進。先是沖田徵和許嵩點頭示意一下:“你二人久等了。”
許嵩連忙站起身來,將自己用屁股暖熱了的板凳讓給劉峰:“主公此話嚴重了,我與田徵剛等一會,主公莫要放在心上。”
“主公,宮中的事已經辦妥了麼?”田徵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劉峰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灌了一口,頂着夜風策馬狂奔多時,不免有些口乾舌燥,喝完將杯子放下後,劉峰擺擺手:“沒些個什麼大事,只不過是父皇與我敘敘舊罷了。”
“哦~”田徵輕哦一聲,臉上若有所思,自劉峰進門便一直是冷着臉,還有先前的那句話,田徵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主公,您剛纔所說何意?莫非您真的要取張讓幾人的性命?”
“取!”劉峰冰冷的吐出一字。“張讓這幾個閹賊,見其年邁,我並不想爲難他們,奈何這幾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自尋死路,我倒不如成人之美!”
果然是這般,劉峰果然要做田徵最擔心的事了。“主公,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張讓幾個閹賊乃是皇上的寵臣,亦是弄臣,若是草率行事,恐怕會將此事愈演愈烈。”
劉峰一擡手打斷了田徵的話:“博遠,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不過此事許嵩說得對,亂時當可一刀斬,亂麻豈能繞我心?張讓不是想嫁禍於我麼?那我偏要將計就計,鏟此禍患!”
說罷,劉峰一指許嵩:“許嵩,你且帶一百人馬,前往除了張讓、趙忠、封諝三人外,的其他七個十常侍的府邸周圍埋伏,記得要攜上兩輛空箱馬車!若是有人潛入那七名十常侍的府邸,大可放行,但是記住了,只准進不準出,若是他們出來,便直接給我拿下!帶回聚賢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