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快樂荒唐的時光中總是容易流逝,不知不覺又是一年除夕夜,大將軍府內紅燈高掛,綵帶鋪展,一派喜氣的氣氛,長安城內就更加熱鬧了,街道上到處掛着紅紅的燈籠,夜晚彷彿變成了白晝,街道上熙熙攘攘,大家似乎都忘記了黑夜的降臨,各處的空坪上都有人掛出燈謎,讀書人、普通百姓全都擁擠在燈謎前競相猜謎,氣氛非常熱烈,新城區的商賈們則擺開了酒宴,邀請路人們去吃,不收費,喧囂聲直衝雲霄,
長安和一年前的長安已經不同了,人口多了幾倍,商業更加繁榮,大有恢復舊都繁榮的架勢,這讓很多老長安人看在眼裡,喜在心裡,
……
初一一大早,張浪便被外面的轟隆隆的鑼鼓聲吵醒了,揉着昏昏沉沉的腦袋坐了起來,看見幾個女人依舊沉醉在夢鄉中,嚴雨瑤趴在懷中,左右兩邊緊挨着自己的是貂蟬和董鶯,個個秀髮絮亂,個個嬌顏含春,回想起昨夜的荒唐和瘋狂,張浪不由的心旌動搖,
帳子外人影閃動,張浪透過紗帳看去,只見兩個婀娜的身影正在外面忙碌着,是李家姐妹,
張浪懶得動,又閉上了眼睛,
……
張浪坐在大堂的上首,文武幾十人紛紛上來道賀,張浪一一回應,一番喧鬧之後,各自站好,張浪笑道:“今天是大年初一,本來應該讓你們好好休息休息,不過局勢緊張,就只好讓你們加班了,”
衆人笑了笑,
張浪問賈詡:“文和,東邊的情況如何了,”
賈詡出列,朝張浪一抱拳,然後道:“袁紹、曹操、孫堅、劉備都在整軍備戰,據最新情報,袁紹已經做了攻擊曹操的準備,孫堅則正在圖謀劉備,”
衆人嗡嗡議論起來,蔡邕問道:“我們應該做什麼呢,”現場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張浪,
張浪笑問道:“大家有什麼看法,”
賈詡道:“如今是個時機,我軍可乘孫堅攻擊劉備之際乘機下手,奪取荊州的機率非常高,”很多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黃月英突然道:“我覺得不宜進攻襄陽,”賈詡微笑着問道:“難道小姐的意思是進攻洛陽,若能成功,收益確實更大,可是這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黃月英道:“進攻襄陽的風險不下於進攻洛陽,誠然,我們可以乘孫堅進攻荊州之機,突襲襄陽,首先佔領襄陽的機率非常高,不過如此以來,孫堅定然不肯罷休,到時,我軍就不得不把力量好在襄陽,我軍自然不懼,可是如此徒耗力量實在不妥,”
賈詡微微皺起眉頭,
黃月英對張浪道:“不過我並不是建議進攻洛陽,我的建議是趁此時機揮兵西進,牢牢掌控絲路通道,我們的軍隊戰力之強傲視天下,可是我們也有軟肋,關中西涼來荒涼之地,難以發展,目前幾乎全靠巴蜀的錢糧供給,支撐目前如此龐大的軍隊已經入不敷出了,若是能控制住從玉門關到蔥嶺這一線的商道,貿易的收益將完全解決我們目前的問題,而且可以藉此讓長安真正的恢復生機,”
張浪思忖片刻,看向諸葛亮:“孔明,你怎麼說,”
諸葛亮看了黃月英一眼,抱拳道:“我完全贊成黃小姐的建議,”
張浪的目光落到賈詡的身上,“文和,你說呢,”
賈詡一點慚愧地道:“黃小姐的眼光比我要看得遠,”
張浪微微一笑,
蔡琰皺眉道:“只是,西進恐怕也非簡單的事情啊,玉門關到蔥嶺萬里之遙,要打通這一線恐怕非一朝一夕之功啊,若我們的力量長時間羈絆在西域,恐怕也非良策,”
張浪點了點頭,“這樣吧,制定三步計劃,第一步掃除商道附近的匪患,同時擴建樓蘭,加強西域軍團的力量,派出使節出使西域及西域以西的地方,同時派出官方商隊,其它兩步計劃以後再施行,”
諸葛亮點了點頭,“這樣的話,主公完全不必親征,可將此事全權交給張遼、張儉負責,”
“嗯,把虎翼軍團調過去,”掃視了衆人一眼,“誰還有意見,”
衆人互望了一眼,無人出來說話,
張浪道:“那好,就這麼決定了,文和,立刻起草命令,”“諾,”
張浪站了起來,笑道:“今天是初一,都早點回去吧,也不必去官署了,”“謝主公,”衆人抱拳拜道,張浪看向賈詡,開玩笑道:“文和就忙一下吧,”賈詡微微一笑,
衆人退散了,張浪從側門離開了大廳,剛出大廳,鵝毛般的大雪便飄落了下來,天地間昏昏沉沉,片片鵝毛漫天飛舞,寒冷的氣息令面頰都僵了一僵,張浪深吸了口氣,冰涼的空氣衝入肺部,冰冰涼涼,清清新新,
張浪來到後院,只見幾個女人正披着鵝絨皮裘站在屋檐下對着漫天飛舞的雪花指指點點,非常興奮的樣子,
視線轉到襄陽,
對於襄陽的百姓們來說,今天的初一完全不像往年那般歡快愉悅,在過去的這一年裡,荊州連遭侵擾,損兵折將,轄下諸郡都被別人搶奪去了,原本荊州的百姓士紳對於劉備入主荊州還有些興奮的念想的,可如今這念想幾乎已經蕩然無存了,有的人甚至還痛恨這位所謂的大漢皇叔,‘要不是他,荊州何至於此,’很多人如此想,荊州軍士氣低落,荊州百姓忐忑不安,荊州城就如同一座巨大無比的墳墓一般,
咚咚咚……,城外突然傳來了隆隆的戰鼓聲,荊州軍民大驚失色,接着,噩耗傳來,孫堅集結了三十萬大軍向荊州城殺來,整個城市都騷動了起來,
外圍的荊州軍慌忙撤回城中,關閉四門,大軍登上城牆嚴陣以待,身着甲冑的劉備在衆將的簇擁下登上城牆,赫然看見城外黑壓壓的敵軍好像漫涌的潮水一般,劉備等面色一變,張飛氣憤地罵道:“混蛋孫堅,真不讓我們安生啊,我非宰了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