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二桃殺三士,爲何?因爲競爭意識!去去兩個桃子就能收拾掉三個猛將,何況現在的條件是大將軍之位!依照李某人的挑撥建議,袁紹召開了聯盟會議,並且說了一遍他現在的打算;
而在此之前,李凱先一步將一封書信交給身邊的俞涉,讓他送給袁術,告訴他現在的情況,以及...侵吞糧草與戰馬!沒錯,就是公然的侵吞!
所謂的大將軍之位不過是個虛名,並不值得去爭取,袁術也與戲志才商討了一下,於是二十萬石的糧草,還有三千戰馬不翼而飛,實際的好處纔是他們需要得到的;
酸棗,聯盟軍大帳,袁紹威風凜凜的扶劍而立,沉聲說道:“經過智囊團的探討與袁某人的反覆思慮...大家不要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董卓勢大,兵鋒強勁,絕對不容小視!雖說大家聯合在一起決定與董賊一決生死,匡扶大漢,但是...難保有人有其他的心思,不肯盡全功,不肯出全力!
我們聚在一起爲的是什麼?不外乎是成爲中興大漢王朝的名將、名臣!當然了,有付出而沒有回報的事情大家都不願意幹!秦末時期,爲了推翻暴秦,漢高祖與項羽等人也是決定先入關中者爲王!諸公意下如何?”
袁紹的盟友很多,這些人...怎麼說呢,捧臭腳也好,其他的也罷,總之袁紹放個屁都是香的,河內太守王匡當即振臂高呼:“袁盟主說的對啊!”
衆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傻逼一樣,沉寂多時的公孫瓚站起來說道:“那啥!袁盟主啊!就算是先破洛陽、斬董卓者爲大將軍,大家也不能無頭蒼蠅一樣行動吧?智囊團就沒有其他的想法?”
白馬將軍公孫瓚的口音有點兒...東北口音,李某人在也是頭一次聽到公孫瓚說話,差點沒笑出來,當然了,還有點兒淡淡的親切感。很有意思;
“公孫將軍勿憂!智囊團都是智謀之士,思慮周全,自然會有所準備!現在決定分五路進軍!所攻擊的地點也有五個!汜水關、虎牢關,順水路奇襲洛陽,攻佔滎陽。繞道河內。攻打萁關!
這就是我決定分兵進軍的五個選擇,每一個選擇都有機會成功!爲保證大家的實力不平均,接下來我等還需要再商議一下!哦,忘了。孫文臺將軍與喬太守在汜水關已經與西涼軍展開激戰,現在只剩下四個選擇!”,袁紹笑眯眯的在地圖上指點着;
袁術站起身來:“既然盟軍決定分兵進攻,那我這個糧草官也可以卸下去了,這樣。我將糧草平均分給諸位...還有,我個人是同意盟主的意思的,我決定增援孫文臺,不知還有沒有其他人願意跟我一路?”
盟軍的兵馬六十餘萬,分五路進軍,最起碼也要保證相差無幾,孫堅、喬瑁加上袁術一共才六萬多兵馬,遠遠低於平均數值,還需要有人幫助他們;
孔伷。孔融這兩位老兄想了想,畢竟他們的‘親密朋友’李孝先同志在袁術軍中,他們湊過去最起碼也能保個周全,還有孫文臺這個猛將當盾牌,怎麼想都是個好選擇;
二人對視一眼後。孔伷起身說道:“我與文舉兄二人所部兵馬差不多四萬,就由我們與袁公路將軍一同增援孫文臺吧!”
置身事外的袁術偷偷地向吃貨李凱伸出大拇指,李某人不解其意,順手遞給他支雞腿。袁大少爺哭笑不得的搖着頭,也沒多說。往嘴裡塞巴幾口,準備看好戲;
袁紹看了兩眼袁術,在聯盟軍中他最忌憚的就是袁術,沒有之一,只是讓他感覺到奇怪的是,袁大少爺一改從前混不吝的性格,這一次非常的低調,低調的簡直讓人覺得不像是他;
公孫瓚眼睛一轉,說道:“袁盟主也知道,我的麾下多爲騎兵,攻城戰鬥,或者是水戰,那都是我的弱點,要是讓我去順流奇襲洛陽,只怕我會被董賊扔到河裡喂王八!我打算奔襲滎陽!不置可否?”
馬騰也不是笨人,剛纔公孫瓚有意無意的掃了他一眼,其中的目的自然是想與他聯手,他的麾下也多爲騎兵,滎陽那裡的確是一個好選擇:“馬某人願意與公孫將軍同去!早就聽聞白馬將軍的威名!正巧要見識一下,給我開開眼!”
“韓某人也願意同去!”,咳嗽了兩聲,韓馥起身說道,他已經預感到了什麼,正好趁此時機與公孫瓚拉拉關係,將來沒準還要用到;
韓服的選擇讓袁紹有了些警覺,袁紹眼睛一轉,王匡那邊也就跟着說:“在下也願意跟着公孫將軍、馬將軍、韓刺史一同前去!”
兗州刺史劉岱聯合了張氏兄弟,張邈、張超、濟北相鮑信幾人決定順黃河而走,奇襲洛陽,如此一來只剩下繞襲萁關,與進攻虎牢關,繞襲萁關頗費時間,而進攻虎牢關需要強大的兵力;
袁紹笑道:“那麼進攻虎牢關的重任就要壓在袁某的肩上了!誰願意與我同去?”,話音未落,上黨太守張揚、山陽太守袁遺表示願意隨同,他們的兵力相加足有十五萬,可是苦了最後的曹操與陶謙了,他們的兵力僅僅五萬多一點...
不管怎麼說陶謙同意了,曹操也同意了,那麼皆大歡喜,大傢伙整裝待發吧!
戲志才的身體的確令人擔心,休息了好幾天他才緩了過來,只不過面色蠟黃,眼珠渾濁,看起來老了很多似的,登上暫時駐紮的軍營,看着忙碌的收拾裝備,準備拔營的各路諸侯,戲志才笑道:“看來袁紹對我們很忌憚嘛!”
李某人點了點頭:“你說的是駐營的位置吧?何止是我們!曹操的位置,以及孫堅、韓馥等人的位置,看到了沒有,每一個人的身邊都有袁紹的人監視着!他也就這點出息了!”
“那你這次向他提出建議的目的到底是爲什麼?兵分多路,可能會有大收穫,使董卓應接不暇,也可能被各個擊破,如此,天下還有何人是董卓的對手?南方的那三個皇族?還是北方那個只會懷柔的劉虞?太冒險了!”,戲志才搖着頭:“能打個平手已經很不錯了!”
“你是想說我在加快漢王朝的滅亡嗎?送葬者的名頭可不好背啊!”。李某人眼珠一轉呵呵笑了;
“難道不是嗎?你的所作所爲都是在向這個古老的帝國身上捅刀子,刀刀見血,你正在激發他們的野心...可以預見的是——聯軍一旦散去之後,天下必然是烽煙四起!愈發的混亂!”,戲志才嘆道;
“吶吶吶。別說的那麼嚴重嘛!怎麼?你也想當什麼中興之臣?”。李凱笑嘻嘻的說道;
“嗤!”,戲志才嗤笑:“舊的歲月已經過去了,新的時代即將到來!該廢除的東西都應該廢除!王朝的更替是天道的循環,沒有什麼人、什麼勢力能夠永恆的長存!只有無形的東西才能夠永久的流傳下去!比如說——我的名字!”
“哈哈哈!野心不小嘛!”。李某人大笑,拍着戲志才的肩膀:“那麼——共同努力吧!我喜歡跟有野心,有能力的人合作!”
“啓程了!該走了!”,遠處的袁大少爺揮着手臂,笑容滿面的招呼着。他心情很不錯,侵吞了聯軍的物資,卻沒有人發覺,多少有點成就感嘛!
孫文臺早就到達了汜水關外,安置大營,遙望雄關,頓生豪情,汜水關高達三丈三,都是青石混合黏米水築成。非常的堅固,這座建成在幾百年前的雄關鮮有被攻破的記錄,征服它,意味着你可以征服一切!
只可惜在這種令人熱血沸騰的時候,孫文臺連續被人打擊了。首先就要說說他這個豬一樣的隊友——東郡太守喬瑁同志,這貨依仗着自己兵馬衆多,完全不將孫堅放在眼裡,無形中將自己放在了很高的一個位置上。隱隱有搶佔孫堅先鋒位置的嫌疑;
孫文臺仰望着高高在上的喬瑁,心中惡心不已。但是他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幹掉喬瑁,他一直在等待着時機,打算讓喬瑁站得高摔得狠,他打算藉助敵人之手來完成這件事情;
只是讓孫文臺沒有預料到的是,汜水關守將胡珍很老實,面對他們的百般挑釁侮辱一言不發,冷眼旁觀,偶爾來了興致還親自站在城頭上跟聯盟軍對罵,興高采烈地樣子;
這很不科學,孫文臺心中很委屈,胡珍什麼德行他不知道嗎?西涼叛亂不是一次兩次,他跟董卓合作的機會也不是一次兩次,包括黃巾之亂的時候雙方也是多有交集,依照胡珍驕傲自大,牛氣沖天的個性,他這麼挑釁他不可能不進行還擊;
三天過去了,胡珍依然是騎在牆頭上看他們的笑話,不予理睬,孫堅想不通,其實,其中的道理很簡單,汜水關兵馬有三萬餘,聯盟軍有四萬餘,相差很多,胡珍很狂妄自大,卻也不是那種傻比,他知道孫堅的厲害,所以一直是隱忍不發;
江東猛虎之名的確不是浪得虛名,這並不是說胡珍就怕了孫堅,他只是在等,等聯盟軍、等孫堅罵累了,罵乏了,銳氣消減,士氣下降之後,再出兵;
等了四天,孫堅沒有不耐煩,喬瑁倒是不耐煩了,喬瑁之所以一副以鼻孔看人的姿態存活,是因爲他有着足夠的資本,他是當年的三公之一太尉橋玄的族子,這位橋玄也是曹操的恩師,教導他報效國家的人;
喬瑁早年間也是擔任過兗州刺史的角色,只是黃巾之亂時漢靈帝劉宏採用劉焉的建議,任命宗族的皇親國戚去獨攬大權,他也因此致仕,等曹操擔任東郡太守被大將軍何進調遣入洛陽,他被複起,成爲了東郡的太守;
曹操從濟南相調爲東郡太守將東郡治理的井井有條,,清剿匪患,安置流民,開墾土地,做得非常不錯,也恢復了東郡的民生,爲喬瑁打了個好底子;
即便與喬瑁有着很深的淵源,但曹操一直很不待見他,即便他曾經答應過橋玄照顧他的後輩們...喬瑁實在是很討人厭。曹操很反感他的做作,反感他那種莫名的驕傲;
天知道他有什麼可以驕傲的,要不是橋玄是太尉,他能當上兗州刺史?爲什麼把他從兗州刺史的位置上替換下來?文不成,武不就。人緣又差。不替換他有替換誰呢?
“西涼賊人不敢出城迎戰!我猜他們的守備應該很虛弱!文臺啊!我們是不是直接攻城?”,喬瑁一副輕佻的樣子,說話的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孫堅氣悶,心道。你丫的算個屁啊!就是袁氏兄弟也要給我三分薄面,你算什麼東西?老子打仗的時候你還不知道躲在那裡瑟瑟發抖呢!大大小小的戰爭老子也打了上百場,你有什麼資格指揮我?
心中想想可以,絕對是不能夠說出來的,孫文臺還要指望喬瑁這三萬兵力幫助他呢。不然以他一萬五千多的部隊,其中烏合之衆衆多...想要攻破汜水關難倒了極點;
“元偉兄!敢問你有帶大型的攻城利器嗎?”,孫堅問道,喬瑁被問住了,只能搖了搖頭,末了還惱羞成怒的說道:“砍伐樹木,製造不就可以了?”
真是一隻菜鳥,你以爲戰爭是過家家酒嗎?孫堅沉聲說道:“先鋒大軍代表的是整個聯盟軍!是聯盟軍的臉面,這些是袁盟主自己說的!我等首戰必須取勝。不然會影響到整個盟軍的士氣,若是因爲士氣下降而被董卓擊破...你說到時候這些罪責是不是由我們來背?”
“這...?”,孫堅的話軟中帶硬,一方面陳明利害,一方面還用袁紹來壓喬瑁。喬瑁揮了揮衣袖,煩躁的走了出去,不再提直接攻打汜水關的問題;
“攤上這麼個盟友,真是糟糕透了!”。孫堅捂着額頭,鬱悶不已。在他身後的孫策,袁術的準女婿小聲地說道:“父親!要不要...做掉他?此人殊爲不智,必受其連累!”
“不得胡說!”,孫文臺眼睛一瞪:“他是袁紹派來監視我們的,要是他暴斃而亡,只怕我們脫不了干係,等等再說吧!你帶千騎再去叫罵,胡珍...他會忍不住的!”
“明白!”,孫策很快的就化身戰爭小狂人,引領一千人馬,跑到了汜水關外大聲叫罵,可能是詞彙量很匱乏,沒有專心的學習書本知識,翻來覆去的他也只能罵出幾句笨蛋、膽小鬼等語句;
跟孫策的委婉表達相反的是,他麾下這些大頭兵可是毫不留情的將胡珍的上至十八代,下至十八代點評了個遍,顯示出了他們在罵人方面專業級表現;
汜水關上,胡珍面帶不屑的笑容,下巴上的刀疤也顯得很猙獰,在他的身旁是一個白面書生,賣相不錯,就是那雙飄忽不定的眼睛顯示出了此人的玲瓏心思,此人正是李肅;
“將軍不準備教訓他們一下嗎?”,李肅看着胡珍向城下走去的背影,笑問道;
胡珍歪歪脖子發出咔噠噠的聲音:“一千人...只是誘餌,不必在意!再等等!我們佔據堅城,也佔據優勢,着急的應該是他們!哼哼!隨便讓他們罵去好了!罵幾句又掉不了一塊肉;”
“夠能忍的啊!”,李肅蹙着眉頭,胡珍的表現有些反常,反常的讓人害怕,要是放到三個月前,估計這哥們兒早就叫囂着與孫堅決一死戰了,可是他沒有啊!
胡珍一直在等,他在等一個人,他自己有自知之明,在個人武力上他絕非孫堅以及他手下大將的對手,所以他需要一個人幫助他抵擋猛將的衝擊,他自己則是從容的指揮軍隊!
時至傍晚左右,這個人來了,一身金色貔貅甲,坐下陰山白馬,手持虎頭吞金槍,面若朗星,瀟灑的同時又顯得非常的英武,讓人不禁對武將這個職業由衷的嚮往;
“胡將軍!末將奉丞相詔令前來!僅帶了百餘騎!您不會怪我吧?”,來人笑嘻嘻的打着招呼,胡珍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來得好!就等着你呢!哈哈!建忠,來!隨我喝兩杯!”
張建忠、張繡,北地槍王前來!
胡珍對張繡很待見的原因是因爲張繡的叔父張濟,張濟本人沒什麼本事,但他有一個很大的優點或者說獨特的人格魅力,那就是很會交朋友,董卓的麾下,就算是呂布這些幷州派系的人也給他三分面子;
胡珍的驕傲是出了名的,能跟他交上朋友,並且被他引爲至交好友,也值得稱讚,因爲這層關係,張繡一直被胡珍當做子侄一樣,前些天他向董卓要援兵,指名道姓的要的就是張繡;
“胡將軍!不知外邊的關東軍如何了?”,張繡笑着問道;
胡珍一臉的不悅:“叫什麼將軍?太見外了,叫我叔父就好!...那些個關東蛐蛐還能怎麼樣?不過是在我的門前耀武揚威罷了,這幾天我過的很不舒服啊!要不是忌憚孫堅的勇武,我早就出兵了!你來了,正好可以教訓他們!”
“這好嗎?相國可是三令五申,不準出戰,坐觀其變,等待良機!”,張繡訝然:“叔父大人,公然違反丞相的意思,可是會受到懲罰的!”
“嘿嘿!丞相不是說等待良機嗎?現在就是良機啊!”,胡珍攤了攤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