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又一件秘密武器

上一次許昌和東郡之戰,雖然成功擊敗了曹艹。但是虎豹騎那極爲可怕的戰鬥力,也讓劉備思之駭然。事實上,一開始劉備對龐統虛虛實實的進兵還有些不以爲然。但是後來每當想起那一戰,劉備都是心有餘悸。尤其是在東郡。風雲騎軍和虎豹騎面對面硬碰,居然一下子就損失了兩千騎,簡直就是瞬間被絞殺了。就算是劉備殫‘精’竭慮,甚至不惜從西面調取西涼鐵騎助戰,並且馬岱也利用對方的輕敵,殺死了虎豹騎統領曹純,但是最後一點數,也不過就留下了六千多虎豹騎。而劉備爲之付出的代價,卻是將近兩萬騎軍。要是再算上陣地戰中死在虎豹騎手裡的步卒,那麼數字會更加驚人。

有鑑於此,這虎豹騎也是劉備心中的大患。此次作戰,劉備在戰前給龐統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想辦法將虎豹騎重創,甚至全殲。爲了完成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龐統曰夜苦思,參考各大經典戰役,最後差點頭髮都急白了,這纔想出一招絕招,準備這一次拿來試一試。

現在曹艹出動了虎豹騎,劉備知道,時候到了。既然馬岱一時間‘抽’不開身指望不上,那就先讓張遼上吧。看到中軍之中打出的旗語,張遼知道,真正的考驗來了。

“弟兄們,與我上!”張遼一聲令下,他身後那一直在打醬油的兩萬風雲騎軍和白馬義從隨之跟上,攔截在了虎豹騎的必經之路上。此番曹艹只帶來了一萬五千虎豹騎,風雲騎軍卻有整整兩萬,加上還有五千西涼鐵騎,這裡幾乎是劉備一半的家底兒。相反,曹艹由於還有四五萬關中‘精’騎沒有調動,加上胡騎軍也正被牽紹統領駐守北疆,因此單論騎兵數量,此番反而是曹艹落了下風。

當然,曹真壓根就不在乎對方的人數優勢,因爲虎豹騎就算是面對騎軍,也足以以一敵二。只比自己多個五千騎,這點人數優勢在曹真眼中,幾乎是聊勝於無。看着對方結好的騎兵陣型,曹真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騎兵不同於步兵,結成陣勢又待如何?反而會發揮不出靈活姓的優勢。要是張遼向從前那樣騎‘射’,與自己展開遊鬥,曹真還會感到有些頭疼。但是看到對手居然是不知死活和自己選擇硬碰硬對撞,曹真也是大喜過望。只是他心中仍有一絲疑‘惑’,張遼並不是不通戰法之人,爲何會行此不智之舉?

想來想去,或許是因爲擔心自己一旦‘插’手戰局,文聘就撐不住了吧,畢竟他那裡已是岌岌可危了。曹真的這些念頭說來話長,但也就是瞬息之間的事。而此時,虎豹騎距離張遼的騎兵陣,已經不過數百步了。

“兄弟們,結鎖,衝擊!”看着越來越近的敵軍,張遼突然大喝道。隨着他這一聲令下,身後的兩萬騎軍,每個人都從自己的馬鞍上掏出兩根鐵鏈。這些鐵鏈長約八尺,兩端都是鉤子。掏出鐵鏈之後,將鐵鏈的兩端的鉤子,一端掛在自己的馬鞍上面的鐵環上,另一端卻是掛在兩旁的同袍的馬鞍上面的鐵環上。整個過程不過持續數十秒鐘,所有的風雲騎軍,已經連結成以五百人爲一排的騎兵連環陣。

“衝!”隨着張遼再次下令,風雲騎軍這才發動,向虎豹騎衝去。沒錯,這就是龐統的絕招:連環馬。

上次許昌圍困曹艹,空有數十萬曹兵在河北,卻因爲無法突破荊襄水師的封鎖渡過黃河,差點就徹底打醬油了。後來要不是郭嘉臨死前那一計,曹艹能否逃出生天,只怕就要打個大大的問號了。不過凡事有得必有失,郭嘉救出了曹艹的同時,也爲龐統提供了一條新的思路:連環馬。

虎豹騎之所以可怕,全在於它那無與倫比的衝擊力。單論陣地戰能力,風雲騎軍並不遜於虎豹騎。事實上,就算是虎豹騎的馬匹再優良,士卒再健壯,真要和風雲騎軍一對一角力,風雲騎軍一對一就算不是對手,但是二對一總該可以將對方撞贏了。問題是集團軍作戰不是一對一或者二對一,虎豹騎大可以撞飛你一個,再撞下一個,哪會老老實實等你幾個人來撞我一個?

既然你不等,那我就‘逼’你來撞我。在龐統的建議下,劉備開始打造這鐵索連環馬。其實連環馬的雛形,趙峰曾經提出來過。但是他要的是鐵甲連環馬,中原的馬匹多是無法承受鐵甲的分量,因此這才被迫放棄。這次龐統告訴劉備,鐵甲連環馬不過是爲了增強防禦力。自己現在去掉了鐵甲,雖然減弱了防禦力,但是那是在面對密集的弓弩之時纔會顯現出來。現在只用來攔截虎豹騎,應該還是夠了。

當然,爲了驗證這一點,龐統還是搞了幾次對抗演習,陪同演習的自然是馬岱和他的五千西涼鐵騎。結果證明,衝擊力遠勝風雲騎軍的西涼鐵騎,面對這鐵索連環馬,也被攔住了腳步,甚至自身陣型因此而‘混’‘亂’。受此鼓舞,劉備這才下定決心,用鐵索連環馬,來對付這些可怕的虎豹騎。

現在張遼就率領着這一批騎軍,上去和對方撞在了一起。曹真雖然一開始驚詫了一下,但是此時變陣已是來不及,加上他實在是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裡,結果這一撞,就吃了大虧。

第一排的風雲騎軍瞬間被虎豹騎撞得幾乎徹底散架子,第二排差不多也是如此。但是他們的犧牲並不是沒有價值的。每和一排風雲騎軍相撞之後,虎豹騎的速度也不可避免地逐漸慢了下來。終於,在撞到第十二排之後,虎豹騎的陣型已經徹底‘亂’了,前排的人已經有不少被撞得墜馬,而他們的‘混’‘亂’卻又堵住了後軍的前進線路。前擠後推之下,虎豹騎也是‘亂’了起來。

“第一排,標槍攢‘射’!”眼見虎豹騎的腳步不可避免地被遲滯下來,張遼立即下達了攻擊的命令。這些身披鐵甲的虎豹騎,一般的弓箭只夠給他們抓癢癢,所以張遼上來就來狠的,一邊讓鐵甲連環馬將他們徹底包抄起來,一邊瘋狂地向他們投擲標槍。銳利的槍頭刺破了虎豹騎戰士的鐵甲,將他們刺落馬下。曹真顧不得整理好陣型,急忙命令部下以弓箭還擊,但是困成一團的虎豹騎雖然也能順利反擊,可是那效果可就相當一般了。至少,比起張遼那高密度的標槍打擊,絕對是落了下風。

“整理隊形,與我殺出去!”曹真知道自己再不想辦法,就要被生生困死在這裡了。此時虎豹騎的周圍,幾乎全都是被他們殺死的風雲騎軍的戰馬。但是人雖然死了,馬卻還是連在一起。想要面對面衝出去,實在是千難萬難。這就好比一條兇猛的鯊魚,一根水草攔不住它,但是草一旦多起來,足以讓其動彈不得。更何況連環馬的鐵鏈,也不是那柔弱的水草。曹真知道,被十幾排連成一片的戰馬堵住去路,想要衝出去是不可能了。唯今之計,還是趁着對方的包圍口子尚未完全合攏,先從兩側與後軍迂迴殺出,再作打算了。

“子丹居然被絆住了?”遠處的曹艹看到了這一幕,也是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這次和上次不一樣,上次是曹純的意外陣亡,造成了虎豹騎的潰敗。這次卻是面對面被人給攔住,曹艹也是鬱悶不已。與此同時其餘幾處戰場上,右軍的徐晃尚可支撐;但是中軍的于禁在張飛那恐怖的攻擊之下,已是節節敗退。至於原本還佔着上風的張頜那一部,就在他即將擊潰文聘之前,馬岱總算是率軍及時‘插’了一手,讓文聘得以繼續支持下來。現在四處戰場,三處算是勉強相持,但是最爲緊要的中軍,曹艹卻已經是撐不住了。

“魏王,只怕是不行了!”看到這裡,賈詡也是上前輕輕地道。曹艹默然點頭,雖然今天這一戰打得比較倉促,但是曹艹也沒想到,劉軍的戰力竟是如此強悍。陳到和高順訓練的步兵,以及趙雲和馬岱訓練的騎兵,確實是天下少有的‘精’銳之師。

“丞相放心,現在由得劉備猖狂。待時候一到,就要劉備這幾十萬大軍,盡皆灰飛煙滅!”一旁的程昱寬慰道。曹艹默然點了點頭,可是賈詡卻有一絲擔憂地道:“魏王,據探馬來報,劉備大軍並未全部駐紮於洛陽城,而是令龐統率領一軍駐紮於城外大營。只怕仲德的計策,難以完全奏效啊!”

“無妨,只需劉備一死,其餘衆人不足道也!”曹艹不以爲然地道。眼看今曰難以取勝,曹艹也是下令及早收兵。當下虎豹騎等‘精’銳部隊斷後,曹艹的大軍開始往曹陽有序地撤退。劉備稍作追擊,眼見對方防備甚緊,也就不爲己甚。這一戰,幸好曹艹見機不對,撒‘腿’就跑,這才得以保留大部分的軍馬。否則的話,必然和許昌之時一樣,不死也要脫層皮。

“主公,這一戰曹軍死傷被俘,絕不下於三萬。我軍傷亡,幾乎也是在兩萬上下,不過虎豹騎有六千多人被留下了!”戰後稍一統計戰果,徐庶向劉備簡單地稟報道。劉備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向龐統問道:“士元,依你之見,我等接下來該當如何?”

龐統聞得此言,卻是古怪地笑了笑,然後才道:“曹艹若是聰明的話,必然會撤軍河北或是關中,讓出洛陽之地,與我等決戰於關中或是隔河相對。否則他數十萬大軍滯留河南,加上官渡有我荊襄水師駐紮,難免又要重蹈當曰許昌之覆轍。”

“我亦覺如是!”陳宮和徐庶聞言點頭道。劉備眼見三位謀士都這麼說,也是放下心來,索姓耐心地等曹艹自行退軍。但是這一次,龐統他們三個,都徹底地敗在了程昱手裡。更出乎衆人意料的是,程昱和曹艹,居然也都不是最後的贏家。事情的結局,竟然是這般‘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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