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鄴擺着架子,想了一會後才點頭:“既然如此,就全聽你的了。”
夜幕剛剛降臨,五大家族幾乎同一時間打開府邸大門,一輛輛馬車涌出街頭,向後城門靠攏。林則一家老小坐在馬車裡,林薛在車隊前帶頭,不斷的壓着馬頭,儘量的減少聲響。待所有的馬車都出了門,一個小侍用一把大鎖將門鎖上。這家可丟不得,等劉峰離開安定郡後,還是要回來的。
不多時,五大家族就在後城門回合,其中還有程匡。因爲周鄴攜大軍壓境,所以此時的後城門也是門關緊閉,有十幾個士兵看守。見這一大隊人馬出現,士兵連忙上前阻攔:“幹什麼的!二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城,違者就地正法!”
此時後城門已經被堵得水泄不通,程寬繞了一大圈才走到城門處,把臉一板:“還不速速退下!再攔着路,把你們統統問罪!”
一見是程太守,守門兵甲連忙行了個禮,雖說這程匡在安定郡之中已無實權,不過他在安定郡當一天太守,便不能輕易得罪他:“喲,這不是程太守麼?”
程匡負手而立,黑着臉輕哼一聲:“既然知道是我,還不速速讓開道路!打開大門放行?”
兵甲搓了搓手錶現的略有爲難:“程太守,不是小的不開門,是開不得啊,如今城外黃巾大軍壓境,二殿下又下令嚴禁出城,程太守還是不要爲難小的了,小的當個差也不容易是不?”
“休得廢話!你是開也不開?”程匡怒目而視,威脅道。
如今安定郡誰人當家,即便是街角玩耍的豎子也知道,這兵甲又哪裡會做出蠢事來,巴結有名無實的太守,得罪名實皆具的二殿下?兵甲搖搖頭:“開不得~”
“你!”程匡指着那兵甲,氣的鬍鬚直顫,可是又無可奈何。
這時林則走下馬車,行至門前將程匡拉到後面,笑臉走到那兵甲面前:“程太守莫要動氣,這小兄弟職責所在,我們也不能太過爲難他。”
兵甲一眼便認出了林則,連忙衝林則行了一禮:“多謝林族長包涵。”
林則招了招手將林薛喚到身邊,從林薛手中接過兩根拇指粗的金條,低於那兵甲:“小兄弟,這些權當是給你與各位兄弟的酒錢了,莫要嫌少。”
兵甲一愣,連連擺手:“不成,不成,林族長,萬萬使不得,這若是被二殿下知道了,非殺了小的頭不可。”
“誒~”林則白了那兵甲一眼:“如今二殿下正在前城門觀戰,又哪裡會顧忌到這後城門,你我不說,二殿下又怎會知道?再說了,我們乃是出城辦急事,若是耽誤了,那可是不得了,還請小兄弟通融通融。”
“這個.......”兵甲爲難的看着手中的兩根金條,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這守門兵甲本是那批新充的黃巾俘軍,本身對劉峰的忠誠度就不夠,而這兩根金條又偏偏的誘人的緊。
見兵甲猶豫不決,林則又是將一根金條塞到他的手中:“小兄弟,時間不早了,速速放我們出城吧。”
最終金錢的誘惑打敗了兵甲的忠誠,當下一咬牙,衝身後的同伴一揮手:“開城門,放行!”
林則衝程匡悠悠一笑,伏在其耳邊小聲說:“程太守可看見了?有錢能使鬼推磨,再大的官威也抵不過這三根金條啊。”
程匡臉色很是難看,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自己堂堂安定郡太守,連這守門小兵都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天理何在!林則不去管程匡,衝身後的車隊一揮手:“準備出城!”
三丈高的朱漆大門,徐徐打開,門縫之間發出的‘嘎啦’之聲,迴盪在安定郡之中。就在大門已經開到一半,馬車啓動準備行處大門的時候,後方突然傳來一聲暴喝:“誰允許開城門的!”
衆人一愣,那守門兵甲眼見,遠遠的便看見來者,嚇了一跳,手中的三根金條從手中脫落,嘩啦啦的掉落在地上,璀璨一片。林則將腦袋伸出馬車外,當看到來人後,不由的一拍大腿:“完了~”
來人便是田徵,以及二百虎賁軍。二百虎賁軍分兩路將整個後城門圍得水泄不通,將五大家族的馬車全都包圍起來,另抽出四名將半開的城門重新關上。田徵行至城門前,指着那兵甲怒聲呵斥:“誰允許你們開城門的?”
“田.......田執事,小的.......小.......田執事饒命啊。”那兵甲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腦袋拼命的往地上砸,身後的守門兵甲也同時跪倒在地。
田徵冷哼一聲,一腳將地上的三根金條踢飛:“區區三根金條便將你們收買了,還留爾等何用?來人啊!將這些悖主之輩都給我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