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最後還是掙脫了,擡頭笑稱:“公達、文若,他們在哪裡,我正好找他們一起去喝花酒,睡美人去。”
看樣子真是郭嘉了!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性急,滿大街的呼喚好像要告訴全世界一樣,劉協也算是服了,難怪人家說這是一個怪類,整個奇葩。
劉協又重新拽起要將他託走,身後趕來的麋貞捏着鼻子道:“劉邪你拽他幹什麼,你不是說不要跟這些酒鬼……!”
郭嘉也同樣說道:“對呀,小公子你拽我做甚,小小年紀你難道有龍陽之好,這可不行嘉只愛女子,你莫耽擱我的興致。”
郭嘉還要去妓院,劉協哪肯這樣放他走,只道:“酒是穿腸毒,色是刮骨刀,郭嘉你莫放棄治療……!”
“酒是穿腸毒,色是刮骨刀!有趣,有趣!小公子到是有些才華,不過嘉不需要治療。”郭嘉笑着要掙扎,劉協似意兩個隨從,直接將他架起拖走。
孃的,今天啥也不幹了,先把郭嘉整走在說。
“喂喂!你們幹什麼,快放了我,我要去妓院……我要睡美人!”
“莫叫,我這裡有世間最烈的酒,三杯即醉,你要吵就不給你喝了。”劉協實在受不了郭嘉了,只能使出殺手鐗,果然一聽有烈酒,郭嘉就不反抗了。
最重要的是他反抗沒用,不如老實聰明一點,不過卻也有些狐疑,三杯就醉,你丫騙鬼呀,真當我郭奉孝成醉鬼了。
五人朝着休息之地回去,路上劉協問起郭嘉爲何會在此處,郭嘉到是苦笑着大方說是從翼州袁紹處渡河南迴,還說袁紹優柔寡斷不是一個成大事的人,所以炒了袁紹的魷魚,準備瀟灑幾年,喝喝酒,交交友,睡睡美人。
劉協這才明白,感情郭嘉剛離了袁紹,才返回兗州。
到了休息的門口,此時的麋竺有些着急,哪想到小妹竟然跟着出去玩耍了,當看到劉協等人回來,不由的責怪了幾句,麋貞吐吐舌頭說這不是沒事嗎?
麋竺真的是溺愛小妹,也不便多說,畢竟有外人在,尤其是看着被架起來的一個酒鬼,便問:“這是……?”
劉協回道:“麋大哥這是我新交的一個朋友,嗜酒如命,這不喝得多了,醉醺醺的,只好帶回來了,唐突不便之處希望麋大哥能體諒一二。”
“哦!既然是劉公子的朋友,那便是竺的朋友,說其它的就是太客氣了。”麋竺走南闖北,經商世家,對人情世故可謖是太熟練了,廣交朋友,輕易不會與人結怨起衝突的,所以沒有其它異樣表情,反而大方請了進去。
郭嘉醉意中微微點頭,然後掙脫兩個家兵,扶着劉協道:“你說的烈酒呢,拿來!莫誆我……!”
“酒酒酒,喝死你,等一下讓你醉生夢死……!”劉協走到麋竺身邊,輕身附耳道:
“麋大哥,我這朋友酷酒,尤其是烈酒美酒,邪有一不請之請,不知道你這裡可有酒沒有,邪想練一壺烈酒出來。”
劉協怕麋竺不同意,便又道:“邪會一種提純酒的方法,麋大哥可看好了,說不定你以後也有用得着的地方,增擴酒類生意。”
酒是一門大生意,在大漢都是聚攏錢財不可缺少的一類,麋家當然也是有涉及的,猶豫了一下,最後點頭同意了,說商隊裡就有一車好酒,他也想看看劉協能變出什麼花樣。
家丁下了一車好酒,郭嘉聞之就撲過去,自然熟的喝了起來,劉協搖頭,然後又向麋竺要了各種工具,組了一個簡陋板的蒸餾裝置,然後把五罈好酒到了進去,加火升溫過濾多餘的水份。
衆人被他搭建的簡陋實驗臺看得迷迷糊糊,直到一股特異的酒香飄出,這才少了一些疑慮,因爲從沒有聞過這麼香的酒。
郭嘉這個酒鬼聞到了捨棄正在喝的那一罈想要撲過去,掀開竹編罩籠,被劉協死死拉住:“瘋了瘋了,現在不可以,現在還不行,你丫一掀開,老子功夫全廢了。”
麋竺見此讓家丁將郭嘉給綁了,又過了一會兒,一根翠竹濾嘴流出了清流的酒水,涓涓細流源源不斷,很快就接了半壇。
這一幕看得麋竺激動不已,他不用嘗光是隔着幾米聞之便覺得此酒不凡,而郭嘉則像看到光身的大姑娘,秀逗着鼻子,嚥着喉饞得不行。
劉協換了個酒罈繼續接,取走了那半壇,自己聞了一下,發現比大漢的酒香了不是一星半點,不知道純度提高了多少,總之應該不下三十度,於是讓人擺了碗,先給糜竺倒上:
“麋大哥嚐嚐!切記猛喝,當小口慢飲小酌。”
麋竺聞了一下,香味入骨,在輕輕含飲小口,陡然眼睛明亮,在順着喉嚨滑入,辣烈的酒性突顯,果然與衆不同,比原來的酒純度更高了很多,當真不假。
“快快快!給我來上一碗!”郭嘉看着心急大喊,他越叫,劉協偏不給,對付這種灑鬼就要饞着他,反而又到了幾碗給麋家剛纔幫工的下人跟家兵嚐嚐,問他們怎麼樣。
衆人紛紛誇讚酒好,公子人好,麋竺在一旁慢品酒,微微含笑點頭,對劉協的舉動沒有沒任何言詞,最後麋貞也鬧着要喝一口,劉協只好道:“聞一下就好了,輕輕沾點,不然容易傷身。”
“嗯!謝謝小邪!”麋貞輕笑,果然玉脣沾了一點,眉頭立即皺起,感覺並不像男人們說的好喝,像什麼佳釀,不由多喝了一大口,以爲自己打開的模式不對,結果一下子就嗆住了,臉色唰的紅成了蘋果,人都有點暈乎乎的。
“叫你不要多喝,輕沾一下即可!”麋竺對妹妹疼愛有佳,疼愛訓了一句,便扶着妹妹去休息,郭嘉見此更是心癢難耐,不過嘴上卻道:
“假的!你是一個騙子,你們都在演戲,哪有這麼厲害的酒,沾之就醉,我不信,你給我嘗一下,不然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