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帝國少帝光熹元年,大將軍何進執掌朝綱,集軍政大權於一身。黃巾明王與王、蔡兩位帝國老臣會同魏武大帝密議謀劃,欲誅除奸黨重振朝綱。”——《三國奇志列傳》
秦陽離開蔡邕府邸之後便直接回到了自己在帝都的府中,雖然少帝登基大赦天下,但那只是針對牢獄之中的犯人而言。秦陽這個被軟禁的漢中牧目前還沒有解除,在帝都之亂結束之後其餘滯留在帝都的外地官員都得以紛紛離京,但惟獨秦陽卻是被嚴禁離開帝都。
當然,這種封禁對於秦陽和管亥來說幾乎作用不大,只要他想走一般的守城禁衛軍也攔不住他們。只不過如此一來秦陽難免會揹負上抗旨不尊,意圖謀反的罪名。而秦陽也清楚,朝堂之中某些人可是極爲樂意見到秦陽揹負上這個罪名的。所以儘管周圍的監視越來越稀鬆,秦陽卻是老神在在的不走了。
回到府中之後,秦陽反覆琢磨着才蔡邕府上所發生的一切。如果曹操所言屬實,漢靈帝是被十常侍和何進聯手害死的這件事便十有是成立的。只不過秦陽一直想不明白,以張讓的性格,爲什麼會放過漢靈帝這個現成的吸收了王氣之人,而且還授人以柄將大權完全交給何進了呢?
對於曹操口中那另外一個消息,秦陽也是喜憂參半。張讓與何進不睦,是所有人都樂於見到的事情。但秦陽除外,秦陽的目的是能爲自己調動漢中軍進入帝都找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只不過如此一來,蔡邕和王允都認爲曹操的方法比較穩妥,就把讓秦陽調兵之事暫時忽略了。
沒有蔡邕和王允的支持,秦陽就算向帝都調動一個人,恐怕都會引來整個帝國的關注。要知道,雖然王蔡二人已經失勢不再爲官,但是二人的影響力卻是極大的。所謂出師有名,在漢代尤其看重這一點。若是秦陽失去這二人的支持,那秦陽再調兵就等於公然謀反。秦陽此時還不願冒險。於是事情便僵在這裡,秦陽也只得靜觀其變了。
“殿下,殿下!……”就在秦陽坐在房中思索着其中的利害之時突然門外響起管亥那足以匹敵男高音的大嗓門和“咚咚”的急促腳步聲。
“我擦,撿到美女了麼?這麼大聲。”秦陽不耐煩的站起身來,推開門對着急匆匆跑來的管亥說道。
“美女?哪呢?”管亥聽到秦陽的話一愣,左顧右盼道。
“你他孃的什麼事?有屁快放!”秦陽呸了一口,他現在沒閒心和管亥逗悶子。
管亥卻是憨憨一笑,撓着腦袋神秘的對秦陽說道:“殿下,你猜誰來了?”
“誰來了?你大姨媽?”
“不是……我大姨媽下個月……,不對……殿下你自己看就知道了……”管亥撓撓頭,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秦陽給繞了,指着身後的院門說道。
“恩,我看看你大姨媽長啥樣……”
“誰他孃的是他大姨媽!真奇怪了,老子怎麼找了一幫流氓當同夥?誤入歧途啊……”一個聽起來比秦陽還要囂張的聲音突然從院外響起,人沒到那撲鼻的酒氣卻是先到了。
“老戲?!”秦陽聽到這話之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眼睛一亮幾步便衝了出去。
院外一身白色錦袍的戲志才哈哈一笑,一邊喝着酒一邊斜睨着衝出來的秦陽說道:“你他孃的還認識老子啊?老子以爲你在帝都只顧逍遙快活把我們漢中兄弟都給忘了呢!……誒呀!誰的臭鞋?秦陽,你他孃的就是這麼歡迎老子的麼?老子和你拼了!醉花劍法!”
“什麼狗屁醉花劍法!看老子火焰劍!上次沒烤熟你,這次繼續!我擦,功夫有長進了?管亥快來幫忙!”
本來一場故人重逢的大好氣氛,突然被一陣“乒乒砰砰”的亂打給破壞殆盡。秦陽府中的那些親衛不但沒有驚慌,反而都笑嘻嘻的圍攏過來,更有甚者已經開始開莊下注吆五喝六的起鬨叫好。一別數月,這幫子親衛早就被帝都壓抑的氣氛給憋壞了。這種在漢中牧府中司空見慣的場景突然出現,他們自然興奮無比。
“咳咳……我說你們……”就在這時,一個白袍儒生帶着幾個人擠開人羣見到眼前的一幕場景,不由得滿頭黑線。
此時只見秦陽抱着戲志纔不斷掙扎的雙腿,管亥在身後勒住戲志才的脖子。戲志才自然不甘示弱也牢牢的抓着秦陽翹起來的一條腿,三人躺在地上不斷扭動,上演的正是傳說中經典的“六九式”、“老漢推車”以及“一鳳雙龍”的超級無敵組合技。
一個後擠進來的中年漢子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三人的動作之後,一邊嘖嘖讚歎一邊對白袍儒生說道:“白騎將軍,沒想到多日不見明王殿下的功夫可是越來越精純了哦,剛纔你下注沒?我可是買的戲軍師一鳳降雙龍哦。”
張白騎滿頭冷汗,又咳嗽了兩聲說道:“陶將軍,你就別添亂了……裴元紹,黃邵,快去把殿下他們分開……”
“好!”陰沉着臉的黃邵一聲應諾向着秦陽三人走去,但面無表情的裴元紹卻是略微猶豫了一下對陶升說道:“那個……陶將軍,幫我再下十兩銀子買他們平手,對,就是賠率一比一的那個……”
“我……”張白騎滿頭黑線的盯着裴元紹,他怎麼也沒想到裴元紹竟然也會參與下注。此時此刻他望着不發一言走向秦陽三人的黃邵稍稍鬆了一口氣,還好除了自己之外黃巾軍中還有一個正經的,雖然黃邵這小子比較陰險,但最起碼不會跟着起鬨。
沒想到不待張白騎把心放下,黃邵卻是頭也沒回的對裴元紹吆喝道:“剛纔我就勸你押平手,怎麼樣?後悔了吧?按照咱兩說好的,你再幫我追加十兩……”
“我擦的!……”張白騎終於抓狂的吼出了黃巾軍的標誌性“國罵”……
一番紛亂之後,秦陽坐在大廳的主位上一邊喝着茶水,一邊揉着有些紅腫腮幫子。戲志纔則是在被管亥勒得乾嘔了半天,把昨天喝的酒都吐完之後才長出了一口氣。
“管亥,你小子的狐臭他孃的又重了……”
“嘿嘿拉倒吧戲軍師,你身上那酒味比什麼都濃,還在乎我這點狐臭?”
“咳咳!”張白騎使勁咳嗽了一聲。
“誒?我說,剛纔踢我臉一腳的是你們哪個混蛋?”秦陽揉着臉說道。
“是他!”管亥和戲志才同時指着對方,異口同聲。
“咳咳!咳咳!”
“算了,本殿下今天大度,既然沒人承認,那就把你們倆這個月的俸祿都扣了吧,反正我記得當時我面前有四隻腳來回踢騰來着……”
“我擦!殿下不要啊……”“哼,不就是一個月俸祿麼?管酒錢就行!”這次管亥和戲志才失去了默契。
“咳咳,咳咳,咳咳咳……”
“張將軍,你是不是感冒了?還是水土不服?要不要我找兩個帝都美女給你暖暖牀?”秦陽望着幾乎要把肺子咳出來的張白騎好意說道。
“我擦的……”張白騎終於止住了咳嗽,但一張嘴卻是不知不覺的溜出來一句滿堂皆驚的國罵。
罵過之後,張白騎長長出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心中惡氣出了一些之後,才重新變回一副儒生的模樣,在衆人詫異的眼神中不鹹不淡的說道:“黃巾軍漢中守備將軍張白騎,與軍師戲志才,黃天營將軍裴元紹,后土營將軍陶升,黃巾軍第二營副將軍黃邵,參見我黃巾聖教教主,黃巾明王殿下!”
衆人目瞪口呆的聽完張白騎幾乎不喘氣的將這一長串官銜和人名囉囉嗦嗦的說完,最後沒說一句有用的話之後。先是呆了一呆,隨後不約而同的對張白騎豎起中指,“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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