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又是一驚!身子頓時站起,退到一旁。
只聽“咚”的一聲,劉峰的腦袋頓時撞在牀沿上,牀沿乃是木頭做成,劉峰頓時痛的臉色扭曲起來。原來剛纔他的頭下墊着一塊枕頭,林清激動之下將那塊枕頭帶開,劉峰腦袋頓時和牀沿來了親密接觸。
“啊,對不起,對不起。”林清連忙跑了過來,將劉峰的頭托起,輕輕揉動起來。
劉峰連聲說沒事,方纔讓受驚的林清情緒緩和下來。他也知道這個時代尊卑觀念極其看重,但凡有傷害到主公的行跡,主上完全可以擊殺。
“至於嗎?女兒家怎麼了?難道你怕我會將你趕走嗎?”見林清還有些驚恐,劉峰聲音溫和的說起話來。
“你怎麼知道我是女的?”林清調勻了呼吸,緩緩問道。
劉峰撇了撇嘴:“不得不說,你的易容效果不錯,而且聲音也不是你的原聲吧,這點厲害,但是你作爲一個女人,說話的方式終究是女性的方式,走路的姿勢等等,這些都無法改變。”
林清“哦”了一聲,沒有說話。
劉峰也沒再說話。他漸漸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剛纔隨意的幾句話將他人的秘密揭穿,有些不妥,便不再說話,靜靜的享受着林清的按摩。
不多時,劉峰昏昏睡了過去。
舅公說天下英雄曹操,二殿下兩人也。二殿下果然英雄,林清心頭想着,華容,便是二殿的王妃吧,據說花容月貌,不知道自己比她如何?哎呀,華馨兒,你好羞,你想什麼呢?
走出營帳時,華馨兒發現營帳外居然被士兵團團圍住,所有的士兵臉色都是焦急萬分,似乎至親之人病危一般。她不由的暗暗震驚,雖然早就聽說二殿下英明神武,而且愛護百姓士卒,但是哪裡想到這些人對於二殿下居然如此愛戴?而且她還看到幾個重傷員躺在病□□依舊用力將脖子伸長,朝着劉峰的營帳看去。
劉峰不過是感染了風寒,一個小病而已,爲何這些人不惜性命也看守在劉峰帳外呢?
“二殿下沒事,只是太累了。”華馨兒只得一次次的解釋,方纔緩緩從不知被包圍了多少層的人羣中走出來。
回到營帳,華馨兒下意識的打點起包裹來,軍中是不允許有女子的,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女兒身,自己留在這裡豈不讓他難做?猶豫了一陣但又想起,劉峰似乎說過不介意的話,整個人不由的有些坐立不安。離開嗎?但是他的病還沒有穩定下來,但是不離開,自己可是女兒身,已經被他發現?
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
輾轉反側了一宿,第二天晌午,華馨兒才爬起來。想了一夜,華馨兒決定還是離開,她在絹布上寫下劉峰之後需要服的藥,注意事項。剛剛寫完,就欲離開,卻見帳簾猛的被撩開,一個士兵衝了進來。
“林大夫對不起,主公再次暈倒,還請您馬上去看。”士兵說完,這才發覺林清肩上挎着一個包裹,一副要離開的模樣。
他連忙跪倒在地:“林大夫,對不起,我知道不得您的允許不許進入您的營帳,但是現在主公病危,還請您馬上去看看,小的有什麼過錯,您之後儘管責罰。”
華馨兒一聽劉峰再次昏迷,心中不由的一陣着急,將包裹放下,便朝着劉峰的營帳行去。
劉峰感覺身上依舊無力。感覺到一雙輕柔的手在自己頭上按摩,頓時意識到是林清,當下不敢亂動,古時名節極爲重要,之前摸過林清的手,此時若在有什麼不妥之舉,對於林清便是一種傷害。
當劉峰再次睡了過去,華馨兒走出劉峰營帳時,卻見營帳外跪了一地士兵。
華馨兒原以爲是衆將士爲劉峰祈福,爲首一人正是劉峰手下大將特米爾:“林大夫,主公傷重,還請林大夫日夜陪侍主公身旁,末將等感激不盡。”
“懇求林大夫日夜看護,末將等感激不盡。”
華馨兒頓時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