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騎兵送來情報,曹操果然沒有在向西的跡象,而是繼續向北而去。
朱儁更加大膽的帶着兵馬出城追去山陽縣,留下幾百輕重傷兵與各世家的私兵守郡城。
朱儁一走,曹操便出兵郡城,只是他是悄悄的過來,在昨夜便安排人馬出城藏了起來,因此躲過張濟派來支援朱儁騎兵的耳目。
壺口關城之下,漢軍營地,一個輕盈矯捷的身影飛快的躥入劉協在軍帳。
“陛下!張燕的黑山軍已經拿下羊腸板,封鎖了袁尚的退路。”匆匆而進的是日行千里的馬靈,恭恭敬敬的稟道。
劉協喜道:“起來吧!這一趟辛苦你了,你休息一下在走一次去通知張燕就說河東有變,恐有冀州大軍合攻夾擊他,實在擋不住可以撤退,我這裡今天就攻城,不日定奪此關。”
“謝陛下關心,臣這就走,路上在休息便是。”馬靈一聽有任務,當下拜道,然後撤了出去,很快消失在漢營。
劉協起身想叫他回來,但是見馬靈走得快,便只好道:“來人呀!傳朕軍令,擂鼓聚將,攻城!”
鼓聲雷雷,不一會兒徐榮、關勝等將領全數過來,本次攻城早就是商量好的,劉協只要一一撥付將令兵馬,全軍集結按序開出營地。
經過數日的黃土堆臺,搭建的土臺越來越高,對城關的情況也是看得更加清析,可以瞭解更多敵軍的信息,以便指揮調度,便能知道城關的防守弱點。
對於這種硬性攻城劉協並不瞭解與擅長,所以直接放心以徐榮爲帥全權負責,他與徐庶等人在後面等着消息。
消息不斷傳回,表示進攻很順利,城內的防禦並不強烈,攻城一個時辰前方陡然傳來歡呼聲,接着有人來報:
“報陛下!關勝上校爬上城牆,我軍殺進去了,城門大開,此時壺口關以被我軍佔領,徐榮將軍正率軍清理敵軍,袁軍潰逃出城,未有袁尚與逢紀的蹤影。”
“哦!如此快的攻上去了,袁尚丟城丟得太快了一些吧。”劉協有些困惑,瞧向了徐庶,徐庶道:
“陛下!或許二人早有撤退之意,張燕封鎖其後路,楊醜又無希望亂我軍後方,他們在死耗在關城中,遲早會被我軍攻破,應該是進攻的時候主帥就跑了。”
劉協頓時了無興趣了,靠在椅子上笑道:“這麼說來!昨天我們把袁尚跟逢紀嚇得太狠吧,早知道就不裝逼了,現在也不知道天井關戰事如何了。”
徐庶也跟着笑了,回道:“算時間,天井關那邊的消息下午應該就能送到。”
劉協點頭,這才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道:“走!我們也進城吧,告訴徐榮、關勝千萬別捉到袁尚跟逢紀,捉到了也給我放了,不過他手下的兵將,能殺多少,能俘虜多少,就多少。”
“陛下是想讓袁尚跟逢紀回去,繼續跟袁覃內訌爭權,消耗袁家內部的實力。”徐庶頃刻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劉協回道:“是的!殺了或者俘虜袁尚跟逢紀對我們都沒有什麼作用,他們回去讓袁紹糾結纔是正道,我們奪了上黨又有河內,在平定太原郡,袁紹的冀州就是我們眼前不設防的羊圈,什麼時候兵馬多了就可以過去搶一把,袁紹已經夠不成太大的威脅了。”
最重要是一句劉協沒說,那就是等袁紹幹掉公孫瓚之後,自以爲安穩了北方,實則有一個更大的驚嚇等着他,估計他這一輩子也不可能讓北方安定了,自然就無力南下與西進。
所以現在劉協的第一號大敵是闖關爆出來的各個BOSS軍團,第二位是曹操、劉備、孫氏,至於其它人不過是過煙雲煙一個浪花就撲死的渣渣。
漢軍攻下壺口關,重新修理,駐軍之後,一部北移開始向上黨北部去支援賈詡與徐晃。
一面追擊袁尚潰部。
在說河內的事!
曹軍繞道小路殺到河內郡城,爲了更加名正言順的奪取此城,先讓一部化裝成冀州兵馬突襲擊城池。
守軍本就不多,對於突然出現的僞冀州兵馬,真是措手不及,未來得急做太多抵擋,城池便被攻下。
城池一破,僞冀州軍接管了城池,還沒過一刻時,打着曹字旗號的曹軍便出現在城池外面。
“冀州袁紹,狼子野心竟敢犯河內,奪城殺民,實屬可惡,給我進攻……!”
“殺!”
一衆曹軍爆發出巨響,轟轟烈烈的攻城開始,城內城外喊殺震天,但是雙方的箭矢卻對射無人之地,就這樣過了兩刻時,城門大打,曹軍殺入。
僞冀州軍哭爹喊孃的叫着曹操來了,趕緊回冀州,匆匆從北門溜了出去。
只是剛出城門,卻見西北面殺來一支部隊,風塵僕僕捲起漫天黃土,斗大的張字將旗,破北大校的軍旗迎風獵獵。
“這是……!”帶頭逃跑的將領一頓,有些驚訝:“我軍有騎兵過來嗎?”
“沒有!聽說有一支叫虎豹騎的騎兵還在東郡在訓練呢,主公沒捨得用。”
那將意識到不好忙道:“不好!這是朝廷的騎兵,西涼鐵騎,我們速速回城告知主公……”
將領心腹手下道:“可是主公讓我們出城,我們此時打着冀州旗號,在回城恐……”
“哎!死腦筋!回城大不了就算是被主公俘虜了,我們不回城萬一西涼騎兵衝過來,他們進城就不好了。”
那將不在多說,帶着人又返回了北門,不知情的人見了,還以爲他們要反殺曹軍,奪回城池。
僞冀州軍進了城,立即關上了北門,趕緊將消息傳到曹操這裡。
“西涼的騎兵過來了!張濟支援朱儁的那一千騎兵不是在南陽城附近嗎?怎麼跑郡城西北邊去了。”曹操捏了一下鬍鬚,目光深遠起來。
戲志才道:“主公!肯定不是張濟的人,可能是張繡的騎兵,楊醜襲天井關,張繡奉命增援,應該是楊醜兵敗被殺,張繡返身來接提守城。”
“應該是如此了,朱儁乃名宿老將,排兵佈陣向來滴水不露,即使追敵也定會安排人守城,只是我們取了一個巧先進了城,不然差一個時辰便是錯失良機。”曹操笑道:
“來呀!立即接守北門,張繡若攻一定要將其擋在城外。”
“諾!”
城外!
“衝快點!衝快點!給我衝進去!”看着城門要關,張繡急喝,然而他領着騎兵還是晚了一步,衝至城下,城門以關上,在無進城可能。
只好勒住繮繩,衝着城門大喊:“我乃破北大校張繡,俸車騎將軍之令接管城池,還不速速開門。”
其實張繡想去山陽縣的,但是中途在雍城收到朱儁的命令,轉而來郡城,然後又在快到郡城的時候收到報信的官差,這才明白郡城有危。
“城下的人聽着,離城五里,否則以匪敵對待,莫怪我軍冒犯。”
張繡話畢,城內回了一句,接着無數的黑衣軍出現在城頭,斗大的曹字旗,與一衆將旗樹在城上宣誓着主權。
“這是……!”
曹字帥旗?
朱儁手下有姓曹的將領嗎?
我軍之中有姓曹的大將嗎?
冀州的袁紹之將還是別的匪徒。
看着城上那刺繡規整的錦旗,張繡搖搖頭又都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