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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的這一番話,如同一道驚天霹靂,劈打在魯肅的腦海之中,在沒有聽到這一番話之前,魯肅確實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不是因爲什麼,而是他一直以爲,最後的後果不可能會是如此的嚴重。
看着郭嘉一臉凝重的神色,魯肅也漸漸的懷疑了起來,最終,魯肅將頭轉到了一旁,眼不見爲淨了。
不是因爲徹底相信了郭嘉的那一番話,而是因爲魯肅賭不起,三州數百萬百姓的生命,魯肅不敢拿他們的性命來賭,也因此,在數百萬百姓和數十萬黃巾之間,魯肅最終選擇了前者。
“唉,奉孝,你說的對,是肅太過婦人之仁了。”
看着的背影,郭嘉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抱歉和堅定,說實話,剛剛那一番話,雖然有可能發生,但是絕對不可能會如此嚴重,即使最終曹軍都是疲憊之時,但是想要鎮壓一些手無兵器的黃巾亂民,雖然有一些困難,但是絕對能夠鎮壓的下去。
但是如此一來的話,豈不是堅定了魯肅要勸解曹操的心,如果曹操聽了的話,那麼豈不是真的和要好三十萬黃巾兵正面對戰,像這樣即使最後勝利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無論如何郭嘉都不會讓曹操幹。
而要是不聽的話,曹操不好說,但是魯肅,憑藉對於他的理解,郭嘉敢保證,魯肅肯定會因此對曹操生出一些隔閡,而這種隔閡隨着時間,很有可能迫使魯肅另投他主,像魯肅這樣的人才,另投他主,也是郭嘉絕對會阻止的。
因此,即使最後有些過於誇大甚至可以說是欺騙了魯肅,說出了那麼一番話,郭嘉也沒有一絲絲的後悔,對於郭嘉來說,幫助曹操快速的平定天下,纔是最爲主要的,其餘的一切,都是可以靠後,都是不重要的。
當然郭嘉的這一番忽悠能夠成功,也要感謝魯肅本身,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正是因爲身處局中,同時心緒不定,才讓魯肅如此輕易的被郭嘉給忽悠的過去了,要不然的話,平常之時的魯肅,郭嘉即使想要忽悠,也要花費一段不短的時間。
而在郭嘉和魯肅這一段談話的時間之內,如同一臺沒有絲毫感情的冰冷機器的曹軍士卒,也已經尊奉曹操的命令,將數萬黃巾家眷押解到了最前方,大約萬人的曹軍士卒,手拿環首刀在這些黃巾家眷之中,而在他們的身後,則是曹軍的一萬多弓箭手,張弓引箭,蓄勢待發。
轟轟轟······
一切就好像一個時辰之前發生的一樣,只不過不同的是,這次處於防守方的,是黑衣黑甲的曹軍士卒,處於攻擊方的,則是頭綁黃巾的黃巾軍士卒。
三十萬黃巾軍之中,唯一一隊,只有數百人的黃巾騎兵,在衝鋒道了陣前之後,一個個雙眼大睜,眼中滿是驚駭和不可置信,而有一些在其中看到了自己家人的黃巾兵,大喝了一聲,手中拉緊了繮繩,停止了身下戰馬的步伐。
“讓開,快點讓開啊!”
“我·操·他·媽,前面的搞什麼啊!”
“不好!啊!”
“······”
馬聲鳴叫,前方雖然只有少數黃巾兵強制停止了下來,但是帶來的後果,卻是後方的黃巾兵士卒,不是不可控制的撞了上去,就是急忙的拉住繮繩,甚至導致一些馬術還不太精湛的人,直接連人帶馬,摔倒下去,可謂一片混亂。
後方的曹操看到這一幕,可不會放過這個天賜良機,手舉到半空,冷聲下令道:“傳令,弓箭手即刻放箭!”
“奉主公之令,弓箭手即刻放箭!”
曹操的命令被傳令兵給傳達道了最前方,原本就張弓引箭的曹軍弓箭手,在這道命令下達之後,手中弓箭四十五度舉向天空,拿着弓弦的手藝鬆,一聲響亮的砰聲伴隨着劃破空氣的咻聲一同響起。
“我草,滾開,快點滾開,敵軍的弓箭來了!”
“啊!”
“混蛋,都是因爲你們這些該死的王八蛋,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額!”
“······”
數百名毫無防備,並且混亂不堪的黃巾騎兵,面對上萬名弓箭手射出的弓箭的下場是什麼,很簡單,那就是屍橫遍野,每一名黃巾士卒的身上,都插着數根箭矢,這些插在黃巾士卒的屍體之上的箭矢,到了此時,它們的尾羽輕輕顫動、
僅僅一輪射擊,數百名黃巾騎兵就全軍覆沒,這除了曹軍弓箭手的人數佔據了軍隊上風,已經黃巾騎兵本身的散亂不堪之外,更爲主要的是,他們離着太近的,近到只要不是一個瞎子或者有意放過,都能夠輕而易舉的射殺他們。
數百黃巾的死亡,引起了被曹軍士卒看押的黃巾家眷的騷動,不過很快的這騷動就平復了下去,只因爲那些鬧事的,想要引起騷動的黃巾家眷,已經都被曹軍士卒快速而無情的斬殺,數十頭人頭掉地,也讓騷動的黃巾家眷很快的被壓了下去。
隨着數百名黃巾騎兵和數十名騷動的黃巾家眷被殺,現場的氣氛一下子陷入了接近當中,直到管亥領着三十萬黃巾大軍而來。
這就是管亥的樣子嗎,跟後世的圖畫還確實有一些想象,看上去,確實有着一副猛將的樣子。
看着頭戴黃巾,身穿精良的鎧甲,手拿長柄大刀,腰間拍着環首刀,一臉猙獰,滿是殺氣和煞氣之樣的管亥,心中暗自想到。
管亥可不知道自己此時竟然被曹操評手論足,他只知道,在看到那盡皆暫時的數百名黃巾騎兵的屍體之後,可謂是怒火滔天。
管亥可不是曹操,青州黃巾之亂,說白了即使大規範的盜匪聚衆作亂,因此想要如同此時天下的各地諸侯一樣,組建騎兵可謂是難上加難,即使這數百名騎兵,還是管亥在攻掠了青、徐二州之後,將兩州說獲得的戰馬、駑馬等加起來,才勉強組建起來的,可是剛剛第一次登上戰場,還沒有擊殺多少人,就被曹軍一通弓箭射殺,管亥不暴怒纔怪。