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田豐雖說反應很快,但對面的“百姓”反應更快。
襲字未等出口,一個“百姓”就眼疾手快地捂住了田豐的嘴。
這時,一縷月光映射在這人的臉上,赫然是徐晃的容貌!
而他,也正是劉基佈下的奇兵。
這劉基做事總喜歡未雨綢繆,呂童軍每攻下一座城,他便暗中派遣一些士兵,喬裝扮成百姓,進入城內。
一者爲了監視城內,以防有臥底;二者,便是爲了應對現在的情況。
而且由於內黃離漳水戰場最近,劉基這一次足足派了八百士兵進城,並使徐晃暗中進城指揮。
這也是徐晃沒在正面戰場出現的原因。
徐晃皺了皺眉,拿手中刀柄一磕田豐的後腦,田豐的身體頓時軟倒,昏死過去。
徐晃看了看手下士兵,知道此地不可久留,雖說他已及時止住田豐,但一個敵字已被田豐喊出,巡邏士兵必會有所察覺。
使了個眼色,手下會意,立馬揹着田豐向遠方跑去。
徐晃領着手下士兵來到了一間民宅,院牆內站着一人,早早在此等候。
徐晃進院便跪地拱手道:“拜見將軍!”
那人慢慢轉身,正是張遼。
呂童聞得劉基之謀時,還是有些擔心徐晃一個人力有未逮,於是派出了張遼前來協助。
當然,也是由於張遼在奇襲時,那變態的技能。
張遼托起徐晃,忙問情況如何。
徐晃答道:“稟將軍,我等本欲起事,然途中卻遇一人,裝束華麗,似是袁紹手下謀士,被其撞見,恐打草驚蛇,這才歸來稟報。”
此時張遼也看到士兵揹着的那一個人,點了點頭,道:“若是一大官,必當記汝一功!”
徐晃謙虛道:“末將豈敢居功,不過誤遇也。”
張遼將目光重新聚集在徐晃身上,正色道:“想來巡兵已去,可速去,按計行事。”
“喏!”
袁紹醉醺醺地倒在牀上,四周嬪妃伺候着,很是愜意。
他心裡很高興,一是自己在正面戰場上打敗了呂童,這個號稱天下最強大的諸侯。
二是自己的兒子,袁譚、袁尚、袁熙分守信都、鉅鹿、廣平三郡,牢固可靠,雖然曹操得了清河全郡,但始終未再有寸進。
到時等自己徹底擊敗了呂童,再過白馬,直入兗州境內,曹操到時候只得撤軍,冀州之危便可解。
哼着小曲,袁紹擁着身邊的美人,慢慢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袁紹聽到了些許異響。
“嗯?何人擾我清夢?”袁紹在嘴裡嘀咕着,沒有睜眼,但臉上也生出了怒意。
“嘭!”一聲巨響,袁紹的房門被人用力打開。
袁紹這才睜開眼睛,剛想開口大罵,卻聽得門口之人慌聲道:“主公,有敵來襲!”
袁紹猛然從牀上坐起,臉上帶着驚色,一面迅速穿衣,一面問道:“何處來敵?”
“董卓兵佯裝百姓,今夜暴起,現正向縣衙殺來!”
“來人多少?”
“約麼六百人!”
袁紹係扣子的手慢慢放緩,斥道:“不過區區之衆,何以驚慌,去喚張郃、麴義,率軍阻敵!”
“喏!”那士兵答應一聲,便向後跑去稟報。
夜半三更,一羣人身着樸素的粗布麻衣,卻手持明晃晃的尖刀,那刀上猶在滴血。
這羣人,一面放火,點燃周圍的房屋,製造混亂;一面持刀殺人,迅速地向縣衙推進。
可剛殺到縣衙門口,卻見一人手持長槍,幾次刺擊,不見槍影,只見得衝在前方的幾個人到底而亡。
這人,乃是張郃!
爲首的徐晃手起刀落,砍翻一片後,無所畏懼地向着張郃的方向殺去。
張郃見有敵襲來,自是不懼,以槍對敵。
有道是一寸長,一寸強,張郃只將長槍伸出,只以刺挑對敵,絲毫不給徐晃近身的機會。
徐晃,無奈,畢竟他是秘密潛伏,自己的宣花斧也不可能隨身攜帶。
只能以短刀撥挑張郃的長槍。
“但也足夠了!”徐晃心裡想着。
張郃不斷用槍攻擊着徐晃, 自己卻是越打越心驚,若是尋常士兵換作自己這般打法,早已命喪當場,可眼前此人竟仍能堅持,並看此景象,猶有餘力。
他本以爲呂童手下的猛將已經夠多的了,呂布、張遼、高順、龐德,那時鬥將,給自己這一方打的大敗虧輸,卻不料,呂童麾下還有這般武將!
“來將可留姓名?莫非秦瓊乎?”張郃終於是忍不住發問。
“我乃徐晃!徐公明!”
話音剛落,張郃卻聞得身後殺聲四起,回身一看,卻見火光沖天。
心中大驚,知道中了聲東擊西之計了。
於是匆忙轉身,欲救袁紹,那槍法卻是有些亂了。
如此大好機會,徐晃豈會把握不住。
一個側身,躲過張郃的一槍,腳底生風,用刀滑着槍桿就向張郃斬去。
張郃反應也是快,將手一鬆,棄了長槍,也抽出腰間寶刀向上一撩,招住徐晃這一擊。
腳也未停下,看他腳尖一勾,再向側一踢。
那還未落下的長槍便當作棍棒,向着徐晃腰腹飛去。
徐晃眼疾手快,便將刀收回,擋住飛來的槍。
趁此機會,張郃也不戀戰,迅速轉身向後跑去。
偷襲縣衙後方的,正是張遼。
他們兵分兩路,一邊讓徐晃在縣衙正門牽制大部分的兵力,自己率着剩下的二百人從縣衙後方突襲。
到現在爲止,計劃還是很成功的。
張遼手提着一杆槍,順利的突入縣衙後門,向着袁紹所在的寢居殺去。
當然,這槍也不是他帶進城來的,是他殺了一個士兵,從死人手裡撿起來的。
張遼將槍舞得虎虎生風,帶着手下士兵勢如破竹地向着縣衙內不斷深入着。
他們殺進了三堂,破入了大仙樓,再往前一步,便是袁紹所在的內宅。
可就在這裡,張遼一行人遇到了阻礙。
這人未使長兵,只提青鋒劍,劍出命隕,很是威風。
張遼見此人武力了得,卻又如此面生,心中便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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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定是之前率軍偷襲,以致己軍大敗的麴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