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鉚足幹勁開始訓練。
終於打開了西域戰事的大幕,雖然只是開頭,但劉封反而鬆了一口氣,似乎了卻了一樁心事一般,有郭淮這個大將在,的確可以大膽放手了。
雖然洛陽還沒有消息,但劉封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決定還是儘早返回長安,西涼巡視基本完畢,郭淮已然出兵,最後的陽關沒必要再去了。
剛回到關中,便見騎白馬狂奔而至,帶起陣陣煙塵,老遠便聽到一聲長長的馬嘶,劉封心頭一動,這聲音太熟悉,正是他原先騎的那匹白馬。
後來得了天馬之後,便將白馬忍痛割愛送給了班辭,雖然他可以擁有多匹坐騎,但能讓寶馬配英雄,才更能發揮作用。從玉虛宮回來之後,文鴦和班辭一番商議,兩人決定都去西河去陣前,與鮮卑人對敵鍛鍊,馬超雖然不捨,但在文鴦這個年紀的時候,他已然威震西涼,知道是該讓他們
歷練的時候,便點頭應允。
兩人已經走了兩日,白馬爲何忽然返回?
正疑惑的時候,來人已經到了關下,乾淨利索地翻身下馬,牽着坐騎就往關門口小跑而來,看得出行色匆匆,十分焦急。
看到馬鞍上的方天畫戟,劉封便知道是班辭回來了,不由心中一沉,兩人只有一人返回,莫非在路上出了什麼意外,那文鴦去了何處?
趕忙來到關下,班辭正好衝進來,見他風塵僕僕,滿頭大汗,見到劉封甚至來不及行禮,第一句話便問道:“大將軍,西域兵馬可曾出發?”
劉封一怔,旋即鬆了一口氣,搖頭笑道:“好呀,你小子,還是掛念着西域之事!”
班辭抱拳行禮:“正是!末將和阿鴦走到北地郡,聽人說即將用兵西域,便折返回來,不想竟是真的。”
“非吾原先不肯透露,這也是郭都督臨時決定,”劉封無奈一笑,“不過此番出兵,或許並不會禦敵,只是駐守佈防,你意下如何?”
班辭一抿嘴,堅定道:“末將願意追隨郭都督左右,還望殿下成全。”
“也好,班家的功業,終究還是在西域這片熱土之上,望你能秉承乃祖雄風,收復西域。”劉封讚許地點點頭,班家兩代人都和西域結下深厚的感情,班樓甚至還被貴霜國的人盛情邀請,可見班家在西域的影響力之深,班辭一聽說出兵便決然返回,也是受了班
家傳承的影響。
班辭大喜道:“遵命!”
“去吧!”劉封上前拍拍班辭的肩膀,笑道,“大軍出發不久,以小白龍的腳力,半個時辰便能追上。”
“多謝殿下!”班辭心急難耐,牽馬走了幾步,便翻身跨了上去,轉身抱拳:“告辭!”
劉封才點頭示意,班辭已經打馬飛奔到西門而出,只留下一道白色的影子。
“年輕氣盛,勇決果斷,不愧爲定遠侯之後。”程武在一旁慨然而嘆。知道遠處的坐騎消失在視線之後,劉封才轉過身,邊走邊說道:“戍己校尉部爲定遠侯平地西域之後復置,在其地建高昌城,柳中又爲班勇屯兵之地。這兩處的士卒百姓大
多都是班家麾下之後,他們雖與官府斷絕來往,但我料必定還記着班家之名,如今班辭隨軍出征,或有奇用。”
王凌眼睛一亮,讚道:“殿下高明,此事前後不過百餘年,班家餘威猶存,定遠侯恩澤西域,有班家有人出征,或許真能事半功倍。”
“哈哈哈,吾意正要如此!”劉封不由一陣大笑,雖然不指望班辭扛着班家大旗讓西域各地望風而降,但只要能觸動一些人的思想,便已經足夠了。
“報——武威急報!”
正在關下閒聊的時候,又見三騎馬飛奔而來,眨眼便到了關下。
當先一人滾鞍下馬,一眼便看到了被人簇擁的劉封,上前行禮道:“西涼王有令,請麒麟王速回武威議事。”
劉封微微皺眉:“何事?”
“馬將軍未曾說明,信中只說請殿下儘快返回武威,有要事商議。”
“嗯,知道了!”劉封擺擺手讓那人先回,對程武說道,“西域都護府,有三位主持,吾心安矣,西域之事,還望諸位齊心協力,早成大事。”
“遵命!”程武等人紛紛躬身行禮。
“好了,軍情緊急,我便不再耽擱,這就回武威,若有困難之事,只管找馬將軍商議即可。”
程武領命,見劉封纔來幾日就要離開,頗有不捨之意,不過他也沒想到出征西域會提前這麼多,而且劉封完全放手讓他們出兵,暗下決心,絕不能辜負了他的一片信任。
離別話多,不多時,專柯等人都收拾完畢,天馬重新裝備雕鞍,更顯得駿逸非凡,劉封翻身上馬,與衆將依依惜別,打馬折返武威。
雖然都屬河西四郡,但玉門關距離武威比之與高昌還要遠,整個河西走廊長達兩千裡,快馬飛奔需要三日,一人兩馬也需要兩日時間,但天馬卻一日便到了武威。一路之上,景色飛馳向後,只留下殘影,劉封戴着頭盔甲冑,雖然天馬奔馳十分平穩,在馬背上不受顛簸,但臉上卻被風沙吹得生疼,至於跟隨的專柯等護衛,早已經不
知道甩到哪裡去了。
到了武威城,叫人小心照顧天馬,按照張伯樂的吩咐告訴他們如何餵食草料,叮囑一番之後,也顧不上回到冠藝,便直奔府衙而來。此時已然月上中天,太守尹賞正準備收拾卷宗吹燈離去,忽然看到劉封邁步進來,不由怔住了,揉了揉眼睛,才驚呼道:“殿下?信鴿辰時纔去,你晚上便回,莫非也是飛
回來的不成?”“不是飛,也差不多了!”劉封脫下甲冑隨意地扔到地上,汗水涔涔,到現在還覺得腳下一陣陣發飄,擦着汗問道,“馬將軍飛鴿傳書說有要事,你可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