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曹昂定睛一看,來者赫然是華佗,簡直亮瞎了他的眼睛。
“王老頭,你堂堂一個劍聖,竟然聯合你的徒兒,欺負我家徒兒,是不是欺負我不在?到底還要不要臉?”華佗開始暴跳如雷地說道。
曹昂感到有師傅撐腰的感覺真好,不過師傅華佗貌似才區區三流武將,不知道他有什麼本事對劍聖如此張狂。
“華老頭,你來得正好!”王越見到華佗,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你家徒兒娶了我家徒兒,連聲招呼都不打,你說你是怎麼當師傅的?”
“師傅!都是一家人了,咱們就少說兩句吧!畢竟咱們都是一家人了。”曹昂被貂蟬拉了一下衣角,連聲勸道。
貂蟬也扭捏地站了出來,不好意思地說道:“師傅,嬋兒不孝!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華佗揹着一個藥簍,緩緩來到了王越面前,道:“行了!不跟你吵了!跟你吵了大半輩子了,沒什麼意思。今天就跟你比比酒量如何!”
“好!今天咱就比一比!”說完,王越瞪了華佗一眼,就不理會華佗,徑直往東莞城走去。
“師傅,等等我!”史阿一臉茫然地看着兩邊的人,還是追隨王越而去。
曹昂笑着看着華佗,說道:“師傅,我們走吧!”
華佗看着曹昂,又看了看貂蟬,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郎才女貌,果然般配!”
曹昂一把背過華佗背上的藥簍,拉着貂蟬的小手,一起跟着華佗進了城。
城門外,傳來了兩聲激烈的爭吵聲。
“我們是你們曹州牧的朋友,快讓我們入城!”
“不好意思,我們曹州牧不在府上,也沒有聽他說過有你們兩位這樣的朋友。”
“我師父是劍聖,可以進城了吧?”
“就你那樣,還自稱是劍聖,那我就是傳說中的武神了!”
曹昂看見王越與史阿的身影,笑着朝他們打了個招呼:“兩位怎麼還在這裡?”
曹昂心裡清楚得很,阻攔他們的人是尹禮,應該以爲王越與史阿只不過是兩個臭要飯的。
“來人啊!曹州牧回來了,速速打開城門!”
見到曹昂來了,尹禮大手一揮,城門大開,兩排手持刀盾的兵士出現在了城門外,看起來威武形狀!
“臭小子,就憑你侮辱劍聖的罪名,就足夠你死上一百次了。”王越冷哼一聲,快步上前。
史阿同樣邁開腳步,氣度不凡。
兩排手持刀盾的兵士見到兩人之後,氣勢爲之一滯,回過神來後,兩人已經從容走入城門。
尹禮大吃一驚,難道這兩人真的是劍聖?還有曹昂邊上的那老頭,看起來紅光滿面,也不像是個普通人。
曹昂笑了笑,領着華佗、貂蟬一起入了城,像是閒庭閒步,又像是習以平常。
入了城門,尹禮竟然命人準備了兩輛馬車,曹昂原本想要推辭,卻見華佗一點也不客氣,直接坐上了第一輛馬車。
“多謝太守美意!”曹昂拉着貂蟬的小手,一齊登上第二輛馬車,緊隨華佗其後,朝着城主府而去。
即將快到府上,兩輛馬車從有些摸不着北的王越、史阿身邊經過。
“王老頭,你們倒是快點啊!”華佗在馬車上幸災樂禍地說道:“我聽說兩條腿是走不過四條腿的,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王越與史阿愣住了,沒想到他們入了城之後,居然換了馬車這樣豪華的裝備。
曹昂也笑着招了招手,道:“兩位,這邊請!”
曹昂雖然有華佗幫襯,卻也不敢怠慢王越、史阿,笑着說道。
很快,城主府到了。
曹昂命人在裡面準備了一大桌好菜,又備上了幾壺好酒,等待着貴客的光臨。
王越與史阿來到府中,見到華佗不客氣地吃上了,他們倆對視一眼,又聽見肚子中釋放出了幾聲抗議,也抓着豬蹄猛啃了起來。
曹昂與貂蟬相視一笑,也慢慢吃了起來。
王越與史阿實在是太餓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直到吃不動了才停了下來。
王越還時不時與華佗鬥鬥酒。
史阿從腰間拿下一個酒葫蘆,打開壺蓋,拎過酒壺,就準備往自己酒葫蘆裡倒酒。
王越一把拍掉了史阿的手,怒道:“哪有吃不完還兜着走的,成何體統?”
曹昂擺了擺手:“兩人辛苦奔波了這麼久,吃點喝點也很正常。菜是好菜,酒是好酒,希望兩位能夠好好享用。”
作爲東道主,曹昂覺得盡一下地主之誼比較好。
華佗笑道:“你看看,我家徒兒都沒把你們當外人,你們也不要把自己當外人。多吃點,多喝點,再說說你們到底找我徒兒作甚?”
他的心中如同明鏡一般,知道兩人肯定有事勞煩曹昂,不然不會叨擾這麼久。
酒飽飯足之後,王越開口了:“我這次奉天子之命東尋,就是爲了找你徒兒幫一個忙。”
曹昂心中一緊,問道:“不知劍聖所爲何事?”
王越望着曹昂,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天子在長安遇到點麻煩,想要遷移一下行宮,不知道曹州牧可否伸出援手?”
遷移行宮?這絕對是大事!古代的皇帝遷移行宮,要經過衆位大臣的商議討論,分析褒貶利害才行。
曹昂心中盤算着,絕對是李榷與郭汜兩個傢伙惹的禍,要不然漢獻帝也不會狗急跳牆,想着逃亡。
“到底是怎麼回事?”華佗問道。
王越痛心疾首地說道:“李榷與郭汜都是誤國奸臣,他們倆相互鬥爭得很厲害,李榷一把火燒掉了王宮,郭汜又綁架了太尉楊彪等三公九卿。
以前董卓在的時候,他對天子表面上還很尊崇,但現在到了李榷、郭汜手裡,已經斯文掃地,皇權淪喪了。這還不算,李榷與郭汜狗咬狗也就算了,就連張濟也想把天子當成肥肉吃,權力之爭相當惡劣!
我貴爲帝師,卻無能爲力,無法將皇帝拯救於水火之中,受了天子委託,前來尋找一處安身之所。”
王越忍不住望了華佗一眼,又望着曹昂,眼中陰晴不定。
曹昂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漢獻帝就是不知足,若是老老實實呆着,至少也是衣食無憂,也不會變成現在這番模樣。
華佗笑了笑,道:“想要我家徒兒辦事,得給點好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