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華歆諂事於魏,故草此詔,威逼獻帝降之。帝懼其勢,只得聽從,故下詔節,封曹丕爲魏王、丞相、冀州牧,百官並無敢言其非者。
丕即日登位,受大小官僚拜舞起居。正宴會慶賀之間,忽報鄢陵侯曹彰,自長安領十萬大軍來到。丕大驚,乃問羣臣曰:“孤黃鬚小弟,平生性剛,深通武藝。今提兵遠來,必與孤爭王位也。如之奈何?”忽階下一人應聲而出曰:“臣素知鄢陵侯之所行,當以片言折之。”衆皆稱曰:“非大夫,莫能解此禍也。”不知此人是誰。
卻說出班奏魏王者,乃吳郡吳人也。人也,姓陸,名遜,字伯言,見爲諫議大夫。曹丕大喜,就命陸遜說之。起初朝臣以陸遜乃江東士人爲由,以言語攻之,幸得陸遜已得曹丕信任,曹丕爲其解說道:“各位不必介懷,陸先生正是不滿張浪才投至我處。莫非衆位有誰願意擔當此任?”
話說陸遜自接張浪令後與呂蒙馬不停蹄直至河北,陸遜選擇了曹丕作爲傀儡輔之而呂蒙則選擇了曹彰原因很簡單,曹植一介文弱書生,又無實權,實在難以輔佐。此時曹彰兵臨城下,恐怕就是他的傑作了。
曹丕說完見沒人再答話了,便繼續對陸遜道:“伯言,此任非你不行,還是由你去吧!”
陸遜並未推辭只道:“主公吩咐,屬下怎麼不從?吾這便去。”
陸遜出至城下,迎見曹彰。呂蒙也做的很出色,此時正在曹彰身邊,但兩人此時是完萬你能相認的。只見曹彰問道:“先王璽綬安在?”
陸遜正色而言曰:“家有長子,國有儲君。先王璽綬,非君侯之所有也。問某何意?”
曹彰默然無語。行至宮門前,陸遜便問曹彰道:“君侯此來,欲奔喪耶?欲爭王位耶?欲爲忠孝之人耶?欲爲大逆之人耶?”
曹彰道:“吾來奔喪,並無異心。”
陸遜曰:“既無異心,因何提兵至此,使王上與羣臣相疑也?”
曹彰即時叱退左右將士,隻身入內,拜見曹丕。兄弟二人相抱哭罷,方始成服。曹丕欲叫曹彰將本部軍馬盡交與曹丕。
曹彰道:“請兄長允許吾先料理完父親後事,再與兄長交接兵權。”
曹丕應道:“如此也好。”
在陸遜的扶植下,曹丕當上了魏王,曹丕當上魏王立刻傳旨,改建安二十五年爲延康元年。封賈詡爲太慰,華歆爲御史大夫,陸遜爲相國。大小官僚盡皆升賞。陸遜、賈詡等人上前領旨謝恩。
華歆上奏道:“所有的人都來爲曹丞相奔喪惟有臨淄侯曹植、蕭懷侯曹熊,此二人坐視不來奔喪,理當問罪。”
曹丕道:“即刻傳旨,差遣二使者前往兩人之處問罪。”
次日上午一使者回複道:“蕭懷侯曹熊懼罪,自縊身死。”
曹丕令人後葬其追諡蕭懷王。
下午前往曹植處使者回道:“臨淄侯曹植常與丁儀、丁廙酣飲,並不奔喪。臣傳王旨時,曹植端坐不動。”說完使者面露難色!
曹丕道:“有話且直說。”
使者唯唯諾諾道:“臨淄侯曹植手下還罵道……”
曹丕急道:“罵什麼?直言便是。”
使者道:“臨淄侯曹植手下丁儀罵道:‘爾等休要胡說!昔日先王在時,欲立吾主爲太子,被讒臣賊子所阻;今王喪未及旬日,便問罪於骨肉也?’丁儀話剛說完丁廙又道:‘我主臨淄侯曹植聰明絕頂,下筆成章,自然有王者之大體,反而今日沒有坐上其位。你那廟堂之臣,皆是肉眼愚夫,不識聖賢,與禽獸何異也?’臨淄侯曹植聽到他們這麼說後,喝齊武士賞了屬下一頓亂棍,將屬下轟出府邸。”使者說完便大汗淋漓,怕曹丕遷怒於他。
朝堂之上一片譁然,大臣們議論紛紛,此時陸遜上前道:“主公,臨淄侯曹植如此大逆不道,理當問斬。”
曹丕聽到使者此言自是火冒三長,加之朝臣起鬨怒罵道:“好個曹植,自己做錯了事,還這麼囂張跋扈,吾念及兄弟之情,已經如此禮待於你。是你不仁在先,可就別怪我不義了。”
曹丕臉色難看之極,露出兇狠的本色,隨即下令道:“令許諸領三千虎衛軍,即可前往臨淄擒拿曹植”
陸遜道:“主公,屬下還有一事上奏。”
曹丕正怒氣正盛,但對陸遜,這個助他登上王位的智囊還是尊敬的,曹丕道:“先生,有事不防直言。”
陸遜接着道:“鄢陵侯曹彰需交割軍馬,方爲不患。如若不然,天長日久,將會是養虎爲患啊。”
曹丕道:“先生,所言甚是。隨即下令。令曹彰交出兵馬大權,又令曹彰回鄢陵自守”
曹彰接到聖旨,本無心再做什麼不料呂蒙獻策於曹彰道:“兵權若失,鄢陵侯還如何問鼎天下?照吾看來聖上不僅想要鄢陵侯交出兵權,恐怕不止這麼簡單,恐其有詐。不交至少可以求得自保,還有實力問鼎天下,如若交出兵權,鄢陵侯恐危矣!”
曹彰聽到此大驚失色道:“先生,此話怎講?”
呂蒙道:“鄢陵侯想若照曹丕之言交出兵權後,再對鄢陵侯做什麼,我們都無還手之力啊!何談心中抱負?”
呂蒙見曹彰面露難色,隨即激勵道:“蒙承鄢陵侯信任,欲爲鄢陵侯爭奪天下!如若鄢陵侯現在交出兵權那就相當於投降。何以再言天下?”
曹彰被呂蒙唬得熱血沸騰,隨即開口道:“照先生之意,我們該怎麼做?”
呂蒙笑道:“鄢陵侯若是屬下猜測不錯,曹丕很快就會派人前來監視我們,現在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曹彰心一橫,開口道:“好!就依先生之言。馬上出城!”
呂蒙道:“不急!現在恐怕已經封鎖城門了。若想出去很是艱難,鄢陵侯稍等,吾去去就來。”
陸遜府上,一下人對陸遜道:“大人,門外鄢陵侯使節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